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滴淅淅沥沥的下着。四下除了雨水的声音再没有别的声音了。
景炎看了看同样站在雨中的珠儿,这个像座冰山一样的女子也正用一双妙目冷冰冰的盯着自己。景炎撇了撇嘴没说什么,自顾自向茅屋走去。
刚才的经历让他心有余悸,要不是修炼了炼体九重,恐怕现在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因为刚刚那种气压实在是恐怖如斯,感觉整个人都要爆裂开一般。
世界上竟然会有如此恐怖的人,景炎暗自思量了一会儿,就开始打坐练功了。他现在有一种强烈的想要变强的欲望,这种感觉前所未有。
《炼体九重》这门功法,景炎虽然知道是一部很厉害的功法。通过刚才的实用,更加对这部功法刮目相看了。他不知道这部功法相当于鸿鹄学院的镇院之宝了,是他的爷爷当年对鸿鹄学院的院长仇鹤有恩,再加上对学院许以重利,最终仇鹤才勉强答应的。
正当景炎闭眼入定的时候,门外那名叫珠儿的女子,步履轻盈地走进来,撇了景炎一眼后,找了点稻草靠墙坐下,始终没有言语一声,就双眼一眯,不知道是睡觉还是闭目养神,显然他对景炎练功一点兴趣也没有。
《炼体九重》这门功法,越到后面越难练。景炎自从练成第一重后,曾有数次尝试突破第二重。但是难度比他想象的还要多。要知道以他的悟性,爷爷教他的功夫从来都不要教第二遍,每次都让爷爷称赞不已,高兴的时候总是一边捋胡子一边笑着摇头晃脑说:“你小子还真是个练武奇才,要不是特殊原因不能让你现在习武,以你的天赋应当是能在武道上走很远的。”
每次这时候爷爷脸上都会露出惋惜之色。而景炎自然也是郁闷至极。
虽然这“练体九重”如此难练,但景炎却一点也不灰心,因为他觉得越是难练,越说明这部功法的不凡。他也就越感兴趣了。
景炎收起心神,按照书上的口诀,暗自运功。不一会儿,身上和脸上就汗如雨下。
坐在墙角的珠儿貌似感应到了什么。缓缓睁开双眼向景炎瞧去。脸上露出一丝诧异之色。
只见景炎浑身冒着白气,脸颊泛红,脸色难看之极,十分痛苦的样子。她一阵犹豫后,还是没有去打扰,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只是负责跟踪此人,又没说要照顾他,那么他的生死自然和自己无关了。只要自己不动手杀他,黑羽圣尊也不好说什么的,最多责怪几句而已。甚至她还有点希望景炎就此毙命才好,她本来就不喜欢这种差事,如果能让她早点结束那么她自然是求之不得的。
大约一个时辰后,景炎脸色恢复如常。身上的白气也越来越少了。又大约一刻钟后,景炎感觉自己的四肢百骸都有一股气流,随时要破体而出的样子。他强忍着巨痛,双手掐决,猛一运功。接着随着一声大吼,一股强大的气流从他身上各处喷涌而出。身上早已被蒸干的衣服吹得摇摆不定,头发也披散了下来。
在一旁妙龄少女珠儿的惊讶眼光中,景炎终于缓缓睁开眼睛。收功后,面露欣喜的微笑。但碍于有人在旁边看着,没有太在表面上体现出来。此刻他的内心早已经激动无比:“没想到因祸得福,刚刚那怪人的强大威压,刺激了我的身体,才让我终于顺利地练成练体九重第二重!”
原本景炎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再说现在他的身体状况又不是巅峰状态,他本来就没抱太大希望能突破的,这个结果怎么不让他意外呢。
现在他感觉身体又恢复了巅峰,好像刚刚根本没有受伤一般。甚至感觉比以前还要更好了。
他站起来抖了抖身体,伸展了下四肢,十分满意。看了看坐在墙角表情复杂的冰冷女子,此刻心情大好的他对该女子的仇恨之心也没那么重了。竟然主动搭讪起来。
结果可想而知,景炎一连串的问题轰炸,那女子始终对他爱搭不理。碰了一鼻子灰的景炎只好作罢,悻悻然地自己睡觉去了。
这一夜竟然睡得十分香甜。
朦朦胧胧中,景炎感觉自己屁股被人狠狠踹了一脚。刚想破口大骂,一回头竟然看到珠儿正拿刀指着自己,还一脸挑衅地看着他,仿佛在说你骂一个试试?
景炎只好把骂人的话咽回了肚子里,换作一付讨好的笑脸,道:“女孩子家家舞刀弄枪的不好,快收起来,听话…”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轻轻的推开刀刃。
珠儿面无表情的还刀归鞘,把身体微微一让,冷冷地道:“走!”
景炎面露苦笑,暗自骂了一句“猪婆”,抬手随意地束起头发,整理了一下衣服,摘一根稻草叼在嘴里,白了珠儿一眼,见那冰冷少女一付不耐烦的样子并作势要打,景炎这才赶紧抬步向前走去。
说是走,实际上是小跑了。
少女看着景炎滑稽的样子,嘴角竟然微微一扬,但随即又恢复了冷冰冰的模样了。
就这样一男一女组成的临时组合这就上路了,按照那怪人提供的线索,此行的第一站自然是凤鸣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