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童苍海下巴微微抬起,一脸的轻蔑略带讥讽之色。
“买不起?”
栾志功的眉头皱起。
“伯父,不是买不起,只是……你们有点不真诚了!”
栾卢同虽然没有开口,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是和自己的儿子模样如出一辙。
一万个亿?
你怎么不去抢啊?
童苍海冷笑一声,“真诚?”
“我告诉你们,我开这个价格,已经很真诚了,因为,我的这块玉,是无价之宝!”
栾志功强行压制住内心的怒火。
他看着田丽琼道,“伯母,要不,咱们现在再来认真的谈一次?”
“不用了!”
田丽琼摆手,“就一万个亿,少一个子,我都不卖!”
“你们!”
栾志功饶是养气功夫再好,此刻也是不禁气得浑身直哆嗦。
你那开口一万个亿的天价,这叫有诚意?
童苍海一脸得意的把玩着手上的那块金丝玉髓,一边欣赏,一边道,“买不起就别在这里装大头了,快点走吧,丢人现眼!”
栾志功一下子怒了,刚准备喊人好好的教训他们一顿。
但却是在这时。
栾卢同的眸光一转,落在了那童苍海手上的那块金丝玉髓之上。
只一眼。
栾卢同的脸色便是陡然大变起来。
他的眸子瞪大,嘴巴更是可以塞进去一个鸡蛋了。
“竟然……竟然……”
栾卢同嘴里结结巴巴,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而另外一边的栾志功看到这里,更是气得火冒三丈。
这还了得?
自己的父亲,都被他们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这自己要是再忍下去,岂不是枉为人子?
“来人啊!”
栾志功大手一挥,身后的那六名黑西装保镖立刻上前,听候指示。
“给我好好的教训一下子他们,也好让他们知道,我们栾家的人,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栾志功大声的喊道。
“是!”
六名黑西装保镖,立刻齐声应道。
下一瞬。
他们便是快速上前,一起朝着童苍海和田丽琼走去。
吓得他们,急忙往后跑,躲在了余流的身后。
童蓝汐也是脸色阴沉,“栾志功,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
栾志功面容狰狞而疯狂,“我他妈给你脸,可是你自己不要,这样的话,那就别怪老子对你用强了!”
“弄他们!”
最后的那句话,栾志功是对那六名保镖喊出来的。
但就在他的话音刚落,六名保镖就要上前出手的瞬间。
一道人影便是冲到了栾志功的面前。
二话不说,狠狠的一巴掌甩了下来,直接打在那栾志功的脸上。
力道之大,直接让那栾志功整个人的脑袋一歪,脸上更是留下了五道清晰无比的红印记。
栾志功看清楚那人影之后,整个人顿时眼睛猩红,嘴里更是大声的嘶吼道,“爸,你疯了?你怎么打我?他们都把你气得说不出话来了,你……”
“啪!”
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那栾志功的脸上。
这一下子,力道更甚从前。
栾志功直接没站稳,被这一巴掌甩的的一个趔趄,一头栽倒在地。
脑袋更是磕在路边的石头上,不少的鲜血溢了出来。
栾志功不傻。
如果说,自己父亲第一巴掌落在自己的身上,是属于意外的话。
那么。
这铆足了劲道的第二巴掌,就不会是意外了。
栾志功再也不敢乱说话了,只是躺在地上,脸色有些难看。
“我打死你个逆子!”
栾卢同一脸的怒气,冲上去,拳打脚踢。
栾志功只敢躲。
但不一会儿,他的身上便是已经是遍体鳞伤了。
脸上更是肿胀的宛若猪头一般。
这一幕。
看得一旁的童苍海和田丽琼,以及童蓝汐他们是一愣一愣的,怎么都没有反应过来。
这栾卢同,是不是吃错药了?
就算是自己的儿子栾志功不该叫保镖打人,他也不该这样对自己的儿子下死手啊?
做完了这些。
栾卢同这才战战巍巍的转过身来,对着余流。
“噗通!”
栾卢同膝盖一软,直接朝着余流跪倒在地。
“对不起,是我管教犬子无方,这才顶撞了您,还请您务必高抬贵手,饶过他吧,有什么过错,我一力承担!”
栾卢同躬身磕头,哀求着道。
栾志功整个人都惊呆了。
在父亲对他出手的时候,他意识到,自己可能惹到了惹不起的人。
但是他么没想到,这个惹不起的人,竟是童蓝汐的那个废物丈夫。
还是入赘的那种。
更让他没想到的时候,自己的父亲,竟然怕成这种模样,甚至还不惜下跪磕头?
恐怕。
这种恐惧的心理,只有栾卢同自己的心中才清楚啊。
他不能不怕成这样啊。
因为。
就在刚刚,他看清楚童苍海手上的那块自己开价要买的玉石的时候。
这才认了出来。
这可不正是自己先前在京基广场看到的那个金丝玉髓吗?
没错。
先前京基广场的事情,栾卢同也在现场。
只不过。
这栾卢同是经过,虽然没有看到整个具体的全过程。
但是他却是看到了余流将钟离岳给踩在脚底下的那一幕。
那可是钟离家族的钟离岳啊。
自己栾卢同,比起他钟离岳,简直就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啊。
但是这余流,连钟离岳都能够踩在脚底下,更何况他们父子呢?
此刻,要找余流算账,这岂不是找死吗?
对方可是连钟离家族都不放在眼里的猛人啊?
自己区区的栾家,是对方的对手吗?
况且。
对方手上的,那可是金丝玉髓啊。
虽然不知道到底值不值一万个亿,但是栾卢同却是可以肯定的是。
就算是自己整个栾家,都打包卖了,也赔不起这个金丝玉髓的钱。
还有。
那余流,可是掌握了能够发现玉髓的秘术。
仅仅是这个,他余流便是无数的超级势力招揽的对象。
这样的一个香饽饽,是自己栾家能够得罪的起吗?
所以,在认出来这一切之后。
栾卢同便是再也忍不住了,疯狂的冲了上来,阻止了自己的儿子,以防他进一步的作死。
甚至,为了让余流解气。
他更是毫不留手的将自己的儿子给打个半死。
这一切的一切。
都源于恐惧。
余流看了一眼那栾志功,声音平静的开口,“你刚刚说,要挡着我的面,撬墙角?还要……用强?”
栾志功浑身一颤,都有些不敢看余流的眼睛了。
倒是栾卢同,很是懂事的心领神会。
他面色艰难的站了过来,然后走到了自己儿子的面前。
只一脚……
栾志功便是宣告绝后了。
……
栾志功和栾卢同很快就离开了。
此间闹剧,也是宣告收场了。
正当余流要去弄金丝玉髓的时候。
龚正山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大人,龚家来了一名白衣女子,索要半张地图……”
她,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