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的一众官员皆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知府大人在家中歇息,可是钦差大人也没有明说将事务交给谁处理。
这让他们犯了难,本来好多事情都要知府审批,有些事情能等,可他们的事等不了。
“哎,本来这次我们县遭遇了水灾,还想借着这次机会向知府大人申请赈济的银子”一位知县无可奈何的说着。
“可不是嘛,本来我有个侄子想来府衙谋个差事,跟余知府都说好了,可如今”又一位知县大人无可奈何的说着,心中其实是在心疼他孝敬知府大人的银两。
“哎,别说了,我不也是。”
众位大人都在说着自己的难处,纷纷杂杂,自然传到了余正昭的耳朵里。
“别说了,你们的事本官自有计较,少不了你们的”余正昭对着那些官员说着。
他余正昭虽然暂时免了事务,可是只要钦差一走,还不是他说了算,这些目光短浅的人,埋怨什么。
见着知府大人动了怒,众人都不好再说了,毕竟这官场上的事情谁说的清楚,目前还是不要得罪知府大人的好。
“哼,你们这帮势利的人,本官不就是回家歇几天,竟然敢这样待我,你们给我都等着”余正昭看着一旁的官员都灰溜溜的离开,气愤的说着。
“大人,莫要着急,反正不是有人做替罪羊吗,要沉得住气”陈升河接过话茬劝着余正昭。
“陈老弟,关键时候还是你靠谱,你等着,日后我定记着你的好”余正昭此时真是对陈升河感激涕零,全然不知他早已掉进了陈升河的陷阱之中,难以脱身。
“那就谢过大人了”陈升河表面上尊敬余正昭,心底却不这莫想,怕是你余大人这回是翻不了身了,知府大人你自己还是自求多福吧。
“南兄,今日你怎在堂上一句话也没说”孟诚毅问着南亭。
“孟兄所说有理,我怎好再去打断”南亭听到孟诚毅的话,收拾着包袱的动作稍稍的停顿了一下,随即又回归正常。
“我当时都怕自己镇不住那些人,现在心里还扑通扑通的跳着”孟诚毅故作害怕的样子和南亭说着。
“我看孟兄就很有魄力,莫要拘泥于此”南亭背对着孟诚毅依旧在收拾行李。
可此时南亭自然是愤恨,为什么他孟诚毅就能当钦差大人,而他只能是随同。
他孟诚毅不就是有一个当大将军的爹吗,有什么了不起的。他南亭才是真真正正靠着自己走到如今这个位置。
南亭心中想着,孟诚毅怎么能和自己相比,他做的一切努力都比孟诚毅要多,付出的代价也是最多的。
可为什么,他孟诚毅就能坐在正堂上发号施令,自己只能待在一旁听他孟诚毅的指令。
南亭此时恨不得能有一个孟诚毅这样的家世,这样徐瑾年就不会几次三番疏远自己。
只怪他的家世贫寒,没有后台,就注定他南亭就要比别人低一等。南亭真的很想问问老天爷怎么这般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