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十踱步在山林中,回想起自己与野狼战斗时的情景,李三十清晰的记得野狼向自己迅猛奔袭时的场面,大脑浮现出一个疑惑,为什么在野狼即将咬住自己的头颅时,千钧一发之际,自己好似出于本能的向前左压躲开了野狼的第一次攻击。
之后野狼再次起身向李三十扑面而来时,李三十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一拳轰死野狼!那一刻李三十不畏生死,任由野狼肆意冲杀,右手青筋暴起直指狼嘴!一击毙命,李三十现在想起还是心跳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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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子和大狗们顺利的回到村子后山下,大伙都长出一口气,显然众娃们心里在下山之前一直屏息凝神。今天所遇之事,或许会烙印在他们的心底,多年后依旧历历在目。
大伙们商量一通之后,各回各家,虎子离李三十家最近,快步跑进李三十的家门口,一眼便找见老高头。
老高头与虎子相处也是甚久,见着虎子气喘吁吁,慈祥的笑问:“怎么了虎子,你三十哥呢”
虎子不经意的停顿了一下,但随即反应过来:“额...三十哥说他今天去邻村找朋友玩了,今晚就不回来了,叫你别担心。”
“哦这样啊,知道了虎子,你回家去吧”
虎子见老高头似乎相信了他的谎言,呼出一口气,赶紧跑回家。
“这一天快来临了吗...”老高头转过身忘向后山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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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愈演愈黑,李三十拿出腰包里的火折子,点燃左手上的火把,顿时眼前一亮灯火通明。
李三十打着火把继续往山林里的最深处东寻西密,此时的山林寒风呼啸,阴风阵阵,李三十一人的身影在这山林里显得茕茕孑立。
山林愈是深处愈显寂静,李三十马不停蹄的攀爬着,路途中出奇的没有受到任何动物的攻击,没有一声鸟叫,也没有一只饿狼长啸,大概是动物们在深夜也去休息了吧。山林深处的树木更加高大,古木参天,令人望而生畏,一些断树的树桩超出普通树木几倍,年轮数不胜数,让人眼花缭乱。
李三十似乎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离山林最深处只是咫尺之遥。
果不其然,皇天不负有心人,弹指间李三十成功到达了后山最高处。
这里竹林广袤,陆地不同于前面的崎岖,此地更显平缓,李三十聚精会神,一步一脚印缓缓走在这里,不断地向四周观望,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不过几息,李三十的右方徐徐出现两只影子,影子不高,但很庞大,两只影子后面都跟着一条尾巴,李三十将火把移过去,终于看清楚是什么东西了。
两只老虎,一黑一白,体型巨大用十尺来形容犹有过之而无不及,两只老虎看见李三十并没有张牙舞爪面目狰狞,只是缓缓走向李三十。
“终于到这里了吗,这几天一直做着一个相同的梦,梦中就是这里。”李三十看见两只老虎后嘴角默念道。
两只老虎距李三十百米之地时停下了四肢,四目平静的望着李三十。
李三十看见黑白双虎后,心如潮水波涛汹涌,不是因为慌张,更不是因为惧怕,而是有一股欲望,一股强烈的好战欲望,李三十感觉自己的体内有一条猛龙在咆哮如雷,想要冲出自己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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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国东北交界,黑岩城。
在一个平平无奇的房间里,屋里只有一根蜡烛照映此屋,一圈五人围着一个圆柱体,圆柱体高长一米,支架繁密但泾渭分明,一切有条不紊,最顶处悬浮着一颗泛着绿金光芒的圆球,几息之后又黯淡无光,与普通石球并无两样。
“为了一个登门武者,如此大动干戈这算什么事?”五人之中一位中年人愤慨而道。
“乔司,这名登门武者非比寻常,不能以常语而言。”中年人身旁的黑袍伛偻老者徐徐道之。
“可....”
“不用说了乔司,此名筑婴境的武者我们势在必得。”一位穿着黑袍的中年人打断乔司的话语。
“为什么不用说?你邓言算老几?有资格在这里妄下断言?”又一位穿着红袍的伛偻老者勃然变色。
“陈老莫不是到了迟暮之年,眼睛也只能看到鼻梁了吗?”被叫做邓言的中年人平静反驳道。
“老子成为武者那天你还在你娘胎里玩呢!”陈老怒目圆睁直言不讳。
邓言还想反驳,被初始那位黑袍老者打断:“行了邓言,论资历你确实不如陈老不必再争。”老人说完转向左旁对着一位年轻人而道:“谢庭生,这里你年纪最小,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年轻人不骄不躁:“单论这次光芒百年难遇,可若再论境界确实不值一提。但,何妨一试?假若真是一位天才被我们争取到,在座几位哪位不会扶摇直上?虽说此次争夺代价非同小可,但一掷千金豪赌一把也不会伤筋动骨。”
“我附议!”邓言举手道之。
“我反对!”
“我反对!”
红袍老人和乔司一前一后道出,随后四人齐齐看向黑袍老人。
黑袍老人沉默许久:“谢庭生联手邓言马上启程,前往骷髅军大帐,在原先只领一千刀盾甲士之上,再携两百乙级轻弩手!以防金国生变。”老人说完从腰间摸出一块虎符交给谢庭生。
谢庭生,邓言两人迅速离开此屋,两人两骑直奔边境骷髅军。乔司同红袍老者拂袖而去,屋里仅剩那位黑袍老人目不转睛的盯着那颗漆黑石球。
谢庭生两人快马加鞭一炷香的时间便到达骷髅军,此时已是夜深人静,骷髅军的军帐漫无边际,架起无数篝火,几标巡视列队有条不紊的巡逻在军营里。
谢庭生两人勒马下身,守关校尉一声令住:“来者何人!”周围的灰色甲士迅速提起长枪做出抵御姿态,显露出一股肃杀的气息。
谢庭生邓言两人不紧不慢的拿出虎符走到校尉身前:“枫晚武院——谢庭生领虎符前来调兵。”
“枫晚武院——邓言。”
谢庭生说完虎符立马交到校尉手中,校尉听闻是武院之人,眼中闪过一丝炽热,态度由凶转敬,观望虎符一二:“二位稍等,谭某迅速禀报大将军。”
片刻,校尉便返抱拳相迎:“二位久等了。”说完立即示意灰色甲士开闸通行。
谢庭生邓言直奔那座最大的黑色军帐,到达帐前谢庭生直奔主题:“枫晚武院谢庭生,前来领一千刀盾甲士,两百乙级轻弩手。”
“允。”帐内传出雄浑的一声,随即走出一位身七尺有余,通体一副鲜红盔甲,手持墨黑大刀的将军。
“二位随我前来。”
不久,谢庭生邓言便成功集结一千刀盾甲士,两百乙级轻弩手,全部傲然挺立,整装待发。
“众甲听命!目标烂涯山,出发——”谢庭生高声放喉。
一千二百人,整齐有序没有半点拖泥带水的向着烂涯山方向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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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国西北边境,铁臂军大营。
“全军听令!烂涯山方向全速前进!”一位长袍老者在众千黑色甲士面前吼道。
随即上千身穿黑甲的铁臂军也朝着烂涯山直奔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