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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将还朝

20.探亲成闹剧

凤将还朝 夏目添 3541 2019-12-20 00:00:00

  厅中的几人被夏青岑的动作惊呆了,特别是看到她喝了陈寅的血露出的笑容,直接将夏青梦骇的晕倒在地。夏辉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看着如此作为的夏青岑也吓得说不出话,厅中的丫鬟小厮都害怕的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夏从兴扶助身形不稳的梁诗玲,一脸责怪地说道:“这就是你说的下酒菜?你便一定要做到如此地步吗?”

  “你说过十个条件你都答应,我又没取他性命,只是断了他一手一脚罢了。”夏青岑一脸无辜的看着夏从兴。没错,她就是故意的,她说过她要将这些年加诸在她身上的痛苦一一还给他们,这才刚开始而已!夏青岑说完转头冲着始终一言不发,此时被吓得脸色煞白的梁氏——她的母亲,呲牙笑道:“你不是说我是这世上最无用之人吗?如今我有了自己的用处,便是手刃自己的仇人!如何,如今的我你可还满意。”

  梁氏手脚发软,尽力维持着自己的形象,听到夏青岑这样说,不禁惊出一身冷汗,嘶哑着说道:“难不成……难不成你还要杀我吗?”

  “不,我怎么会杀你,若是没有你拼尽全力生下我,我怎么会有今日呢。我会让你活着,眼睁睁的看着你身边的人一个个的死在你眼前。你会长命百岁的,因为你的罪孽还没偿还。”夏青岑嗜血的说道,她要让梁氏亲眼看着,她是怎么折磨她身边的这些人,让梁氏看清楚她夏青岑是怎么一点一点磨掉她的爪牙。那样的场景,只是想想都觉得无比舒畅。

  梁氏听闻此言终于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夏从兴明白自己大错特错,他太得意忘形了。自以为是的以为夏青岑对他态度有所软化便是打算接受他,其实她只是想要报复他们每一个人。所有他们这些给予她痛苦磨难的人,她都不会放过。夏从兴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他悲切的望着夏青岑,“既然你无心吃饭,那便请回吧,今日夏家招待不周,改日再向参领大人赔罪!”

  “我本就要走,是你非要留我下来的,不过我走之前还有几句话要对夏辉说。”夏青岑满不在乎的嗤笑一声,转头看着已经被吓得魂魄离体的夏辉。

  夏辉听到自己的名字,身体止不住的颤抖,以为夏青岑要对自己动手。夏青岑见到这样的夏辉,露出了丝毫不加掩饰的不屑之意,这点胆识德行,还好没有把当年的太子教歪!“蓉儿那孩子我见过了,很是喜欢,如果我知道蓉儿被你或者夏府的任何一个人欺负,我会取你府上一条性命。我劝你别有什么歪心思,无论是对蓉儿还是对我,掂量掂量你那三两重的骨头能不能禁得起我的磋磨!”真当她是个傻的吗,夏辉对自己态度如此热情,分明就是典型的黄鼠狼给鸡拜年。无非是看中自己在秦钊面前说的上话,所以才这般作为。且不说自己不会给任何人在秦钊面前开后门,就算是真的有一天自己会做这种事也绝对不会是为了他夏辉!夏青岑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去,这种地方,多待一刻他都觉得恶心!

  就在夏青岑即将走到门口时,被一个丫鬟模样的人叫住。来人气喘吁吁的追上来,顺了好一会气说道,“夏大人,奴婢是少夫人身边的丫鬟。少夫人让奴婢给夏大人拿了一方湿帕子,说脸上带着血出门不吉利。”说着便小心翼翼的将一方洁白的手帕递了过来,她刚才没有在前厅伺候,只见自己夫人回来后脸色苍白的吩咐了这件事便晕了过去,她也不敢耽搁,紧赶慢赶总算是在夏青岑出门之前把她叫住了。

  夏青岑看着手帕凝神不语,过了半晌开口道:“你家夫人如何了?”

  “夫人似乎身体有些不适,吩咐完便晕过去了。”小丫鬟不敢怠慢,急忙回道。

  “替我谢谢你家夫人,再代我向她致歉。”夏青岑接过手帕,胡乱的擦了擦脸,便转身离去。

  隐在暗处的夏从兴看着如此倔强的夏青岑,心中十分复杂。她莽撞的在众人面前伤人,折腾了这么大的场面,目的却是为了让夏家上下厚待蓉儿。他应该是感谢她的,可是见她对亲生父母不假辞色,针锋相对看得他一阵心凉。看着她对夏家上下成见如此之深,自己想要让她对夏家改观的心愿怕是不可能达成了。夏从兴叹息着离开,原本只是想好好的吃一顿家宴,如今却以一场闹剧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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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青岑出了夏家没有去定北王府,而是径直回了宫里。伺候的宫人见她一身的血污也不敢多问,手忙脚乱的安排沐浴,还不忘差人去禀报了皇后此事。陈婉舒听到下人来报,细细打听知道她是去了夏家,便猜出来一二,放下手头的事来到夏青岑的院子。夏青岑此时也刚刚沐浴完,湿着头发只穿着中衣坐在正厅喝茶,陈婉舒见到如此淡定自若的夏青岑,叹息着拿起一块毛巾为她擦拭头发。

