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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恶妇

第二十一章 故人

重生恶妇 偶尔佛 2633 2019-10-12 11:50:38

  牡丹园深处,独孤瑟坐在亭中抚琴,谢青禾站在一株牡丹花前,手指无意识抚摸着花瓣。

  “阿禾。”

  田㮊终于还是没能克制住自己,循着踪迹过来了。

  谢青禾回身,她对着田㮊行礼,疏离客气:“田公子,大伯娘曾经告诉过你,阿禾这个名字你该忘记了。”

  “……”田㮊激动的心情如同被泼了一盆凉水,他苦涩道:“阿禾,你还是不能原谅我。”

  谢青禾摇头:“田公子,我们之间何谈原谅不原谅,没必要。”

  她看着田㮊,眼神冷厉:“我弟弟在哪里?”若不是顾忌冯燕双的面子,她刚刚就冲上去问了。

  田㮊微微有点无措,连忙解释:“阿禾,那日我见他就一个人,问他他什么也不说,我怕他遇到坏人,所以才带回去看顾,我真的没有把他怎么样?”

  她的眼神太过冰冷,让他心中刺痛,曾经的爱慕追逐,真的就没有了吗?

  “在哪里?”她没有耐性跟他纠缠,又问了一句。

  独孤瑟缓步而来,道:“这位公子,我们家的阿弟就不劳您‘照顾’了,还是把他送回来为好。”

  田㮊转头看向他:“你是?”

  难道是三年前抱着她走的那个男子?可看身形却是不像的。

  独孤瑟指了指自己,咧嘴笑道:“我是阿幕的未婚夫君。”

  谢青禾白了他一眼,却也没有反驳,此时不是纠结的时候。

  “什么?!”

  田㮊脸色一白,不可置信。

  谢青禾黛眉一皱:“田公子,我弟弟到底在哪里!”

  田㮊看着她,曾经满是爱慕的眼,如今盛满了冷漠和不耐。

  他倒退一步,似是受到很大的打击:“我带你们去。”

  独孤瑟挑眉,一双狐狸眼询问谢青禾,被谢青禾用胳膊拐了一下,示意他别闹。

  一行人坐着马车来到一处宅院,看下去小巧精致,田㮊此刻心情稍微平复,他对着谢青禾示意。

  “阿谦就在里面。”他说:“阿禾,你们家的事情我已经知道,我当初找了你好久。”

  他当初听到小窑村被屠了之时,浑身冰凉,等他追过去的时候,早已经没有一个人影,这三年他日夜都想着能找到她,如今人就在眼前,可是他觉得他们之间隔了好远。

  “多谢。”

  “你如今若是无去处,可住在这里,我……”

  话未说完,独孤瑟轻笑:“田公子把我这未婚夫君放在何处?还是想学那汉武帝金屋藏娇?某虽不才,置办一些房产的能力还是可以的,这就不劳烦田公子了。”

  田㮊转头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眼,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和阿禾姐弟来自一个地方,帮衬一些也是应该的。”

  谢青禾顿住,她的目光直视庭院中的人。

  田㮊惊诧:“阿绫?”他快速上前:“你怎么会在这里?”

  龚凌满脸怒容,她目光透过他看向谢青禾:“夫君,这就是你所说的,重要的客人?”

  田㮊眉头微皱:“她是阿禾,自然是重要的客人。”

  龚凌冷哼:“我以为你真的辛苦办差,所以才不回家,原来是金屋藏娇啊。”

  “你胡说八道什么!”田㮊低斥:“阿禾只是来做客,不要轻贱她。”

  “我轻贱她!”龚凌大怒:“那你告诉我,你为何骗我说去见客人,为何在这里偷偷买了个宅院,为何把她的弟弟藏在这里!”

  “阿谦在哪里?”谢青禾看向田㮊,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情,她一点儿都不想参与。

  “谢青禾!”龚凌睁着杏眼,声嘶力竭:“你为什么要出现,三年前,你怎么没有一起死掉!”

  “啪!”

  一个响亮巴掌响起,打愣了龚凌,她捂着脸,不可置信看向田㮊:“你打我?”

  田㮊看了看自己的手,也是一脸懵然,可依然冷着脸,“你怎么这么恶毒!”

