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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火颂歌

第五章:以雄狮之名

凡火颂歌 怪物玩具屋 6416 2019-10-07 23:01:50

  河岸边,帕西法尔和齐序正在整理着喜从天降的新衣服。

  白衣人的神职装似乎有很不错的耐火性,虽然两个人都已经用某种方式自焚了,但穿着的衣服却只是微微地发黄,看起来还远远未到燃点。

  外界人的衣服穿起来真是复杂讲究,帕西法尔拨弄了许久才勉强把衣服固定住。

  “所以说,这些白衣人是所谓的神佑国的信徒,他们突然袭击你们村子,不抢不烧,只是拼命地杀人?”

  终于解决了被误认为成变态的窘境,帕西法尔腾出脑袋,开始整理自己刚刚从这位名叫安娜的少女这儿得到的情报。

  “是的。”安娜正安抚着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老人,声音在颤抖中透露出难以言喻的恐惧与怒意,却还是尽量解释清楚,“从以前开始,神佑国的‘净仆’就总是用各种方法给他们的主教进献贡品,以前还只是抢掠牛羊之类的动物,近些年他们变得越来越癫狂,没想到现在居然公然在王国杀人了。”

  “神佑国……净仆……王国……”

  都是些没在书上看到过的名称,就算现在补课怕是也来不及了,不过起码能了解一些基本情况,对事情算有一个大概的认识。

  “所以主要情况是:这帮白……净仆在今天清晨突然从森林里冲出,撞进你们村里大杀四方,且无法沟通。情急之下,你们村子决定让大部分壮年男子负责抵抗,另一部分人分散逃开去附近的城镇寻求帮助是吗?”帕西法尔整理一下语言,确认道。

  谈起村子,安娜又是一副强忍要哭的样子,但还是对帕西法尔有问必答,“我们村子负责附近四个城镇主要的粮食供应,对城里那些官老爷来说也是比较重要的地方,如果能及时找来士兵们也许就能拯救村子了。”

  “来得及吗?现在似乎离清晨过去很久了。”帕西法尔抬头望了眼太阳,从太阳位置大概判断了一下时间,已经接近正午了。

  “不,不知道……但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安娜还是不堪重负地哭了出来,哽咽着说道,“他们杀人之前好像还要进行什么仪式,我们只能希望他们花费的时间能多一些,多给我们留一些机会。”

  “所以你也是去找救兵的?”帕西法尔瞟了一眼老人,一副神志不清,半梦半醒的样子,可能到现在都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带着一位老人家可跑不快。”

  听到毫无情绪波动的冷漠质问,安娜身体一震,紧咬着嘴唇,好一会儿才慢慢放开,“我……我是自己直接带着爷爷跑了,故意往森林里跑想躲一阵子,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

  “逃兵吗……不,这大概才是正常反应吧。”帕西法尔暗自想着,“村子南边是森林,北边是城镇吗,从地理位置上来说不太适合偷袭,是没有明确计划的单纯的巧合吗?”

  “虽然安娜把村子描述得很像回事情,但四个城镇居然都没派过一个士兵负责驻守,恐怕援军能及时赶到的概率比我预计的还要低……”

  帕西法尔不断挖掘着脑中的细节,试图一点点地勾勒出事情的全貌。

  安娜看着帕西法尔忽然又变得一言不发,却无法从神情判断对方心中所想,心中的焦急与不安渐渐开始不受控制,心跳声随着时间越来越急促。

  眼前的两个男人救了自己和爷爷,本来应该是值得高兴的事,但安娜心里还装着村子里的各位。

  自己往森林里逃都难逃一死,那些往城镇求援的人们处境想必更加危险。但偏偏自己也刚刚逃过一劫,现在除了祈祷根本无能为力。

  没有资格对救下自己的恩人们要求什么,尤其他们原本还跟这件事情没有任何关系。

  安娜心中给自己下了决断。

  安娜忽地跪了下来,双手合十,朝帕西法尔颤声恳求道,“谢谢两位救下我和爷爷的性命,我感激不尽,没有什么可以报答的,但请允许我最后恳求,请带着我爷爷离开这里,我会自己想办法找到城镇寻求帮助的。”

