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白曼的那番话南疆倒是不敢苟同,若是不信缘,白曼又怎会因南疆亿万斯年想交朋识友的念想而化为她的一缕执念而生呢?
吃了一口茶的暒歌直言道:“你与南疆的模样虽颇为神似,应不是南疆的亲妹吧?”
白曼与南疆不约而同的看向暒歌,被暒歌一语中的,还真有那么点心虚的感觉。
她二人的反应是不是大了点?
见不作回应的白曼眼神里略有一丝慌张划过,暒歌继续道:“你们虽是姐妹,这秉性倒颇为迥异。”
白曼是南疆执念所化一事还不曾与暒歌说起,南疆顿时有一种在欺骗暒歌的感觉油然而生。
即是做好要与兰花一起,便不能对他有所隐瞒,应当诚实以对才是,在座的也都不是外人,说出实情也无妨吧!
“兰花,其实白曼她……”
白曼料定接下来要说她是由南疆的执念化生而来,于是紧忙截了话,笑道:“其实,我就是南疆血浓于水的亲妹妹,若然怎会与南疆生得如此相像?”
见白曼执意不愿在座的知晓她的由来,想必自有她的道理,南疆索性也就不说了,以免白曼心生不快与她生出什么误会来。
暒歌与旻玄二人也都瞧出点端倪来,但也说不上来是哪不太对。
许是白曼的反应太过明显,才使得暒歌与旻玄感到有些匪夷吧!
“本君不过就随口一说,你无须紧张。”
“君上您说笑了,我这还是头一次被人质疑与南疆间的关系,这才过于吃惊罢了。”
心下确有几分慌张的白曼不太自然的笑了笑,生怕南疆说了出来,若然她想要的,指不定就成了黄粱一梦。
旻玄朝南疆看了看:“暒歌也就是说个玩笑话罢了,南儿你无须介怀。”
“这有何好介怀的,在座的都不是外人。”
白曼是不是南疆亲妹一事也随着旻玄这句话翻了篇,话说究竟是与不是,于暒歌与旻玄而言并不重要。
“南儿,我新酿的碧翠花酿此次新入了一品花,味道与上次相较有所不同,不知你可否赏光去我宣尘宫一叙,尝尝我新酿的花酿如何?”
“殿下还有酿酒的本事?我还没吃过殿下酿的花酿呢!”白曼接话道。
旻玄又是这一出以花酿为借口邀请南疆去宣尘宫,就没个新鲜借口。
尽管暒歌不太情愿南疆踏进宣尘宫,可既是说过相信南疆的格局,就不会阻碍她结交朋友,哪怕是倾心南疆的旻玄。
暒歌轻拂了拂袖,对南疆说道:“我还有折子要批阅,就不与你一道去了,别吃醉了就好,到时我来接你。”
说来也是怪哉,作为一国之君且还生得有一张连女子都自惭形秽的容貌,却在南疆面前没多少自信。
也许一切都源于对南疆的在乎,害怕失去。
可见哪怕是一国之君,在面对心尖儿上的人,也是需要安全感的。
听暒歌如此一说,本想婉拒的南疆也不好多说什么,诙谐道:“没想到我好酒的这一缺点却成了我交朋识友这条道上的优点。”
“这么说你是答应了?”
“有朋友,有美酒,岂有不答应的道理?”
旻玄顿时喜形于色,只要南疆能去宣尘宫,也算是一桩培养情感的美事。
白曼留意着暒歌的神情,似乎对殿下与南疆间的谈笑风生不以为意。
莫非君上对南疆的情感并没有嘴上说的那般情深意切?
若果真如此,白曼倒觉甚好。
“殿下,那我们几时去您宣尘宫?”白曼问道。
“这就要看南儿何时移步去我宣尘宫了。”
南疆转头朝暒歌看了看,浅笑道:“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日吧!”
临走之际,南疆对暒歌说道:“兰花,那我与白曼去旻玄宫里,你若公务完结的早,便早些过来。”
暒歌轻轻点了点头,目送南疆随旻玄等人走出大殿。
一旁伺候的赤乌见殿下带着南疆去宣尘宫,打心底为君上的大度鸣不平。
这千余年来,君上有多在意南疆,彤华宫上下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白鱼/赤乌作为暒歌的贴身侍卫,即使再不懂儿女情长,也瞧得出二殿下对南疆别有用心。
在这鸿濛大地上的窈窕女子千千万,不明殿下为何非要接近君上的意中人,实在有失殿下之尊贵身份。
暒歌作为白鱼/赤乌的君主子,自然是生了护主之心,对二殿下这妄图横刀夺爱之举委实看不惯,奈何是敢怨不敢言。
“君上,您…您就放心南疆去宣尘宫?”赤乌嚅嚅道。
“本君与南疆心心相印,花叶成双,有何不放心?”说罢,径直去到案台打开一本折子忙起国事来。
赤乌脸上堆起得意的笑来到案台磨起墨来:“那是,君上才是南疆的命里注定,任他是何人都捣不散的。”
赤乌的话虽粗糙直白了些,倒也顺耳。
已到宣尘宫后花园的南疆,旻玄,白曼,繁星四人正把酒言欢,气氛很是欢快。
一心只想殿下得偿所愿的繁星心里已在盘算如何才能让南疆与殿下的情感升温,只因那个为情所困的殿下时常郁郁寡欢,委实让那个将殿下深藏心底的繁星心疼。
“南疆,你猜猜看此次的花酿里,殿下加的是一品什么花?”繁星说道。
南疆愣了愣,这都吃上好一阵儿的酒啦,若非繁星问起,南疆竟未想起要问旻玄此次花酿里加的一品什么花,还真是贪杯误事。
只见南疆端起杯又吃了一口酒,抿了抿小嘴很是认真的回味一番后,说道:“口感上与上一次的相比,此次的花酿初入口时微带一丝苦味,而后还有一丝回甘,柔润中带着淡淡的清香。”
可就是猜不出来此次花酿加的是一品什么花,南疆一派期待答案的小模样看着旻玄:“我实在猜不出来,旻玄,该你揭晓谜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