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慨着帝脖子以上核舟记中核桃般大小的脑仁,我想起了件小事。
上个暑假的最后一个月,我就收到了哭笑不得的消息。那时我俩一如既往地保卫遗迹,帝的中单一如既往地回泉休息,要么是刚复活,要么是在语音里跟我们说被压太狠回泉补给。
我qq响了一下,没备注的人问了我一句:“在吗?”,这个昵称我一看感觉不对,赶紧切出去回复。
“帝在你那边吗?”我就知道这小子今天又把人家爽约了。
“在一起打球吗?”我赶紧回:“对的。”
她最后的消息只有一句”好的”。
一个不小心我线上被人杀了,帝笑我菜。
“你今天借口是什么?打球吗?”我问帝。
“图书馆学习。下星期是打球。”帝继续笑我。
“你个白痴。”我说。
她是我们初中两年的班长,转校生的缘故比我们都大一岁,有种成熟的恐怖感,班委开会我一直能看到她,有时候会来问我数学作业谁谁谁是不是又没做。那时候身为体育委员的帝经常开会不来,她就去抓他,谁谁谁数学作业不做还得去找帝,挨上帝这么个同学,班长是挺难做的。
我不知道帝是怎么称呼她的,我见到她有点怕,就叫她晔姐吧。
不像帝和小林一直认识,我跟晔姐基本没什么交流,初中的座位她在第三排,帝就坐在她后面,班主任的意思应该是让班长好好管管这个成绩不错,作风较差的家伙。其实从让帝坐到第四排开始,这个决定就是错误的。不得不说那时候的帝交际能力极佳,在后排的一苇的助力下把周围的学习氛围拉到了最底层。
初二晔姐回了老家念书,小林被调去别的班级,对我来说没什么变化。没想到两年后,在同一所学校,我能带着小林,帝能带着晔姐,出现在篮球场。
现在想起当时的情境还是阳光明媚,正如那天的帝和晔姐,那种荒唐和青涩。
小林一如既往地和帝斗着嘴,晔姐在旁边看着,之后的一段时间我就没和帝一起出过门,用一苇的话来说就是“八竿子枪打不着帝这个人”,我看帝这家伙终于是有点出息不和男生一起出门了。等到了暑假,大家空闲时间更多,帝却依然我行我素。
从初三到高二,没和小林一个班,我们俩的关系就很融洽。我们之间的关系,要用比喻的手法的话,应该就是丝线。距离远了,就能捋得顺了,距离近了,两者交织,就会乱成一团麻绳。
她是一个好姑娘,天真又追求浪漫,黏人又不失体贴,最大的问题是我行我素,有一种浪漫的理想主义精神,她不会为某些事某些人折腰,哪怕是我。
关系遇到问题和冲突了,我首先想到的是赶紧解决。当我意识到这一点时,是临近转校,家长都要回来,那时候真的是火烧眉毛。
小林还是一如既往,有给我买吃的,约我在哪里见面。我想的是快点解决,她想的是夜晚会不会是圆月。她在展望着我们一起读书,一起高中时光的日子。
我在买自行车,在办学校的手续,在思考文化课的选择。终于有一天,矛盾集中爆发,她狠狠地宣布结束,挂断了电话,我也懒得挽留,舒了一口气。
“能出去干啥呢?”帝是这么跟我说的。
初中的同学我基本都断了联系,而在这俩月和晔姐的联系倒是很多,联系的内容反正都是“帝在你那吗?”还有“帝在哪?”。
该怎么说呢,帝这家伙恋爱经验为零,他以为确立了关系就能够长久的保持下去,说的明白一些,他认为的这种关系就像是和我们三个的关系一样,不需要去刻意维护,不需要去保持。帝认为只要是他不犯什么错误,陪伴,话语这些都是无所谓的。所以说他没有和女生交往的经验,所以晔姐会有一肚子苦水。
因为帝没有做错什么,所以晔姐不会去指责他,所以这段关系就像是小玩意一样不会被丢弃,也不会被格外珍惜。
我不知道帝到底是珍惜什么,女朋友他不珍惜,读书他不珍惜,一苇志杰离校他也没什么大动静,连能够在重点高中上学的机会他也不珍惜。
临开学前我看不出他有什么变化,dota补刀还是十个漏九个,篮球技术还是非常乐色,学习嘛,甚至还要回学校补考期末的化学。
我和他在球场,问他有没有给人家送什么东西。回答是个小玩意。
从这个角度来说,帝还是比较看重这段关系的,因为他压根就没给我们三个送过啥东西。
“她说了啥?”我问。
“谢谢呗。”帝投篮,偏出。
我伸手去接,之后就结束了这一话题。
用帝的话说就是:“没送啥,就是个小玩意。”
我觉得他的智商也是个小玩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