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尘!算你狠!”宜柯津被他气的半死,差点上房揭瓦。
“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你就这么对待你的三舅哥?”宜柯津撇了撇嘴,提起'三舅哥',心里就一肚子坏水。
林清尘突然起身站在他身旁,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上。
“啧,你能不能轻点。”宜柯津一脸愁容,打掉他的手,轻轻揉了揉自己的肩膀。
“怎么,有伤?”林清尘嘴角勾勒出一抹笑意,负手伫立在一侧。
“你还说呢,上次要不是你走了,我至于犯那糊涂事吗?”宜柯津心里的怨气早已填满,却也只能默默忍受着。
林清尘笑而不语,拿着面具往欣月宫走去,宜柯津只好紧跟在他的身后。
还没走进欣月宫,就传来阵阵咳簌声。
“怎会如此严重,看来月娘娘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危害到血蛊了,血蛊现在也是自身难保。”宜柯津沉思了片刻,随后抬头看着林清尘。
林清尘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宜柯津愣在一旁,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二人就在欣月宫门前侯了片刻,随后林清尘淡淡地开口道:“走吧。”
宜柯津才和他一起离开了欣月宫。
宜柯津一脸茫然,忍不住开口问:“清尘,我们现在去哪?”
林清尘不语,宜柯津只好跟在身后,不发一言,生怕再惹恼他。
一进入长安街,各种吆喝声争相呼喊。
“瞧一瞧,看一看嘞,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瞧一瞧,看一看嘞……”
……
宜柯津从来不去理会这些,却硬生生的被小摊贩给喊住。
“欸,这位客官,您看看我这小摊,虽不说比得上红颜坊的金贵,但在这长安街上,没有哪家的铺子比我这里的花样更全了。”
那位小贩滔滔不绝的说着,宜柯津竟然也津津有味地听着他说。
“公子,您看看您今天这一身打扮,简直就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啊。就算是那潘安在世,也比不了您这万分之一。”
“欸,你这话算是说对了,在这临京城里,小爷我还没见过有谁比我还俊俏的。”宜柯津一脸得意地挥着云锦,昂首挺胸地站在林清尘面前,还向林清尘眨了眨眼。
“你帮我看看,是小爷我好看,还是他好看。”宜柯津拽着小贩说道。
“这……二位公子各有千秋,实在是难以分辨。”小贩看了看二人,面露难色。
林清尘淡淡地看着宜柯津,也看不出什么表情。
“清尘。”一声尖细的女声,传入了众人的耳朵里。
紧接着红衣倩影款款而行,纤衣袅袅,双眸含笑,举止大方。
林清尘和宜柯津听见声音后齐齐顺着声音找去。
宜柯津一脸不屑,心里更是鄙夷,摇着云锦转头扭向小贩。
“你这有没有别的蝴蝶花样的首饰。”宜柯津拿起摊位上的蝴蝶发簪仔细地端详了起来,眼珠一转,嘴角的笑意霎时浮现。
“公子,你算是找对人了,我在这一行有几十年了,什么样的花案我都见过,你看看这些怎么样。”小贩从桌下拿出一堆带有蝴蝶图案的首饰,随便宜柯津挑。
“行,都给爷包起来,送到宜府上就行。”宜柯津点点头,对此甚是满意,毫不犹豫掏出一锭银子放到桌上。
“好嘞,公子,您放心,一定给你完好无损地送到。”小贩欣喜地拿过银子,收拾了摊位赶去宜府。
“清尘,我……”季挽吟刚要开口,就被宜柯津打断。
“林清尘,广寒仙你还去不去啊,你不去,爷可就不等你了。”宜柯津故意抬高了声音,更是忽略掉旁边的季挽吟。
季挽吟心里的怒意被他的话早已填满,杵在那里略有些尴尬。
“走吧。”林清尘看着宜柯津说道,随后又向季挽吟轻轻点头,绕过她和宜柯津大步走进广寒仙。
季挽吟痴痴地望着他远去的背影,不知不觉中,指甲被她掐进了肉里,手中紧握绣帕,待在原地,伫立许久。
“公主,咱们走吧。”蓁蓁在一旁于心不忍,便轻声唤道。
“去查查广寒仙什么来头。”季挽吟眼眸有一抹恨意,语气更是冰冷。
“是。”
“还有那颗棋子,定要好好调教,将来可是派上大用处的。”季挽吟眼睛盯着前方,嘴角的邪恶犹如山洪里的猛兽。
蓁蓁见了,微微颔首,恭敬地立在一侧。
一袭墨绿身影初入宜柯津的眼帘,金丝山水显得身份更加雍容华贵。
林清尘并未言语,径直走过去,坐在桌前。
墨绿身影缓缓转身,手中的扳指不停地被他扣动着。
“大哥,喝杯茶吧。”宜柯津将云锦插在脑后,殷勤地把茶杯里斟满茶。
宜卓文也不多说什么,只将手中的密函递给了林清尘,信纸慢慢被林清尘舒展开,一行狂傲不羁地字体上体现了写信之人的自负。
信中写道:
天生我材必有用。
林清尘看后,脸上依旧从容,宜柯津迫不及待的抢了过来,看完后,却比林清尘要反应剧烈。
“这也太猖狂了,大哥。”宜柯津不屑道,云锦更是在他手里晃来晃去。
“这是来示威的,还没等到战争,就先来战书,这似乎不合常理吧。”宜柯津轻笑道。
“大漠本来就生性豪迈,合乎常理倒是令人更可怕了。”宜卓文淡淡一笑,将宜柯津手中的密信,放入凤灯里的灯蕊里,瞬间化为灰烬。
“除夕务必打起十二分精神。”林清尘看着宜卓文,思绪却不知道飘往何处。
此时的小贩带着一箱首饰来到宜府门前,轻轻叩门。
王管家匆匆跑到门前开门,江澈向他说明缘由后,引着小贩走进了云阁。
随后江澈把东西都摆在云阁的桌子上,吸引一大批丫鬟凑在门前围观。
“江大哥,这都是打哪来的首饰。”
“是啊,江大哥,怎么这么多啊。”
……
“公子的物什,江澈也不好过问,都散了吧。”江澈将众人驱散,又拿了一张锦布,将桌上的物件全都遮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