  安娜低着头不敢抬起,她不太敢看帕西法尔的脸此刻的表情。

  “你知道的最近的城镇离你大概多久的路?”帕西法尔冷不丁地问道。

  安娜一愣,惊愕地抬起头,看见帕西法尔毫无变化的表情。

  “大概……来回要半天。”

  “你来不及的,”帕西法尔果断道,“等你找到救兵回去人都凉了。”

  “我会努力……”

  安娜还没说完,一旁从头到尾一言不发的齐序忽然起身,在空气中抓了一把不知什么东西朝安娜一挥,一团荧光粉般的青绿色气体扑面而来。

  安娜什么都没来得及反应就扑通一声躺倒在了地上,失去意识。

  齐序又搓了点粉末如法炮制搞定了早已失魂落魄的老人。

  “你这是要干啥?”帕西法尔眉头一挑,表情无奈地苦笑道。

  “去他们的村子帮忙,”齐序淡淡地回答,“要是不知道就算了,既然碰上了就不可能假装没事发生过。”

  “你有问过我的意见吗(;¬_¬)?”帕西法尔以手扶额,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

  “我知道帕西会怎么做,”齐序转头,露出一个信任的微笑,“帕西从来不会对别人的不幸充耳不闻。”

  “真是受宠若惊——哈,”帕西法尔终于憋不住一般地笑了出来,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背起了睡着的安娜,“在流放地,人吃人是只有粮食衣服树皮草根都吃完后才能施行的最终手段,是为了活下去而做出的最不可饶恕的努力。”

  “这帮家伙,明明不吃人却还要无端杀人,这在我们那里可是一等大罪。”

  “绝对,不能放过(╬◣д◢)!”

  帕西法尔怒笑着,开始转身朝着安娜口中的方向奔跑起来。

  齐序微笑着,背起老人一同跟上。

  两人万万没想到只跑了不到两公里的路就遇到了另两个净仆。

  和自己所遇到的那两个一模一样的外形,白衣,蛇形剑,正面无表情地向自己这边疾跑而来。

  帕西法尔示意齐序禁声,将帽檐尽量下拉盖住大半张脸,走到了齐序前面,佯装无事地一点点靠近。

  “这应该是支援,同伴耽搁太久引起注意了吗?”帕西法尔飞快判断着情况,“先靠近,再想办法不发出动静地干掉他们吧。”

  帕西法尔这样思考着,不紧不慢地前进,眼看着双方的距离不断减少。

  帕西法尔动作十分自然地摸到了衣袍下的匕首。

  准备——

  然而没等帕西法尔有下一步的行动,对面的敌人却吼出了出乎帕西法尔预料的一句话。

  “撤!”

  带着绝望的嘶吼突如其来地贯穿了帕西法尔的耳膜,简直让他能从那两名净仆麻木僵硬的表情和眼神中读出惶恐。

  全身的汗毛没由来地战栗了一下,仿佛有一道电流窜过。

  危险!有什么东西!

  没有任何思索,帕西法尔直接把齐序连同老人一同抓起避向一边。

  一道惊人的金色雷电轰然炸响,夹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宛若洪流一般从净仆身后的密林中冲出,所过之处大地撕裂,狂风骤起,势如破竹直奔净仆的位置。

  两名净仆没有来得及做任何事,甚至连一个撤字都没能完整地讲完就径直被雷电包裹,在瞬间的悲鸣声中伴随着身上的一切化为灰烬。

  烟消云散。

  太快了,什么都没看见。

  雷电的余波从帕西法尔身边擦肩而过,仅仅是产生的风压就刺痛了他的皮肤。

  “什么东西,是来救援的人吗?”

