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人昏睡了过去,松了一口气后,还是不敢过于放松,
裴南溪打量了四周,见着四周,皆是悬崖峭壁,而这粗壮的大树竟然是在一山洞里边延伸出来,也不知道是长了多少年。倒是那山洞里边,黑漆漆一片,也是不知道会有什么不安全因素,年代已久倒是什么物种都有可能出现!
思量了一会,决定还是闯了闯,因为晏宛身上有刀,不好背着,于是稳定身形,站立起来,手抱着晏宛,脚步轻盈,三两步就跃进了那山洞。打量里边,方是能够看出来,原来那树根竟然是在山洞的墙体上边长出来的。
那悬崖边上的人站立了好久,看着那悬崖下边的涛涛江水,松了一口气。
“回京复命吧!”
“是!”
但是还有人不明白,就质疑了起来,“死要见尸体,可是这般,怎么能确定人是否已经死亡了。”
那首领冷眼看先那质疑的人,“你觉得你是能够在这种情况下活下来?”
“那裴少公爷……”
几人沉默了好一会,后负责人道:“那大概与我们没什么关系。”
山洞内是在是昏暗,越往里边,越是见不着光。
有鳞片滑动的声音,两盏幽绿色灯光,裴南溪见着,手拔出腰间的刀:“果真是有那难以对付的物种啊。”
那是一条大蛇,借着微弱的光芒,裴南溪看得一清二楚。
“呵,正好,不知活了多少年的蛇,也算是能够算得上是补品了,给晏宛吃倒是正好。”
刀起刀落时,好一番打斗,那蛇是没了呼吸,重重砸在地面上来,成了几节。
裴南溪深深呼了一口气,后收拾起掉落的树干树枝,用剑刮石头,点燃火星,那枯枝败叶也自然就燃烧了起来,山洞内景观也是一览无余。
山洞岩体下边堆放了不知多少的大蛇蜕皮。
晏宛的身体不容乐观,裴南溪的视线倒是没有放在大蛇身上,将晏宛平放在自己的膝盖处,见着那刀伤,先是轻轻拔刀。
人是昏迷且还是闷哼出声。眉头也是紧紧拧在一处,疼得嘴唇泛白。
火堆处是有暖意,那明亮的的灯光也是让裴南溪更加能够看见人的神色,面色苍白,嘴唇干涩且难见血色。
“忍着。”伸手按住那伤口,咬牙将刀拔出,血喷涌,溅射在裴南溪的脸上,温热的,是晏宛的血,想起方才在悬崖上边见着的一幕目光倒是幽深了几分。
“定是不会放过!”
血流不止,裴南溪按住那伤口,将衣衫领口扒开,又是从袖兜里边拿出瓶瓶罐罐,看那上边对于伤口处理的,也就拔开瓶塞,洒在晏宛伤口处。
这些皆是晏宛准备的,确实是没有想到还有一天,会用在其自己的身上。
那药粉也是止血快,快要一炷香后,血堪堪是止住了往外边流的迹象。
裴南溪松了一口气,晏宛的嘴唇干涩,就含住为其滋润。
柴火也是旺,那枯枝干粗壮,能够燃烧很久。
许是止住了血液外流,晏宛的脸色好上了几分,但还是脸色苍白就是了。
裴南溪尝试再用体温为晏宛提供热源。
不过人是一直都在昏迷,更甚便是过了不久,就看见出现发热冒冷汗的行为。
气息再次虚弱下来。裴南溪见之,眉头紧拧。“这样不行,得快找到出口才是。”
后裴南溪抱起晏宛就往里边深处去,那脚下的蛇,是不愿意多看几眼,血腥味很浓。
鼻腔内,是硫磺的味道,越往里边去,竟然是看到一潭温泉,这边相对是干净,想来那蛇也是不敢随便靠近这一处来。
稍微撕扯布料,沾湿后便是放在晏宛的额头处,人是不安分的乱动,却满是痛苦的神色。
后裴南溪又是往里边走过去,发现是一条地下暗河,水质尤为清冽,想了想,那么也就沿着河流的流向走去,果不其然,大概是两炷香的时间,一只手拨开那杂草,就见着绿树环合。
裴南溪也是力竭,看着怀里的晏宛,手指又是探在鼻翼下边,这般,自己也是能够放下心来就是了。
就是不知这是何处,四周皆是绿色,难以寻得方向,倒是幸好,那上边还有日头,估摸个大概,也就找了个往北的方向去。
马车停,锦云哭着进去,晏奕霖目光所及处未见到晏宛的身影,心里咯噔一跳,面上也是焦急神色。“晏宛呢。”
“小姐她……”哭着将话语道来也是说了那裴南溪过来一事。
晏奕霖立即调动人员,往那边去,见着就只要悬崖边上一匹马在啃草,四处不见人影。
其目光下眺,江水匆匆,内心里边也是一阵慌乱。“可别是二人都出来什么事才好。”
于是便下了命令,四处搜寻,还要便是让人准备绳索,其亲自往悬崖下一探究竟。
“大人,下边水湍急,万一……”晏峡迟疑后还是这般说来。
晏奕霖冷看了一眼人,叹了口气:“无碍,我心中自有分寸。”
为了安全,绳索有两根,还是很粗的那种。
扎了个死结晏奕霖往下边去,倒是见着一横生得树干,上边还有未干的血迹,眉头紧皱,“就是不知是谁收的伤。”
视线也是落在那山洞处,迟疑片刻后是往里边有,柴火还在燃烧,将熄未熄。忽而脚尖触碰到一个瓶子之类的东西,拿起来,往山洞口那边去,是熟悉的字体。
看来裴南溪与晏宛两人确实是在这边待过,就是不知道现在人在哪里!
借着那火势,晏奕霖又是燃烧起火,火一旺盛,山洞内也是一亮堂,死成几节的蛇块就落在那边,那冷血也是落了一地。
前边是有人走过的痕迹,“看来是往外走了,就是不知道这山里路是直的还是弯的,方向可是难寻!”
扯了扯绳子,上了悬崖边,立即吩咐:“立即派人,以这悬崖所处的山为中心点,向四周扩散去搜索人。”
锦云煞是担忧,“小姐可还好。”
“不知,目前情况不是很好,估计有人受了伤,就是不知道是谁。别是耽搁了就好。”
正在四处寻找人烟的裴南溪,眉头皱得越来越紧,头上日头是越来越西斜,可是他还是没有见着人。这可真是难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