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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将心之步步为赢

26多情僧问多情事,惆怅客话惆怅人

庶女将心之步步为赢 圆圆不是圈圈 2057 2019-12-17 22:32:58

  洗完澡,燕昭从负责院里起居的丫鬟处,要了身干净的衣服。虽然是粗麻布料,比不上皇宫里的绫罗绸缎,但好歹是身干净衣服。

  就在燕昭帮我梳头的时候,隐约从李凌儿的房中传出一阵嘈杂的声音,瓷器破裂加上大哭大叫,瞬间整个院子变得不平静起来。

  想必是李凌儿醒来发现自己容貌受伤,气急了才这般不理智的吧!

  我本来想起身出去看看,结果被燕昭一把拦住:“小姐去看她做甚?好歹是小姐救了她,到现在非但没有一句谢谢,反而狗咬吕洞宾,小姐要是过去了也落不着好,还是不要去了吧!”

  我想了想,燕昭说的也未尝不是没有道理。现在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去火上浇油为好。

  和燕昭说了会话,她便回自己屋里了。

  由于没有什么事可做,我就早早熄灯。

  虽然熄了灯,但我就是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对门李凌儿吵闹声也渐渐的弱了。

  月光透过窗子撒在屋里,让整个屋子都有了些许光亮。我呆呆的盯着天花板,想起了之前和舅舅在碎叶城的日子。

  舅舅这些年一心都扑在边防上,三十好几了也没有娶妻生子。如果不是我硬要跟他回安西,他恐怕是身边一个亲人也没有了。

  这样说来,在这世上,我是他唯一的亲人,他对于我来说也是如此。

  我还记得刚来碎叶城的那段时间,由于水土不服,我的身上长了很多红色的疹子,奇痒无比却不能用手去抓。因为只要用手抓,疹子就会破溃,轻则因为护理不好留下疤痕,重则因为伤口腐烂危及生命。

  昙释略懂医术,他在医书里查到,这样的疹子叫做“鬼面天花”。

  这种“鬼面天花”先是从躯干长起,然后蔓延到四肢脖颈最后长到面部。

  如果不在鬼面天花长到脸上之前处理掉它的话,那么等它长到脸上,人就必死无疑!

  而治疗鬼面天花的唯一办法就是用针将毒疹挑破,然后将挑破疹子的针刺在牛身上,多试几次,确保牛也能感染。

  而最重要也是最关键的是用带有那头牛的血的银针刺到我的疹子中,每个疹子都要刺,一个也不能遗漏。做完这些以后,还要用特定的草药热敷患处一个月才能确保痊愈。

  当时我的鬼面天花已经蔓延到了四肢。可以说相当危险了。

  昙释再试验成了以后,便马不停蹄的为我施了针。虽然说男女授受不亲,但事关性命,我们谁也没有顾忌太多。

  虽然挑疹子听起来不难,但是它的疼痛程度远远超乎我的想象,那种疼痛,就像无数只蚂蚁在啃食你的躯体,不仅是疼痛,还有难以忍受的烦躁感。

  我强忍着疼痛,抓着身下的褥子,满头是汗,几乎虚脱。

  昙释看我这个样子,便让我放松一些:“你这样强忍着有什么用?疼便喊出来,喊出来便能好受一些。”

  “喊了我怕我忍不住想哭……”我摇摇头。

  “那就哭出来。”昙释总是这样,他的语气中老是带着一股让人捉摸不透的感觉。这种感觉会让人忍不住去接近他,哪怕是了解一星半点也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

  “他们都说你是高僧,可你年纪并不大啊!”我借此机会想解开一直藏在心里的疑惑。

  “你就那么想知道?”昙释微微一笑,在我身上又是一针,这一针力道比之前大一些,扎下去的一瞬间,我是疼到呲牙咧嘴。

  “你就不会轻点?”我愤愤地瞪了他一眼。

  他还是像之前一样,微微一笑:“你看,我这所谓高僧也有失手的时候!可见,人们对我的评价也有失实的可能不是么?只不过是参透释家法门比别人早上十几年,便被高僧来高僧去的叫,我也没办法啊!”

  “那你还真厉害!”我全然忘记了刚才的疼痛,想要和他继续聊下去。

  “厉害什么?”昙释眉毛一挑声音如若游丝,很是撩人。

  “就是……就是很厉害!”不知不觉我的脸竟然一阵阵的发热起来。虽然重要部分都被盖了起来,但这样被一个男人差不多看光怎么会不害羞呢!

  “罢了,厉害也不及小丫头你觉悟高。如此荣华富贵你都能抛得下,心甘情愿来这荒芜之地,也算是拿得起放得下了!这倒让我佩服的紧。”

  昙释说这句话的时候很真诚,相信他也是发自肺腑的认同我。

  “出家人都是四大皆空,难道你还有什么放不下的?”我吐吐舌头,调皮的看着他。

  “我……我嘛,我自然是有的。”昙释笑起来露出两个酒窝,煞是好看。

  “那你放不下什么?你倒是告诉我啊!”

  我好奇的看着他。很奇怪,我对他似乎天生就是有好奇的感觉,我似乎对他的一切都迷一般的有兴趣。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我自己也说不清。

  “这个嘛,等你长大就知道了。”昙释鲜有的摸了摸我的额头。

  “不告诉就不告诉,总有一天我都会知道!”我嘟着嘴不高兴的说道。

  昙释并没有再理我,而是专心致志的继续给我治疗疹子。

  昙释的方法很成功,用针刺过以后,我的症状有所好转。接下来就是敷一个月的草药再看下情况。

  虽然病情稳定了,但不代表接触过的人不会被我传染。所以,舅舅府上的人没有人敢伺候我敷药。

  舅舅为了让我尽快好起来,白天忙公务,晚上就彻夜不休息每隔一个时辰就替我换药,第二天又继续视察军营。

  一个月之后,我是好了起来,但把舅舅累的够呛,甚至鬓边也生出几缕白发来。

  那时候我就暗暗发誓,长大以后要好好孝敬他,不仅是因为他是我舅舅,还是因为他把我看得比自己命还重要。

  这样的恩情,叫我怎么能不记在心上?!

  正是因为这样,一想到自己的无能为力,我心里便万分难受。

  夜已经深了,周围一片寂静,皎洁的月光仿佛夹带着一丝寒气,周围的温度下降了很多。

  兴许,明天会更艰难一些也说不定!我在心里暗暗告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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