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吗？”
“唔？没事，就是有点累，毕竟要掏空脑袋去想怎么骂那家伙，话说，爱姐你简直无法想象那种感觉，我能感觉到它就在那看着我，然后就站在那里无奈的被我骂，虽然我不知道它能不能理解我到底在说什么，但我就喜欢它那种厌恶我至极又无法干掉我的样子……”
小爱噗嗤一笑。
看来后遗症还是有的。
在她的记忆中，她的航航可从来都不是个话痨。
“那个……爱姐，能把我的视力还给我了吗？乌漆嘛黑的总感觉心里没底……”
小爱看了看周围还没有消失的高维空间，她刚打算拒绝，却又忽然产生了另一种想法。
“等一……好吧，不过你小心一点，如果感觉不舒服就立刻闭眼。”
齐航顿时感觉眼前一亮。
依旧是这个没有光明，也不存在黑暗的混沌空间……
“不要尝试去理解和琢磨，也不要尝试去感受，放松自己……”
虽然小爱抱着极大的期待，但是齐航还是很快就闭上了眼睛。
“不行，就算我什么都不想，光是睁着眼睛我就感觉我的智商要掉光了……”齐航表情有些痛苦。
“什么叫智商快要掉光了？”小爱噗嗤一笑。
对于齐航依旧无法理解高维空间，她倒也没怎么失望，人类毕竟是三维生物，除非升维，否则当然理解不了高维的东西。
而且这其实也是个好消息。
齐航无法理解眼前的空间，这更进一步证实了能和齐航互相进行深度干涉的克苏鲁旧神们确实只是一种三维生物。
虽然不知道这些生物为什么能够接触到一些高维的东西，但这些东西显然远远不足以让它们成为真正的高维生命，所以在本质上，那些所谓的旧神，旧日支配者们依旧只是平凡的存在罢了。
“就是智商快掉光了的感觉……感觉自己好像渐渐什么都不懂了，连自己脑袋里想的东西到底是什么都无法理解，如果不是想起你的话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我感觉自己就出不来了。”
如果小爱有心脏的话，她毫不怀疑现在自己的心脏会因为害怕和后悔而剧烈的跳动起来。
她没有想到刚刚就那么一小会儿的工夫，齐航就差点迷失在了高维空间里，如果他没能及时的终止视觉接触，说不定现在他就已经死了，最乐观恐怕也已经变成傻子了。
“不要再……睁开眼睛了哦……”小爱伸出双手捂住了齐航的眼睛，她的声音都在颤抖。
齐航微微一笑捧住了小爱的双手。
只有在这被严格管制的虚拟空间之内，他才能真正的感受到这位少女……
……
现在的克苏鲁恐怕已经不敢对齐航使用任何脑波攻击了，齐航内心的强大和刚刚他脑波那超出科学逻辑的一瞬都足以让这个混沌生物感到畏惧。
但次声波依旧是个麻烦，就算是危害程度比较低的频率，在长时间接触之后也会对人体造成致命的危害。所以，在齐航离开虚拟实境装置之前，小爱已经利用他的名义在智网上订了一个中和器。
“再等一会儿哦，等中和器到了之后你才能出去。”
小爱正在快速的拍着老式键盘帮齐航做检查，她正在测试齐航的脑功能。
在上个世纪曾有一种开发脑域的伪科学说法，说是人类只要能完全开发脑域就能成为神灵一样的存在……
当然，那是假的，人类对自己大脑的利用率一直都是百分之百，如果人类还想从生物学的角度上变得更强的话那就只有进化一条路可以选。
但……现在小爱反而不敢确定了。
谁的脑子能让脑电波在百万分之几赫兹和几十万赫兹之间跳？那可不光是大脑会爆掉的问题。
可是进化……那是不可能的，这是一种慢性进程，但如果说脑域开发的话……
这本身就是个伪命题啊……
“航航，刚才你在和克苏鲁对线的时候有什么异样的感觉吗？”脑部检查查不出任何异常的小爱只能选择向齐航提问。
“异常？好像……没什么异常。”齐航仔细的想了想之后摇头说到。
“再仔细想想？”正坐在齐航膝盖上的小爱转了个身，用自己的额头顶住齐航的额头。
抱着这个娇小的身躯，再看着距离自己双眼不到两厘米的那双漂亮大眼睛，齐航忽然有种想笑的冲动。
隔着个屏幕看倒是没什么，但在现实角度来看的话，那双大到过分又亮的像宝石一般的眼睛，实在是太滑稽了……
“别分神！我在问你正事！”
小爱抬起双手“pia”的一声捧住了齐航的脸颊。
“好吧好吧……”
脸颊被拍得发麻的齐航连忙举手投降。
“和克苏鲁纠缠的时候吗……”
说实话，在和克苏鲁纠缠的时候，他大部分时候大脑都是一种麻木状态，根本什么都没想，更别说感受了，就算当时感受过什么，现在也根本不可能记得。
不过……
“唔……一种通透感？”
“通透……感？”
“唔……就好像……思维可以随意穿越的感觉……或者说思维在一个管道里穿来穿去的感觉……唔……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就像这样？”小爱重新坐回齐航的膝盖上，并在电脑键盘上噼里啪啦的一阵狂按，然后在齐航的旁边生成了一个新的屏幕。
屏幕上，一颗小光球正在复杂的管道里快速的穿越，尽管管道的连接处似乎是有着某种隔阂，但光球总是能轻易的突破。
“没这么复杂……真要说起来的话就只有一根管子，而且……中间的隔膜比你画的应该还要更容易穿越……另外如果你画的那个光球是我的话……在到尽头的时候我好像还会出来然后再进去……”齐航尽可能的在回想那种感觉。
不过小爱已经理解齐航的意思了。
在齐航与克苏鲁的较量中，这两个单位的脑波确实完全同步了，而且不仅如此，在这里面还发生了更加神奇的事情。
小爱把脑袋往后一仰，整个人躺在了齐航的身上。
“弄清一个问题就会多出现好几个新问题……啊……我累了，啥都不想做了，抱住我……”
小爱的任性让齐航失笑。
“不想做那就不想做了吧……”
他挂着略显无奈的笑容，轻轻的搂住了怀中的女孩，安静的感受着这平时无法感受到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