  “进入去夏家玩的可开心?”陈婉舒闲话家常一般问起了此事。

  “嗯,见到一个小小人儿,长得与我甚是相似,我见了以后心中十分喜欢。”夏青岑笑着说起蓉儿的事,想起那个小丫头自己想要不喜欢很难,更何况她长得那般与自己相像。

  “说起来你与那夏侍郎的女儿还是第一次见,可有送些什么东西?”陈婉舒没听她提起要去看那个孩子,早知道帮她准备一份见面礼也好。

  “我在琉璃阁买了一个弥勒佛的玉牌给她,三百两呢,应该不算寒酸吧?”夏青岑对于人情往来这种事完全不在行,这方面的事肯定还要向陈婉舒请教。

  “什么?你这个傻丫头啊,哪有给女娃娃送这种东西的啊?你啊你!”陈婉舒闻言真是忍不住扶额,修长的玉葱指狠狠地戳了戳夏青岑的眉心,一脸嫌弃的说道。

  夏青岑摸了摸被戳的地方一脸不解的问道:“那要送些什么啊?”

  “自然要送金锁啊活着项圈之类的,再带些绸缎布匹,还要再给家中的长辈带些器物……”说到这陈婉舒突然想到了什么,赶忙住了嘴,随后掩饰的说道:“不过无所谓了,三百两得玉牌已经很好了,日后孩子还有生辰和及笄礼,那才是重中之重的。”

  夏青岑知道她在故意转移话题,也不拆穿,浅笑着回道:“嗯,来日方长,又不是只送这一次礼。”

  陈婉舒松了口气,思索了半晌,终于问道:“今日你可在夏府杀了人?”她担心夏青岑刚回京城就记着跟夏家开战,她堪堪站稳脚跟,若因这些往事造了御史大夫们的弹劾毁了仕途便太得不偿失了。

  “我怎么可能在京城杀人?”夏青岑一脸惊讶的说道,“我哪有这般分不清轻重,不过是让夏家见了点血罢了。我听说蓉儿那丫头不得夏辉二人欢心,才出手吓吓他们。只是斩了他们管家的一手一脚罢了,死不了人的!”夏青岑诚恳的说道,原本今日就是为了给那孩子撑腰搭后台去了,若是雷声大雨点小根本起不到作用!对于夏辉和梁氏她太了解了,若不用武力直接震慑,他们是不会怕的,只有让他们发自内心的感到害怕,蓉儿才能过得好,才不会步她的后尘。

  陈婉舒大概清楚她的目的,不过登上门去伤人性命肯定是不行的,她还要去善后,于是放下毛巾交代了几句便匆匆离开了。

  不多时夏府门口迎来了皇后娘娘的赏赐,说是体恤夏从兴辅佐陛下的不易,特地挑选了一些金珠锦缎还有一些精致的玉器摆件,聊表心意。原本病恹恹的夏辉听到下人禀报,忙不迭的爬起来领赏谢恩。夏从兴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些器物,也明白了陈婉舒的意思。转身命令下人闭紧口风,若是今日陈管家的事敢透露半分出去,违者受三十大板,赶出府去。看着平日里一脸和煦的夏从兴一脸杀气的样子,下人们一阵胆寒,连忙应是。

  夏从兴回到自己的院子,此时梁诗玲也已经清醒过来,歪靠在床上喝着安神药。她知道前厅发生的事情,看着夏从兴一脸认真地说道:“夫君,皇后娘娘此番的深意……”

  “嗯,我知道,已经吩咐下去了,你这边……”夏从兴坐在床边接过药碗,轻柔的说道。

  “夫君放心,我身边的人都有分寸,妾身早已吩咐下去了。”梁诗玲善解人意的说道,“今日小青这番作为皆是为了蓉儿,夫君切勿因为此事与她生了龃龉。”

  “我知道她是为了蓉儿,只是她这般作为,与夏家岂不是更加不可能调和。”夏从兴也知道夏青岑的心意,只是今日她的作为着实令自己震惊。

  梁诗玲看着一脸苦恼的夏从兴,叹了口气,拉住他的手轻声说道:“小青与夏家早就不可调和,于她来说夏家亏欠她良多,甚至她的亲生父母都恨不得她死;于夏家而言,她那一纸状书,毁了夏家苦心经营的名誉,毁了公爹的仕途。不管从哪个方面看,两方都是不可能妥协的。”

  夏从兴痛苦的低下头,他当年也对夏青岑忽视良多,也是在那件事发生后他特意打听才窥见夏青岑当年在后院求生的艰难局面。而他这个嫡亲大哥却在人前声名显赫,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跟她完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夫君本意也只是希望小青能过得好,如今她有陛下和娘娘在身后支持,有自己的官位,一身武艺鲜少有人能敌过她。现在的她什么都不缺,这样的她不是过得很好嘛?”梁诗玲轻柔的为夏从兴整理着有些褶皱的衣摆,淡笑着说道,“既然她现在过得很好,夫君又何必一心要改变她的生活呢?不如就此放手,只在一旁看着就好,她好时你便为她高兴,她不好时你便为她解决难题。如此既全了夫君弥补她的心思,又可以不被她厌烦疏远,岂不两全其美。”

  看着通情达理的梁诗玲,夏从兴才觉察自己确实是钻了牛角尖,和解与否都是要看小青自己的意愿,他不该干涉。若是打着为她好的旗号勉强她做这些事,那不是违背了自己的初衷。

  想到此处夏从兴的眼睛也变得明亮起来,看到这样的夏从兴,梁诗玲也放下心来。想通了便好,她实在不希望今天这样的事再发生第二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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