  过了几息,帕西法尔才渐渐能够睁开眼,看向雷电来时的方向。

  在上面。

  帕西法尔的直觉指引着他,他猛然抬头,却只能在阳光的阴影中看见一个黑影在视野中迅速扩大。

  轰——

  巨大的身影在净仆死去的地方轰然落地,卷起一阵尘土。

  狮身,鹰首,朱红羽翼,暴虐的瞳孔中闪烁着帕西法尔最熟悉的狩猎者的光芒,强劲的尾巴抽打着空气,留下一长串爆裂声轰鸣,隐约间似乎有一块红布包在上面。

  帕西法尔曾在书上看到过这种生物的描写,这是狮鹫,属于魔法范畴的非自然生物,它们已经不是普通意义上的野兽了,而是真正的“凶兽”。

  但此刻帕西法尔更在意的是狮鹫的背部。

  一套铠甲正骑乘在上面。

  纯金色的铠甲,通体反射着太阳的光辉,灼灼刺目,铠甲上满是帕西法尔一时无法认全的复杂花纹,宣泄的霸气中蕴含着精妙的美感。

  狮子形的头盔凶气尽显,棱角分明的造型和繁多的雕刻让头盔看起来有了几分龙的韵味。头盔后,赤红色的盔缨如马鬃一般随风飞舞。

  帕西法尔不敢确定那是不是人,整副铠甲完整得没有露出一点人的皮肤,而能穿起这种重量铠甲的人在帕西法尔记忆中恐怕只有伍尔德那种壮汉,但这套黄金铠甲的尺寸看上去并不比帕西法尔高大太多。

  黄金铠甲手中握着一把将近三米长的十字枪,枪头尖锐夸张如巨剑的剑刃,其上金色电芒密布,看来刚才的雷光就是“它”的手笔。

  黄金铠甲凝视着地上的余烬,枪尖却随即指向了帕西法尔,头盔下发出毫不掩饰的暴怒低语,“敌人,还没除尽吗?!”

  而听到质问后,帕西法尔脑中的第一反应却是“原来铠甲里真的有人”,然后才开始思索“这个人指我干吗”。

  黄金铠甲从狮鹫背上一跃而下,身手的灵敏和恐怖的重量毫不相符。

  “放开那两位村民,”黄金铠甲挥舞着长枪,电芒顿时从枪头蔓延到铠甲全身,“我以雷欧家族雄狮之名,给予你们最后的慈悲,无痛之死。”

  帕西法尔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个一看就不好惹的人因为自己穿着净仆的衣服而产生了误会。

  这误会也太大了,不快点解释怕是要出人命啊。

  “等等(oT-T)尸,这位壮士,”帕西法尔摘下了兜帽,将安娜慢慢放在地上,也示意齐序放下老人,双手高举,“误会啊,我是友军。”

  帕西法尔拼命瞪大了眼睛,努力装出人畜无害的水灵灵的眼神。

  黄金铠甲似乎也没想到对面的人会开口讲话,明显惊了一下,铠甲发出了“咔”的一声巨响。

  静止片刻,黄金铠甲缓缓放下长枪,电光收敛,改为以另一只手指向对方,“既然这样,你们又是什么人?”

  “呃……”帕西法尔下意识想回答,却又悬崖勒马突然噎住,想起自己刚从流放地出来还没来得及适应全新的状态,新的身份完全没准备好,胡诌两句怕是很难骗过这个连传说中的狮鹫都有的男人,沉吟数息,最终中气不足地模糊回答道,“我们,只是两个顺道经过的路人而已……”

  “虾米Σ(☉▽☉“a?”黄金铠甲一错愣,随即大怒,“耍我吗(╬ ̄皿 ̄)?!”

  “不不不不——”帕西法尔拼命解释,赶忙伸手摸向腰间的匕首,“你看,我连武器都和那帮面瘫脸不一样……”

  话音未落,帕西法尔已经摸到了腰间的匕首,可紧张时的行动动作幅度似乎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大,匆忙间一块更大的“金属块”从腰间坠下直落地上。

  是净仆的蛇形剑。

  好吧,现在这误会怕是更难解释了。

  对面的黄金铠甲也不负所望,在看到蛇形剑坠地的那一刻全身金光一闪,直接从原地消失不见。

  在右边!

