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就是那个说棋的神童?”王致远不由地兴奋起来,没想到穿越过来没多久便遇上了历史名人,自己还拜他为师,这一趟还真是没有白来啊。
“哈哈哈。”李泌见自己的爱徒竟然知道自己小时候的趣事,不由地高兴地大笑了几声,道:“那只不过是为师儿童时期一时顽劣罢了。好了,去点上火,为师教你练这易筋经。”
“是,师父。”王致远掏出火折子将火点燃。李泌便借着火光一字一字地为他解读《易筋经》并且要求他背熟。
不知不觉之间,师徒二人已经练了两个时辰了。
“好了。今天就练到这里吧,你记住,以后每天子时来这里找我,我教你剩下的部分。这本书你带在身上,务必背熟,但是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我和这本书的存在,包括你的父母在内,否则就会给你带来灾祸,记住了吗?”李泌见王致远悟性不错,又肯下功夫学习,心里十分欣慰,临走之前不忘敦敦教导一番。
王致远向李泌深深作了一揖,道:“师父放心,弟子知道。有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若是让别人知道了今天的事,弟子怕是有十条命也不够给人家砍。”
李泌微微一笑,十分满意地说道:“你能这么想真的很好,回去吧。明日务必准时过来。”
“是。师父。”王致远又向李泌作了一揖,随后便带着经书一步一个脚印的回家去了。
此后的三个月,王致远都是几十天如一日的在深夜子时来到后山的这个小凹坑,由李泌教着练习《易筋经》。
“你学的很好,基础已经打下来了。有道是师父领进门,修行靠各人,为师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接下来练成什么样就看你个人的努力了。你我师徒缘分已尽,就此别过吧。”李泌在教完王致远最后一次后,一脸凝重地说道。
王致远听后心头不由地一阵,通过这三个月的相处他已经知道李泌是个品德高尚的老人,教自己武功也是完全没有私心,现在见他要走,心头不由地涌出万分不舍,道:“师父。您真的要走吗?您教了弟子几个月,连弟子一顿饭都没有吃过。”
“哈哈哈哈。”李泌不由地爽朗一笑,一脸慈祥地说道:“你有这个心就好了,记住我说的话,我和易筋经的事情,不能告诉任何人。”
说罢,袖袍一甩,飘然而去。
王致远不知道该如何感谢这个老人,只能向他离开的方向恭恭敬敬地磕了几个响头。这三个月下来,王致远已经将易筋经背的滚瓜烂熟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穿越的原因,王致远的记忆力出奇的好,一般情况下只要他肯用心记的东西看一遍或者是听一遍就可以记住,忘都忘不掉。而《易筋经》的原本,王致远早就遵照李泌的嘱咐销毁了,只要他和李泌不说,世上就没有人知道他练过这本书。
经过这三个月的练习,王致远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体比之前轻多了,力气也大了,看来这个时代内力是真的存在的,自己一定要好好练习,不能辜负了这一次雪中奇遇。更何况,自己的老子是开镖局的,自己将来十有八九也得干这一行,练好武功绝对是杀敌保命的勾当。
这一天晚上,王致远遵照娘亲的吩咐去街上打两角酒,因为走镖的老爹要回来了,作为家里的独生子,王致远从小就备受宠爱,老爹每次出远门行镖都会给他带回来很多好东西。
付好了酒钱,提着两角酒往回走的时候,王致远忽然听到自己的背后传来一阵阵咳嗽声。这个声音他太熟悉了,是街坊孙老头的。
孙老头是个很奇怪的人,他一个人独居,基本上不和外界接触,平时靠给人打短工过活,有时候一连几天不出门,有时候,一走却又走很长时间。
孙老头给王致远家打过短工,和王致远也认识,听到他的声音,王致远忙回过头去,关切地问道:“孙老前辈,您的咳嗽病又犯了?”
“老毛病了。不碍事。”孙老头又咳嗽了两声,随后将一只兔子递给王致远,道:“听说你爹今晚要回来了。这个兔子你拿回去,让你娘炖了下酒,一家人好好团聚团聚。”
“这个......”王致远看着那只兔子,心里多少有些不好意思,道:“孙老前辈,您身子这么弱,还是留着补身子吧。”
孙老头微微一笑,直接将兔子塞到了王致远的手里,道:“我的病又不是兔子肉能治好的。你娘心地善良,平日里对我们这些破落户多有关照,做人不能知恩不报,你就拿回去吧。”说罢,不等王致远拒绝,便拄着拐杖,一边咳嗽,一边走的离开了。
王致远无奈,只能冲着孙老头的背影道了声谢,便带着兔子肉和两角酒回到了家里。
“咦?少爷,你从哪弄来一只兔子?”王致远刚一进门,便听到一名二十多岁的女人亲切的说道。
这个女人是他们家的婢女,据说是在一个下雪天买来的,所以取名叫做雪儿,由于她比王致远大的多,所以王致远一直都是称呼她为雪姨。
王家的镖局是一个小镖局,每年赚的银钱除了给镖师们发工资和抚恤也剩不下几个,因此家里就只雇了一个婢女,再也没有雇其他的佣人,平日里家务活多了也是王致远的母亲帮着雪儿去干。
雪儿吃住都和王家人在一起,在王家人眼里,早就把她当成了自己人,丝毫没有将她当成丫鬟。
王致远将兔子和酒递给雪儿,道:“是街头的孙老前辈给我的,说是我娘平日里很照顾他们,特意用兔子肉来报答我们的。”
“你怎么能要他的东西呢?他的日子过得已经很难了。”王母是个心地很善良的人,穷苦人家的人到他们家打短工她不仅不会拖欠工钱,还会送他们一些礼物,因此在这一带王家的人缘特别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