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笑了笑，抬眼望着十姨娘钟玉道：“为何？“
“等所有的姨娘都不在了，最得意的是谁？夫人看似整日清心寡欲，不知道在背地里做了什么呢？“
“那……“
“婴灵是尚在母体中胎儿的灵魂，对以前发生的事半点不知。若无人教他，他又怎会知道这句话？”
“哦？没想到十姨娘对这些东西如此感兴趣。“
十姨娘钟玉看起来有些羸弱，平了口气，低声道：“只是曾经问过那个道士。”
难道不是做贼心虚？
“你不让夫人过来，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个？”
“是。”
“可我从来不听别人的一面之词。”
“我都将那些事告诉你了，你还不信吗？”
“你觉得我该信你的话，还是，该信你想借我之手除掉那个婴灵和夫人？”
“我没有…………”
“有没有去问问那个婴灵就知道了。”她微笑着看着十姨娘钟玉，却问身后的丫鬟云烟道：
“你说是不是，云烟姑娘？“
她转过身，看着这个长相甜美，胆子又大，做事又沉稳的云烟姑娘。
“你问她作甚？”十姨娘有些焦灼的问。
“因为。”她认真的看着十姨娘，良久，轻笑道：“我为何要告诉你？”
“不知云烟姑娘对前主子可还满意？“
“九姨娘对我甚好。“
“那张老爷呢？“
“对我很好。“
“那奇怪了？你为何要把人家的孩子献祭成婴灵？“
十姨娘钟玉惊住了，眼睛瞪得老大看着云烟，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云烟僵硬地站在原地，过了好一会儿，才温声道：“姑娘到底在说些什么？”
“从一进这张宅，我就看到一团的怨气就围着你。黑乎乎地一团，想不看到都难。我刚开始以为是你碰到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后来，我逛遍了整个张宅，发现就你身上的怨气最重。”
有些人你以为她在睡觉，其实人家是在逛宅子。
“而且，我找到了可爱的小婴灵，就在你的住处。你以为它愚笨，什么都不知道，可我却问出了许多东西呢。”
“想必上次那个道士来的时候，定是搜的这个院子吧？”
“可是没搜到，反而被吓住了？”
“云烟姑娘，这种事可是极损阳寿的。”
“姑娘说这些可是有了证据？”云烟哽咽道。
“那是自然。”她一边说着一边朝她身后招手。不一会儿，他们面前便多了一个白团子，若有若无，像是一团雾气。黑不溜秋的眼睛滴溜滴溜的转，不停的发出银铃般的笑声，震的人耳朵有些疼。
云烟甜美的脸气的有些发紫，低吼道：“过来。”
婴灵像是没有听见，蹦蹦跳跳的往她身上躲。
云烟似是生气，伸手便想夺。却像是被什么拽住，手只能停留在半空中，放也不行，夺也不行。
“云烟姑娘既然说了要证据，这便是证据了。”她瞥了眼十姨娘钟玉，看钟玉着实像是马上就要晕过去一般。
看着不再甜美的云烟的脸庞，她温声道：“云烟姑娘想做人上人，不想做令人使唤来使唤去的丫鬟，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