  帕西法尔抽出了匕首,迅速摆出防御姿态,双手交叉十字,试图以匕首的斜面弹开攻击的威力。

  嘭!

  还是什么都没看清,金色的光芒炫地帕西法尔头晕眼花,视野瞬间变得阴暗,速度根本不是一个水平。

  但更可怕的是那迎面而来的冲击力。

  一杆长枪简直打出了战车般的冲撞感,帕西法尔从手感判断那一击的角度应该能让长枪被自己的匕首弹开大约一半的力道,可黑砂石打磨的匕首还是应声断裂,枪头几乎是毫无阻隔地推进着。

  帕西法尔凭本能朝一侧倒去,堪堪躲过被穿胸而死的命运,但枪尖还是径直刺穿了右肩,枪上的电芒如附骨之疽钻入帕西法尔体内。

  五脏六腑疯狂地颤抖,肋骨似乎已经断了两根,重伤的躯体如破麻袋一般以凹字形的姿势被狠狠拍到地上。

  太强了,和那帮净仆差距档次完全不同。

  “帕西!”

  齐序的动态视觉更不如帕西法尔,现在才看清那突然从帕西法尔右边冲出的黄金铠甲。

  解开“春眠术式”只需要几秒的时间,但偏偏对方是最不会给予时间的对手。

  齐序在半空画符的动作一滞,迅速分出右手在半空一握。

  手臂粗细的树枝拔地而起,如蟒蛇般灵活地缠上了黄金铠甲全身。

  “雕虫小技——”

  黄金铠甲双手随意一拨直接撕开了树枝构成的禁锢,但紧随而来更多的树枝源源不断地朝黄金铠甲涌去。

  “烦人的东西!”

  黄金铠甲怒吼,全身金色光芒更加耀眼,雷电从身上如液体般倾斜而下,所有树枝连同黄金铠甲脚下的一整块土地瞬间化为焦土,冒出阵阵黑烟。

  黄金铠甲战靴一踩,身形又一次消失,下一瞬便出现在齐序身边。

  齐序下意识想躲开,谁知黄金铠甲对他竟然不管不顾,而是直接抱起一旁昏迷的安娜和老人。

  原来这家伙从一开始就是在想救人的办法,故意用杀气迷惑敌人让对方以为他是会为了杀敌抛弃人质的狂徒吗?

  帕西法尔忍着剧痛捂住右肩的伤口,扔掉了破碎的匕首,继续判断着眼前的情况。

  “终于成功了,”黄金铠甲发出从未有过的柔和声音,但随即又变得冷硬如铁,“所以,你们,可以死了!”

  “等等!”齐序大吼,指向黄金铠甲,“看看你抱着的人!”

  黄金铠甲下意识去确认情况,只见一直昏迷着的两位村民正悠悠地醒来。

  安娜发出梦呓般的呢喃,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迷茫的瞳孔中印照出自己从未见过的金色的人影。

  “你是……”安娜虚弱地问道。

  ……

  半天后,被雷光肆虐过的草地上,帕西法尔倚靠在巨石旁,齐序正从自己衣服上撕下布条包扎着前者肩上可怖的伤口,安娜照顾着受到了惊吓的老人。

  而在众人面前,那原本气势惊人的黄金铠甲,此刻正以一套非常标准的伏地跪姿势跪倒着,在一旁看了半天戏的狮鹫此刻也异常乖巧地学着主人跪倒在一旁。

  “对不起,真的十分对不起!”黄金铠甲头盔下发出一串诚恳而又悲切的长鸣,情真意切,“是我太唐突固执,错将两位也当成神佑国的敌人了!在下维克多·雷欧,以雄狮之名,诚恳地请求两位的原谅!”

