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余卫被几声鸡鸣声叫起,十几年来,余卫还没有赖床习惯,看来余母在平时生活习性方面也是教导极为严厉,但浑身的酸痛还是充满全身,余卫下床后感觉腿上似乎绑着千斤的石头,不敢走路,镇定了一会才敢慢步走动,而两个肩头更是有道道红印,手臂甚至抬不起来,余卫感受着这些,才想起昨晚自己挑完最后一桶水累晕在茅庐。
余卫无奈心想道:“练武之路难道是这样无聊痛苦么,算了,看今天会怎么度过吧,赶紧去给老师行早礼。”
严云峰此时已经收拾完毕,正站在屋门口,看到余卫还能早早醒来,露出一丝笑意。
严云峰道:“卫儿,让张婶那让他给你盛一碗粥先去吃下,吃完来我东堂找我。”
余卫开心回答道:“是,师傅。”
然后屁颠屁颠的走向西屋,喊道:“张婶,给我装碗饭,多来点。“
张婶和蔼的说道:“好好好,张婶这就给你盛,小卫正在长身体,一定要多吃。”
张婶料理蓝溪茅庐的大小事务,茅庐中就张婶和老师在住,平时就是很疼爱余卫。
狼吞虎咽之后,便来到了严云峰的东屋,里边是一间空旷的练功房,严云峰在此正打坐。
严云峰缓缓说道:“卫儿,来了,坐到师傅前边。”
只见严云峰盘腿做出一套功法,用在余卫身上,两者中间出现一股云雾般的光影,余卫顿时全身有一股清流走过,只是两分钟时间,严云峰便收功微笑的看着余卫。
余卫便全身清爽无比,酸痛感全无,反而比平时更有力量,兴奋问道:
“师傅,这是什么功法?”
严云峰答道:“这不是什么功法,这只是我的内力传了一些给你,只不过平时打坐修身养性而已。好了,今天的功课抓紧去做吧。”
只是小小的一个内力传导,余卫便全身清爽无比,真是神奇。
这反而更激起了余卫的学习的热忱,站到一米高的木桩上扎好马步,手里捧着书本,秋日还是有些灼热,幸好这两岸山石高耸,挡住了秋日劲风,不一会儿余卫又是两腿发软在木桩上掉了下来,但还是拍拍屁股坚强的站了上去。
严云峰看着走了过来,一腿踢向余卫扎马步的左腿,余卫一个踉跄又掉了下来,不解的看着师傅。
严云峰冷峻的说道:“这样扎马步是在偷懒么,根基何在,练与不练什么区别。”
余卫懒得争辩,又是不服又是生气的站了起来,一甩身上泥土,重新站了上去,双腿更是加大了用力,有着一股倔劲。
严云峰讥讽道:“好好好,小子还挺硬,我看你能撑多久。”回头走向书房。
中午在张婶那大快朵颐一顿后,下午又开始了挑水,沿途风景很是不错,层峦叠嶂,河流湍急,河谷两岸犹如天工开物。
可上山容易下山难,上山一路小跑,两岸美景尽收眼底,下山时肩头上两桶都打满的水,而且小路不好走,一个不小心水就洒出来了,余卫也没了兴致,反而很是小心谨慎,嘴里还嘟闹着:
“挑水有啥用,还说什么上游水干净,我看就是诚心折磨我,母亲还让我跟着这大魔头学功法,真是苦死我了。”
当然,余卫不会在下游打桶水回家,小孩子还是比较听话的,而且余卫心性品正,不服输,也不屑于这么做。每挑两桶水回家,余卫便会瞪着门口大黄一眼,因为昨天大黄已经留着哈拉笑话了他一下午,人生处处是对手,连这大黄狗都讥讽我。
今天还是那样,夜晚九点,余卫伴着月光,终于挑完回家,当然,这商郡很是太平,即使夜间也是夜不闭户,江湖很远很深,但这商郡还很是安全宁静。
今天回到茅庐还有知觉,大黄都睡了,严师傅走出来,开心的说到:
“不错,今天回来的早了一个时辰,明天继续,早点回去休息吧。”
余卫听到两眼一翻,哭晕了过去。
后续几天,余卫依旧如此,每次早晨吃完张婶做的早饭,在东屋跟着师傅打坐,院中一米木桩上扎马步读书,严大魔头还会不发声息的出现在背后踢他的后腿肚,让余卫跌下来吃了不少土,但余卫每次都因为好强倔的性格站了上去,也不与老师理论,因为知道理论也没啥用,这就是一魔头。
但随着这几日练习,余卫马步扎的愈发扎实,掉下来和被严云峰踢下来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两腿慢慢有了力量,以至于下午去挑水也感觉容易了许多,一次回来的比一次早。
十日过去,余卫腿部比以前有力了许多,下午挑水7点钟就能回来了,门口大黄不过越来越懒得搭理他了,可能因为不能嘲讽他了吧,但余卫还是很苦,只不过习惯了一些。
严云峰出现在大黄附近,欣慰的说道:“卫儿,今天回家吧,去给你母亲请个安,带一些干洗衣服,以后两三个月我要系统的对你展开训练了。”
“是,师傅。”余卫开心极了。
这几日每次都是累晕在茅庐,余卫便都睡在了严老师这里,今天终于可以回家了。
余府,余母坐在正堂之上。
“夫人,公子回来了。”一个贴身侍者报。
余卫直接冲进府门,“娘,我回来了。”余卫兴冲冲的跑进来,跪拜在余母面前。
余母关切道:“好好好,快让娘看看,这才几天,卫儿都瘦了。”
余卫连忙说道:“张婶做的饭不亚于娘亲,就是那大魔头.......不不不,严师傅太严苛了,训练很苦的,这次回来师傅让我带些衣服,以后几个月要带我进行系统训练。”
余母又是心疼又是高兴的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这点苦吃不得怎么能成大才,以后要听严师傅话,娘经常过去看你。”
继续对周边的丫鬟说:“玉儿,快让刘奶奶给卫儿洗洗,换身干爽衣服,再多准备几身。”
“是,奴婢这就去办。”玉儿带着余卫去找刘奶奶。
因为余府管教森严,余母平时待大家都如亲人一般,由此可见余母对余府治理的井井有条,余卫也很招人疼爱,府中上下都很疼爱他,听到他回来,无论是侍女还是侍卫都很是开心。
严先生,卫儿就交给你了,唐门心法尽皆传授与他,这是一年前余母唐语对严云峰的嘱托,严云峰本是西南蜀中唐门的四大护法之一,内功心法在唐门无出其右,唐语一年前向哥哥,也就是现在唐门掌舵人唐天提过此事,后来唐天便命严云峰前来教导余卫,毕竟提到这个外甥,唐天也是心疼肉,喜笑颜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