  “我恶毒?”龚凌眼中冒出红丝,咬牙切齿:“你知不知道你心心念念的这只山鸡,又是怎么样恶毒的?”

  “你还说!”田㮊气急。

  龚凌往他跟前凑:“怎么,还想打我?田㮊,你今日对我动手,就要承受后果,你也不想想你的位置是怎么地来得!”

  田㮊脸色忽闪忽闪的,龚凌转头看向谢青禾:“谢青禾,你就像打不死的臭虫一般,总是不时地冒出来膈应我。如今看见我被打,你开心了?”

  谢青禾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膈应人的一直是你,我跟他早已没有任何关系,是你自己放不下,还有,三年前我没有死掉,还要多谢你把我死拉活拽去参加临水会!”

  要不是她,自己又如何孤零零活在这世上,所幸老天爷没有完全抛弃她,还给她留了两个亲人。

  “阿谦,在哪里?”她不再理会龚凌,问田㮊。

  “哈哈哈哈!”

  龚凌大笑起来,“你想找你的弟弟?我告诉你,你这辈子都别想找到他!”

  “嘭!”一声。

  再回神,谢青禾已经把龚凌抵在柱子上,单手掐着她的脖子,目光凶狠:“你对他做了什么!”

  田㮊回神,连忙跑过来:“阿禾,你放了她。”

  独孤瑟一只手伸过来挡住他的去路,此刻他的脸上也没有了笑意,孤一已经去了后院搜索。

  “阿谦在哪里?”谢青禾凶狠,手下用力,龚凌双手想要搬开她的手,却是徒劳。

  “你……就是……杀了……我,我也……不会告诉你!”

  龚凌眼睛已经泛白,田㮊此刻已经和独孤瑟打在一起。

  “阿禾,你千万要冷静,让我来问她。”

  谢青禾拎起龚凌摔在地上,龚凌半天没有反应过来,浑身疼痛。

  田㮊连忙扶起她:“阿绫,你快点说,你把阿谦藏在哪里了?”

  龚凌目光含着幽怨:“她都要把我杀了,你还要帮她!到底谁是你的妻子?!”

  田㮊看着她脖子里的红印,想到往日情谊,温声道:“阿绫,你是我的妻子,今天的事情是我不好。只是,阿谦还是个孩子,我们不该把他藏起来,你告诉我,他在哪里好不好?”

  龚凌目光看向谢青禾,挑衅:“我说过,我绝对不会告诉你的。”

  “阿绫!”田㮊焦急。

  龚凌爬起来,甩开他的手:“当初是你自己嫌弃这只山鸡,如今后悔了?既然后悔了,为何还要娶我?这三年,我对你掏心掏肺,为了你的前程我对着那刘芝低三下四端茶倒水,如今你发达了,想要把我踹开,是不是!”

  “阿绫!”田㮊脸上一阵白一阵红:“你怎么变得如此胡搅蛮缠?”

  往日端庄有礼的龚凌,如今变成泼妇。

  “我胡搅蛮缠?”龚凌指着自己:“你怎么不看看自己做了什么事情!三年了,你自从知道她失踪之后,就跟丢了魂似的,就连洞房花烛夜,你都可以躲到现在!田㮊,你摸摸自己的良心,你还是不是人!”

  田㮊顿时僵住,脸上通红:“阿绫!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胡说八道?你有胆子做,还怕我说出来,哼,我为了你的面子为了你的前程,在人前强颜欢笑,你就是这么对我的?旧爱难忘,金屋藏娇!”

  谢青禾脸上亦不好看,她冷声:“你们夫妻的事情和我无关,龚凌,我只问你我阿弟在哪里?”

  龚凌冷哼:“死了!”

  “你!”谢青禾抽出独孤瑟腰间的剑,抵在她的颈间:“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死!”

  龚凌怒道:“你杀,反正你又不是没杀过人!”

  “公子!”

  孤一从后面快速过来,“公子,后院没有人,不过我发现一些痕迹!”

  “走!”

  谢青禾反手在龚凌手臂上划上一剑,龚凌尖叫,田㮊脸色煞白。

  “这是利息,你的命给我好好留着,若是阿谦出了任何事,哼!”

  她不再多说,立刻转身离开,独孤瑟脸上冰冷,路过龚凌身边的时候,手指微动,一点粉末落入她的伤口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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