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华鸢拿着衣服慢慢靠近沈清,威胁着他:“那到底是你来还是我来?”
沈清闻了闻自己身上的衣服,确实是臭了。他虽然不愿意,但又怕柯华鸢生扒了他。赌气的夺过衣服进屋去换。
柯华鸢见沈清听话多了,就洗碗等着沈清换完衣服。
“什么衣服嘛。”沈清换好衣服,嫌弃的走了出来。
“大叔,过来,把脸和头洗了。”柯华鸢把热水端上石桌。
沈清见她没完没了,更不耐烦了。
“不洗。”沈清白了柯华鸢一眼。
这可由不得他,柯华鸢生拉硬拽的把沈清拉到桌前,硬生生把他的按进水里。沈清骂骂咧咧几句后便安静了,因为嘴里总是进水。
要是让人知道祸乱七殿的大魔头练尸人被个小姑娘欺负成这样,不知道得闹多少笑话。
洗好后,沈清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在太阳底下晒着,柯华鸢把今天买来的梳子和发带这些拿了出来。
“大叔,你是不是很爱你那未过门的妻子。”柯华鸢做在沈清,八卦着。
沈清瞥了眼青冤的坟墓,摇摇头:“不爱。”
不爱?柯华鸢惊呆了下巴。都立碑垒坟在院子里了,怎么可能是不爱。
“我愧对于她,是亏欠。”沈清埋头自苦。
柯华鸢转头看向沉默不语的沈清,拿起梳子给他束发,沈清也没有拒绝。
柯华鸢动作很轻,怕弄疼沈清。
束完发,柯华鸢给沈清剃起了胡须,可是随着胡须的掉落,柯华鸢脸越来越红。
因为她眼前的大叔真的好好看,一双剑眉下是传情的桃花眼,高挺鼻梁下是性感红润的嘴唇。随着胡须的离开,线条明朗的五官让他看起来狂野不羁,魅惑性感。
柯华鸢剃到一半后,把刀递到沈清手里:“你……你自己来吧。”
柯华鸢不好意思看沈清,她一直觉得楚衡是最好看的男子了,但面前的沈清让她也移不开眼。楚衡是清冷斯文的长相,而沈清恰恰相反,是狂野不羁的风。
剃好胡子的沈清,冲着柯华鸢做了个鬼脸:“我就说我很好看对吧。”
柯华鸢才不想承认呢。大叔就是大叔,哪怕容貌再娇好,年龄就是大了。
沈清好不习惯脸上没有胡子,总觉得好凉,还是有胡子暖和。
“大叔,我和你说个事。”柯华鸢放好工具后又坐到了沈清旁边。
沈清点头,示意她说下去。
“就是如果你父母给你定了婚姻,对方什么都好,可就是不喜欢。你说这应该怎么办?”
沈清猜想柯华鸢说的是她自己,再想想也能猜出来她是逃婚出来的。
“怎么办呀,你呢,还是个小娃娃,谈婚论嫁太早了。和你爹娘好好说喽。”沈清像教孩子做事一样。
很显然,柯华鸢对沈清的回答并不满意。
“那大叔,如果你喜欢的人对你爱答不理,或者永远只是礼貌的回应你,该怎么办呀。”柯华鸢又好奇的问着,期待沈清可以给出满意的答案。
“呵!你问我,我还没爱过人呢,我的回答你敢用吗?”沈清笑着说。
柯华鸢想想也是,只好作罢。感情的事哪是别人三言两语就可以概括论述的。
“别胡思乱想了,好好在我这里呆着,如若想回去了,就随时离开便是。”沈清站起来,揉了揉柯华鸢的脑袋。
“我头发乱了。”柯华鸢用手打了下沈清的手,不耐烦的理着自己的头发。
沈清一时间找不到人生的意义和方向,以前是为了替族人报仇雪恨而活着,如今大仇得报,反而自己活得像行尸走肉一般。
本打算着报仇雪恨后夺取灵木精华复活青冤,但他对楚衡终究还是下不去手。
再后来无意间从古籍里得知灵木精华根本不能起死回生,只能够使生命垂危的人脱离危险。青冤已经死了,再活过来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了。所以沈清才会把青冤从长生殿的冰窖里带出来好好安葬。
所以沈清一直萎靡不振,整日都是一副邋里邋遢的模样。
……
“大叔,救命啊!”
听见柯华鸢的呼救声,沈清瞬间从床上起来,一脚踹开房门。见黑衣人正挥剑刺向柯华鸢。
危机时刻,沈清灵机一动,一脚踢飞脚边的小石头,石头将黑衣人的剑弹开,柯华鸢才逃过一劫。
沈清猜想这黑衣人应该就是上次在郊外碰见的那位,这怕是来杀人灭口的。
“剑来!”沈清运怨,黑气缭绕,慢慢幻化出忘越的形态。
黑衣人见状,瞳孔放大,用脚狠狠的踹着地上的柯华鸢,柯华鸢直接被踹飞起来。
黑衣人趁沈清接过柯华鸢之际逃离了现场。
见黑衣人逃跑了,沈清也顾不得去追。急忙查看怀里柯华鸢的伤势。
柯华鸢疼得捂住肚子,嘴角渗出了鲜血,晕死了过去。
沈清赶忙抱着她前往街上的医馆,生怕耽误了时间。
……
往生殿内,楚衡正准备出山亲自寻找柯华鸢的下落。
“见过玉衡长老。”修士惊慌失措的进了大殿,都忘了作揖。
“何事,得这么匆忙慌乱。”楚衡眉头微蹙,有几分不悦。
“找到柯姑娘了。”
楚衡听后手一抬示意他接着说。
“不过……不过她身受重伤,身边还……还有沈子夜。”修士颤颤巍巍的说着,整个人抖得厉害。
沈子夜?楚衡听后更愁了,柯华鸢在沈清手里,谁知道他会做出些什么来。万一威胁到柯华鸢生命安全,浮华殿和赤丹殿更不好交代了。
如今七殿都误以为沈清已死,才下定决心重建七殿,如果现在让人知道沈清的存在,不得都乱套了。
“这事不要声张,我自会解决。”楚衡眼神犀利的看向修士,像是威胁他一样。
修士颤颤巍巍都点着头,整个人摇摇晃晃的出了大殿。
楚衡只想快些解决沈清,如今他灵力早已恢复,对付沈清绰绰有余了。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报!”
楚衡思绪乱得很,正烦着呢。哪知今天回有这么多事。
“何事?”楚衡感觉头痛欲裂,手轻轻的揉着。
“临安城李行风请帖。”
楚衡接过请帖,慢慢打开请帖。
原来是婚帖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