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玄再次清醒过来时,看着熟悉的房间和布置,恍然间明白,他已经回到了李家村,回到了自己家里,回到了他生活了五年多的房间内。
还未等他感触家的温馨感,一道道光线凭空出现,汇聚于双眼,遮住了他视线,眼前没有了熟悉的场景,只剩下白茫茫的一片。
“这是啥情况?”
李玄被突然的情况弄懵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怎么眼睛突然就失明一样,不见黑暗,反而是一道道圣洁的白丝在眼睛内纵横交错。
“妈!”
李玄有着前世三十几年的记忆,也有着今生五岁多的性格,一时间手足无措,幼童的性格占据了上峰,从床上站了起来,想哭,想妈妈。
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后的李玄,心里暂时有些脆弱,他有些担心自己是不是瞎了,他看见的是白茫茫的一片,或许只是黑暗的前奏,他又没有瞎的经历,或许瞎子的眼前,就是白茫茫的一片,而不是常人觉得的黑暗。
“妈!爸!你们在哪?”
呼唤了半天,都没有得到回应,李玄有些猜测:父母应该不在家,不然,以父母对他的宠爱,不会装作听不见他的呼喊。
在元武世界内,子女对于父母来说,既有着李玄记忆中,华夏一族的血脉继承的意义,也是武道荣耀的传承,对于子女的教育,更加严格,关爱也就更多。
李玄不再喊父母,静下心思,慢慢的观察着光线的演变,专注之中,他反而觉得光线有着不一样的玄奇,有着它特别的规律,规律具体如何,让他说,也说不出来。
慢慢的,他感受到一身的劲道在整合,又把整合后的力道聚于一点,很快就完成了筑基阶段的聚力层次,从此以后,他全身力道皆是相同,不管是手脚、膝肘,还是腰腹,都能打出最强一击。
当然,他还没有实验过,只是处于猜测阶段。
光线运转越来越快,除了最初时,李玄能感觉到一些玄奇,等突破聚力后,再看时,已经再也看不清楚。
光线不因李玄的思维而停止,很快,全部光线汇聚于一点,形成一颗星辰,悬挂在脑海顶空,熠熠生辉,闪烁不定,星辰似真似假,如实如虚。
“这是内视吗?”
李玄能看见脑海中的情形,那颗耀眼星辰就悬挂在脑海的顶空,如同太阳般耀眼。
用意识去接触了下闪耀星辰,心中有些明悟,星辰名为:梦境星辰。
梦境星辰是吸收天地能量后,形成的一颗介于虚幻与现实之间的特殊星辰,来源未知,当前的梦境星辰已经充满了能量,随时都可以开启,开启过后,梦境星辰就需要重新汇聚能量,直至下次能量充满。
都说生死间有着大恐怖,也有着大机遇,李玄怀疑这就是他的大机遇。
由不得李玄这么去想,他能感觉到他的梦境星辰非一般的事物,或许关系着未来成就,也或许是前世记忆中所谓的金手指。
“儿子,你怎么起来了?”
还未等李玄继续研究梦境星辰的作用,一个熟悉的女声传来,如在他耳边回荡,又不见人影。
很快,一男一女走进房间,男的英俊潇洒,女的也英气十足,两人身高都在两米以上,是妥妥的“大”帅哥,“大”美女,此时的两人满脸都是关心的看着他。
这个时候,李玄才发现,他的视力已经恢复。
“儿子,你受伤那么重,赶紧去躺着,让妈看看,你的伤口好了没有?”
“大”美女也就是李玄的母亲——水瑶,看着站在床边的李玄,关心的询问,同时,把李玄按在床上,脱掉衣服,观察他的伤情变化。
“不错,都变好了,这些伤口都好了,李光斗那老小子还不错,治疗伤口还算一般。”水瑶看着李玄的伤口愈合程度,按了几下,看李玄没有一点疼痛的反应,有些放下心来。
至于,她嘴中的“老小子李光斗”,也就是李家村的村医。
李家村名义上是村子,其实是一家人,由一个祖先传下来的,传了十几代,整个村子有着一千多人。
也是如此,“老小子李光斗”既是村医,也是李氏家族的族医,辈分比李玄父亲李明道还要高出一辈。
李玄低头看着自己被母亲拔掉的衣服,有些想哭,真的想哭,在父母眼中,五岁真的是小孩,还是没有隐私的小孩,衣服说拔掉就拔掉,情何以堪。
他也发现了他的全身伤口都愈合得差不多了,即使那些被邋遢男子划出深入骨骼的大伤口,现在也只剩下一些红色印记。
“还杵在这里干嘛,没看我儿子都醒过来了,赶紧去把族医请回来,给我儿子检查下身体,别落下了病根。”
水瑶检查完李玄伤口后,还有些不放心,看见李玄父亲李明道站在那里,十分的不满意的道。
“我也想看看我儿子的伤口好些了没?”李明道呐呐轻语。
水瑶双眼眼一横,露出一道白眼,“看什么看,我都看了,儿子好得不得了,快去把族医请来,他才是专业的,记得,要用请!!!”
最后一句,是狠狠的说的。
李明道明白,那就是一定要让李光斗过来,不过来,拉也要拉来,背也背来,抗也要抗来。
临出门时,李明道不满的小声说道,
“那也是我儿子,我就不能关心关心啊?”
水瑶不理不回应,当没听见。
李明道出门后,水瑶关心的询问李玄,问他怎么伤这么重,怎么去那么远的地方。
李玄也把整个事情告诉了水瑶。
水瑶还想关心一下儿子,一阵声音打断了她对儿子的关心话语。
“快放我下来,我是你叔,你敢不尊敬长辈,你个不孝子孙……”
一个苍老声音在门外响起,声音中透露着气急败坏。
接着,李玄和水瑶母子俩,就看见李明道抗着一个人走了进来,被抗着的那个人,李玄也认识,是村里的村医,李玄称呼光斗爷爷的人。
李光斗觉得姿势实在不雅,一直想下来,只是被李明道的力道按在肩上,作为村医的他,武道不强,反抗无用,只能用空出的双手,捶打李明道的背部,发出咚咚声,像击打在鼓皮之上。
“老小子,你敢打我家男人?信不信我把你家存放的那些药罐子全给摔了?”水瑶看见这一幕,没有责怪李明道的粗鲁,反而对被抗在肩上的李光斗威胁道。
李玄在旁边看着,眼神很奇怪,自家母亲突然透露的气质,那是妥妥的女强人气质,护自家丈夫都是那么理直气壮。
李明道进来时,还是一脸无奈,对于李光斗的捶打,也只是顺其自然,当不存在,听见他妻子的关心话语,嘿嘿直笑。
“老夫正在给你儿子熬制筑基液,你家男人二话不说,进来抗着就走,筑基液都坏了,你要摔就去摔吧。”族医李光斗是个衣服干净,头发乱糟糟的老年人,可能是正在熬药的原因,身上还带有一些药草味道,听见水瑶的话,直接就怼了过去,在忙碌时被人打扰,还是粗鲁的对待,他也是个有脾气的人。
“你怎么办事的?对于族医要恭敬,让你请过来,怎么抗着过来了?”水瑶听见他在为儿子熬制筑基液,不能得罪,只能把矛头对准自家男人,尴尬的扭转话题。
李玄算是看明白了,在这个家里的地位是:儿子李玄——母亲水瑶——父亲李明道。
水瑶说完后,低声嘀咕了句:“要抗的话,也得等到筑基液熬制好了再抗,还可以把筑基液一起带过来,刚好给儿子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