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啊,陌老板虽是温柔贤惠,可终究是咱长公主身份尊贵,这样才能配得上咱们大公子。”
“那可不一定,大公子是医圣世家的嫡长子,日后是要掌管幻仙城的,长公主的身份可不一定配得上大公子。”
“嘘,快别说了,长公主也是公主,我们这些做奴婢的始终是比不上。”
“怕什么,幻仙城的地位是高于四国的,区区一国公主,就算她听见了还能把我们怎么着。”
……
众多婢女在那七嘴八舌的说个不停,倒是一个黄衣女子拉着紫衣女子,二人乘着夜色,大步走到前面。
“都在这嚼什么舌根子呢,一个个翅膀都硬了是吗?”黄衣女子一出声,吓得众人连忙噤了声。
“不…不敢,浅夏姑娘。”一位离她最近的边说着边低下了头。
“你怕她干什么,浅夏和春深不过是个二等丫鬟,也就比我们高一点。我们曾经可都是银罗姑娘手下的,再怎么说银罗姑娘可是一等,她们这些二等丫鬟还不够格来管教我们呢。”另一旁的丫鬟倒是伶牙俐齿,扯着刚才那位胆小的姑娘,嘴上还要贬低春深和浅夏。
“银罗都爬到三公子的床上了,你们这些虾兵蟹还指望她护着你们不成?一群三等丫鬟在这乱嚼舌根子,还不听二等的使唤。等玥卿姑娘回来,看她不把你们打发出府。”浅夏气鼓鼓地叉着腰,年纪虽小,却是很有胆量。
“浅夏,小姐快回来了,不要和他们浪费口舌了,省得惹小姐不快。”春深扯了扯她的衣袖,倒是也提点了她。
“你们这些丫头今晚上不许睡觉,都去后院里跪足三个时辰。”浅夏气急了,撂下话就和春深去接缘浓,留下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怕什么,不就是跪吗?我就不跪,她一个二等丫鬟还能怎么着我。”伶牙俐齿的姑娘像是信誓旦旦一样,敢情是有人给她撑腰。
“桂枝,她们可是二等丫鬟……”
“闭嘴!瞧你怕的那个样,畏手畏脚。”
桂枝扭着腰,一走一晃地回了屋睡大觉,剩下的都不敢惹急了浅夏,乖乖的在后院里罚跪。
浅夏走在前面,春深只得劝她不要罚的那么重。
“浅夏,刚刚那个和你犟嘴的人是桂枝,她昔日里得到银罗赏识,成天作威作福惯了。你可不要和她硬碰硬,惹出事来。”春深满是担忧,生怕她和那个桂枝把一些小事闹大。
“春深姐姐,小姐过来了,等下再说吧。”浅夏走到缘浓前面,春深也跟了上去把缘浓从陈茵的手上扶了过来。
“陈茵姐姐,缘浓先回去休息了,明日我们再聚。”缘浓憨笑着与她道别,陈茵倒也爽快的答应了。
等到浅夏和春深把缘浓安置好后,二人有轻手轻脚地关上了门。
春深不禁捂着嘴打了个哈欠,倒是浅夏还想去后院。二话不说抬腿就走,春深怕出了乱子,紧跟在她身后。
一进后院里倒是安静,个个乖巧的跪在那里,浅夏瞧了一番竟然少了那个叫桂枝的丫鬟。
“桂枝呢?”春深问了一句,跪着的人竟是鸦雀无声。
“问你们话呢,没有人说话吗?既然没有人回话…那就跪到明日午时吧。”浅夏刚转过身,就听到后面有人回了话。
“桂枝姐姐在房里。”
春深也听到了,和浅夏一起又去找了桂枝。还没到屋里,就听到呼噜震天响。
“她这纯属于把我们的话当成耳旁风了。”浅夏巡视了四周,从院子里的水缸里舀了一瓢水,冲进了屋子里,猛地一下浇醒了正在梦中的人。
“啊…谁啊!还让不让人睡觉啊!”桂枝在梦中惊醒,漆黑的房间里更看不清面前的人。
春深点上了煤油灯,屋里一下子亮堂了起来。等桂枝定睛一看,自己又是火冒三丈。
“我说春深姑娘,浅夏姑娘。你们这大晚上的不睡觉,扰人清梦就不怕遭报应吗?”桂枝满不在意,一手还摸了摸湿漉漉地头发。
“这报应遭也得遭到你头上吧,再给你一刻钟,要是后院没有你的身影,后果自负。”春深说完就拉着浅夏走了,独留下桂枝在后面不情愿地穿着衣服。
春深和浅夏在后院里正看着训着话,各个都低着头不敢吭声。
“来了宜府,就要摆清自己的位置,要知道祸从口出。宜府不比别的地,出入多半是贵人,要是在这莽撞了管不住自己的嘴,那就是丢了宜府的脸。今日是春深和浅夏姑娘救了你们,希望日后都能有所谨慎。要是嘴上再没有个把门的,都拖出去卖给奴隶主当奴隶去。”
一位粗使嬷嬷手里握着荆条,来回的看着地上的人。
“二位姑娘,老奴都训完了。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嬷嬷走到前面,还没等春深浅夏说话,桂枝就扭着身子走了过来。
“哎呦,这大晚上的,都在呢。”一声慵懒,让后院里的人听了个清楚,地上的人却没有敢回应的。
“地皮豆根,关门!”浅夏一声厉喝,地皮豆根手脚麻利的关上了后院的门。
浅夏一把夺过嬷嬷手里的荆条,地皮豆根上前按住了桂枝。
正当桂枝要喊救命的时候,嬷嬷赶紧把自己的帕子塞进了她的嘴里。
“春深警告过你了,一刻钟不来后果自负。若是今日就此放过你,日后定会有第二个桂枝第三个桂枝来效仿。这三十鞭荆条不止是警告你,也是警诫各位日后安分守己。”浅夏拿起荆条就打在她的身上,直至打完才停手。
桂枝的背上更是皮开肉绽,昏死过去。
夜,就此宁静了。
鸡鸣时分,广白强打着精神下了床,等赶到假山时,兰衡早就在那里等着了。
“兰衡哥哥,今日我们学什么啊。”广白挠着头,对石桌上的那把剑很是喜欢。
“今日你来迟了,明日再来早一些。”兰衡慢慢转过身来对着他,似是有些无奈。
“啊?”广白一时慌了神,生怕他今日不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