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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何乐

第九十四章人在天涯!春在天涯

长生何乐 蒋晚之呦 2026 2020-04-26 18:00:00

  “军中……”王直稍作沉思,而后眼目一亮,“旬季陈司马?”

  “吾便是了。你是王式兄弟?”陈之晋奇道。王式与王直两人长得实在相似,只是王式谨慎持中,王直却有股新风硬劲。

  “有趣,都说司马悲痛张夫子离世,要在相亭为师筑香为祭两年,还说司马苦学张夫子留下的兵书,将来出山必然扬名四国。不想原来司马也是个快活人,游阅到新亭来了。”王直不知何缘由,话里一半都是讥讽。

  “阅千日不如行一里,为将谋国,自然要四处游历,不为奇。吾也住这间店院,日后有时你我叙谈。”陈之晋对王式并不如何在意,对于王直自然不会太留心,几句话就准备回到自己的独院去。

  “那是自然。”王直轻哼,身子横摆在门前不让开。最后陈之晋绕道而过,王直甩袖跟了进去。

  这时王直忽而想起方才陈之晋是从威武的银色大狼身上下来的,不禁自语:“听人说他惯用轻剑,哪来的本事驯服狼兽。”

  不管王直如何想,也不需理会王直为何对初次见面的陈之晋抱有恶意。陈之晋来新亭的目的已经近乎达成,眼下最要紧的就是下月初十再进长河军营了。

  至于本月二十的习难课,陈之晋知道侯爷对自己有怨后态度已转。原先这只是个混日子的差事,如今却是陈之晋准备花费真力气的事。

  侯爷怀疑陈之晋杀他父亲,这是毫无根据也无法彻底消除的想法。陈之晋并不打算花费口舌劝解,陈之晋只是要尽力满足他。既然侯爷想在军阵上与自己见真章,那么陈之晋就要让他有走马唤将的本事。

  到了约定过府上课的日子,陈之晋一改作风,入门就持剑与侯爷对打。整天两人就在说招与拆招里度过,侯爷在陈之晋的要求下试了各种武器,最后选定矛枪作为伴身器。

  出府时,周先生又与陈之晋执手细语:“户本欲与公子叙谈,见公子与侯爷教授得乐便没有打扰。既然公子真心要教他,我自然不能阻拦。还望公子择日来府,另与我手谈如何?”

  “在下棋艺不佳,勉强说是四灯,其实大多时候都是三灯半。还是不要搅扰先生棋兴了。”陈之晋怎么会有心思专门跑到城里陪周户下棋,当即就回绝了。

  终于到了初十,陈之晋吩咐小伙计不用留门,就提灯出去了。依旧是那片空地,陈之晋照旧将灯笼放在身前,自己寻了处干地打坐。

  约摸十一点,右边路径传来嬉笑。女声婉转妩媚,男声也细长。陈之晋灵眼微动,瞧见是一名紫衣少妇和一名家仆打扮的男子。

  真是夜半约月下,欢乐自无涯啊。陈之晋估计时间还早,不打算惹事,于是将灯笼里的火烛吹灭,继续静声打坐。

  那两人真就在夜色里脱衣缠绵起来,发出的声响巨大,毫不担心周围有人。陈之晋本以为他们最多半小时就会离去,哪知女子索求无度,时近夜半还不肯走。

  陈之晋叹息一声说道:“此非良地,还请早早离去。”

  “谁!”女子还未得发出反应,男子倒是快极地站起身怒问。

  “此为鬼地,吾为此地鬼官。尔等再不离去,许就走不了了。”陈之晋悠悠说道。

  “装神弄鬼。既然叫你瞧见,不论你如何,今夜都要交代在这里。看你爷爷扒你出来!”男子粗粗穿衣,从地上捡起一把弯刀。

  他朝四周张望,奈何夜色不明看不清五指。陈之晋懒得再理,只闭眼打坐。很快潮浪声响起,男子也摸到了陈之晋的灯笼。

  “原是在此。”男子一脚把灯笼踩烂,拿着弯刀继续摸索,反又开始远离陈之晋。他心里不信陈之晋一直留在原地,自作聪明地朝左边去了。

  男子身后的妇人耳尖,抱住男人臂膀:“你听到水声没有?”

  “我听听。”男子倾耳作听,然后扒开女子的手,“怕甚,都是那人装神扮鬼。”

  “不……不是……一个人哪能弄出这么大的水声。他带了一片湖来吗?”女子颤巍巍道。

  其实男子也心惊,只是在自己女人面前必须要装出一副不惧鬼神的模样罢了。但这种耐力是有极限的,很快男子发觉越来越不对劲:“怎么还有人喊号子?”

  对自己生命的重视马上超过了对女人的欲望,男子大吼一声往外跑了。女子被男人的突然举动吓住,下意识也跟着跑。可她穿的是软鞋窄裙,怎么追得上男子。

  “姑娘,到我这来罢。”陈之晋早就睁开眼,他亲眼瞧见男子大吼壮胆然后抛下女子。

  “你你你……是人是鬼!”女子独身在黑暗里,心底有恐怖在弥漫。

  “我是人,但待会你就该看见鬼了。再不与我站在一起,你可就不妙了。轻则失身于鬼,重则永生留在鬼魂之间。”

  “你在哪?”女子被陈之晋话语说得更加害怕,连忙伸手探索着寻声靠近陈之晋。

  等她抓到陈之晋伸出的手臂时,心里的惊恐才稍作安息。谁料陈之晋一时玩心起故意伸出另一只手抓她,还大吼一声。女子被惊得浑身发汗,急忙要挣脱陈之晋,口里还大喊:“鬼!你是鬼!”

  “哈哈。做那等偷人肮脏事,活该你身在此地。”陈之晋大笑。

  “是是是……都是二哥勾引我,不关我事啊!你要吃人去捉他,不要吃我!”女子惊恐地出声道。

  “二哥?”陈之晋疑惑,“他不是你家仆子?”

  “他他他……他是我家大郎分家出去的兄弟。”

  “竟然私通丈夫兄弟,更是可恶。定要叫你受罪不可。”陈之晋自从经历过刘喜泣那回事,最不喜女子离情。

  “不要,不要啊!”女子惨叫后竟然晕了过去。

  陈之晋伸手去探她鼻息,毕竟有些人就是被吓死的。好在女子还有呼吸,不在立死之列。

  恰此时,灯火四起,营篷乍现,一队持器的军士路过。领头的伍长带头行礼:“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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