  拥有压倒性力量的强者就这样轻易地道歉了,这让帕西法尔也大感惊讶,在从小听过的大人们讲的故事里,他们总是告诫帕西法尔,在外界的社会中,那些经常主动道歉的,往往不是做错的人,而是弱小的人。

  这么想的话,这个男人也许是个真正意义上的大善人呢。

  帕西法尔摆摆手,轻笑着表示自己并不介意。

  说起来维克多其实也给了自己解释的机会,奈何时机确实太不恰当,自己一时半会儿是解释不清楚的,又出了蛇形剑那么一档子意外才造成了开战。

  “没事没事,”帕西法尔努力地假装自己并无大碍,“起码你也是为了救人,这么说的话我们还算是友军。”

  “两位的宽容大量,在下感激不敬,所以请务必让在下补偿两位!”维克多一板一眼地回答道,看起来是不会随便作罢了。

  “先不说这个,”帕西法尔及时改变了话题,“你就是村民从城镇里找来的救兵吗?”

  “啊,城镇?不是,”维克多抬首,歪着头解释道,“我是出来旅游的,在回家的路上碰到了被神佑国净仆追杀的无辜村民,了解事情始末之后就半路改道过来了。”

  “那你已经解放了村子了?”

  “是啊,村里的净仆都杀掉了,可惜已经有不少村民惨遭毒手……后来听说有追兵在追逃走的村民,我就一个人围着村子外的森林转,把他们一个一个找出来。”

  “围着村子向外转圈找人,也亏你能找这么远……”帕西法尔吐槽,接着又问道,“你刚才不是说有一支车队的伙伴吗,为什么要只身前来?”

  “他们其实也来了,”维克多无奈道,“但他们都追不上温德的速度,估计现在还在赶来的路上吧。”

  温德,是这只狮鹫的名字吗?那也真是难为了维克多的那帮伙伴,要一路追随一只狮鹫的步伐。

  知晓村子没事了的安娜明显放下心来,帕西法尔也由衷为他们高兴,高兴之余却不由得感叹人与人之间的差别之大,自己谨小慎微小心翼翼采取救援行动时人家已经单枪匹马在敌军里杀的七进七出了,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不过这个强到没朋友的男人似乎也是个很有原则的好人,估计自己不要求点什么的话会在这个正义伙伴的心里留下点愧疚的阴影。

  “你们原本是打算回哪里?”帕西法尔问道。

  “我老家啊。”维克多自然而然地回答道。

  好像他是说过什么雷欧家族之类的东西,很有名吗?一副我家就是一个地名的气势。但帕西法尔只觉得心好累,要不就要份地图当做赔礼吧?

  但帕西法尔还是成功守住了扑克脸最后的尊严。

  “能带我一路吗?我有些事情想去那里办。”

  “你要去王都办事吗,放心吧,我一定会全力相助。”维克多直起身子,拍着胸膛信誓旦旦地保证,声音铿锵有力。

  “但是,那个,”维克多忽然又减小了音量,底气不足地问道,“能让我先回一趟洛吉村吗?”

  “?”帕西法尔疑惑。

  ……

  带着安娜和老人回到了村子,帕西法尔才知道维克多想干什么。

  虽然在外界人眼界中似乎只是个土地较多的普通小村庄,但在帕西法尔和齐序眼中已经是从未见过的大型群落了,他们从未见过能将建筑物如此密集地建在一起的富裕财力和丰富资源。

  村民们很感激拯救了他们的英雄,争相为维克多欢呼与赞颂,在帕西法尔的坚持下,他和齐序隐瞒了自己的存在,躲在远处的草堆旁默默地看着这一切。

  空气中还有淡淡的血腥味,但村民们似乎已经接受了今天所发生的一切。

  原来在外面的世界生死也是一件很平常的问题吗?

  帕西法尔想着。

  村民身前,维克多安抚住了他们,又将狮鹫尾巴上的红布取下,帕西法尔这才认出这居然是一件披风,帕西法尔从未见过的高等布料上用金线镌刻着一头栩栩如生的雄狮。

  维克多将披风交到了似是村长的人手中,向他说了些什么,帕西法尔凭借过人的听力听的一清二楚,可惜里面有太多的内容他无法理解,只能完全听懂最后一句话。

  “如果有任何人借这件事向你们施压,请向他们展示这件披风,”维克多右手置于胸前,保证道,“无人能强加于你们任何不公平的待遇,以雄狮之名,也以我雄狮骑士维克多·雷欧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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