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生活里,没有其它任何一个事物,能取代诗的地位。很多人说“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而我的过去是诗,眼前是诗,远方依旧是诗。
一转眼,又到了这个让人不知道是清醒还是迷糊的秋冬之交。可每每想到:
杨花溢泪别杨树,
鑫月盈笑牵鑫兔。
我爱有情藏沉雾,
为你眼添几层露。
这首青涩的、是又不全是的藏头诗,我就愈发地不知道自己是清醒还是迷糊了。当那句“现在不可能,但可以是朋友”几乎是如期而至后,时隔四年,它依旧像一台留声机。我要做的就是在桌边又拿出一张崭新的白纸,去记录留声机里面的内容。因为,最后连朋友也不是。
来到大学的第一天晚上,寓意着开始,也意味着绝对的“不可能”。看着高挂在夜空的半个月亮,我总觉得应该把它补圆。自古有多少人借月抒怀,又有多少人在月光下流泪,或思念、或怨恨、或感动、或兴奋……月亮也见证了那么多,如果它有感情,那漫天的星星就是它的泪珠吧?这首《江月寂》,送给月亮,送给自己,也送给所有凝望过月亮,想着自己故事的人:
徐徐赴西仗孤剑,
泣泣困东湿子衿。
西江泱泱传新讯,
东浪莽莽扰旧音。
红颜朱砂朝朝扮,
碧海青天夜夜心。
苍月任洒繁星坠,
寂人似月泪似星。
这一刻,月亮就是我们自己。什么也不用想,只需要稍稍仰头,整个世界都是自己的。
进入大学不到一个月,我认识了一个名字里有“梦”字的女生,我喜欢称她为“小梦”。或许是我保存那台“留声机”的时间太长了,又或许是我不善于表达,再或许就是这篇《访梦》留下的伏笔吧,那真的就像一场梦:
盏茶惊醒梦来访
卷白空留隐旧窗
晚山湮净空昏黄
岚月映波碧舟上
乱错再寻迷深巷
环回复游醉亭廊
断花翩远人留香
单影形怜自驻杖
我不论给谁看这首诗,都没有加过标点符号,因为这是一首“左右不分”的诗。不论是从左往右还是从右往左读,都能成为一首独立的诗。可我能左右这样的诗,却左右不了人的心。结局当然和尾联一样,她就像离枝的最后一朵花。毕竟曾经很快乐,现在也成为了一个朋友吧(比上次进步了一些?)。
对此,我并没有那么多的难过和失望。只是觉得,年少的那种纯真过去的太快,还没来得及体验就再也回不来了。
可以说,诗带给我的不光是那么几行闲暇时可以吟诵的文字,更是一个能锻炼我的文笔、调节我的心情、抒发我的感慨、记录我的故事的宝库。是诗让我的生活变得没有那么多不愉快,即使有,也很快就烟消云散。是诗让我的内心始终如无风的湖面一样平静,而“湖内”,还永远生机盎然。是诗让我能记录下我的点点滴滴,多年后,再次翻看还是历历在目。
就在前不久,有人想让我写一首鼓励临行好友的诗。我想了一个月,写了一个小时,《游蝶》就此诞生:
仲夏正夜半,栖蝶将此行。
夏日冬雪沐,春风秋雨盈。
采得蓬莱枝,步履此生菁。
棘途应犹朔,莫忘六月晴。
这首诗不光是写一个人,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是这样。都会有扬帆起航的一天,都会经历风吹雨打和千涛万浪,都有一个自己的人生目标,也都有自己难以忘怀的过往。我们应该好好地利用这些,让自己的生活变得有滋有味。
在今后的日子里,诗会时时刻刻与我相伴。就像后弦的《画风》中唱的一样,“斗篷拂过窗沿,恰逢诗意少年,你檀香惊醒我的笔尖。”不需要有任何牵绊,我会继续去描绘我的生活,继续书写我独一无二的诗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