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禁忌
“所以，你听懂了吗？”
零和羽非然聊了半个小时，聊到羽非然被气疯了。
羽非然摇摇头，在她看来，零就是个神经病，她是一个正常人，不应该陪这个疯子一起发狂，所以，她决定转身就走。
零也不阻止，“你是要畏罪潜逃吗？真是个傻女人啊，你到现在还没有听懂吗！！”一句话就让羽非然僵住了。
“哈哈哈，这甜美的血腥味，这绚烂的尸体，都是你的杰作啊！”
“你，就是杀人犯！”
“不，我不是，我只是说了一句话而已，我没有杀人，没有杀人！！”
羽非然转过身，恐惧布满脸庞，泪水不停地流，心里的防线正在坍塌，绝望占据了她的一切。
“没问题，有我在呢，放心不会让你有事的。”
零变身知心大哥哥不停地安慰羽非然，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转身就逃，二是····”
羽非然冷静了不少，之前零给她说的一切本就超出了她的认知，她只能被动地接收零的灌输，到现在也不是很清楚状况，下意识地问了出来，“二是什么？”
“杀了我！哈哈哈哈哈哈！”
零又发疯了，羽非然被吓了一跳，然后就安静地看着眼前的疯子，自言自语，她算是看出来了，零这家伙脑子是有问题的，答非所问和自言自语是常态，要是她回应了他，就说明她脑子也出问题了。
果然，零自言自语了起来，“如果我死了，那就说明，你，是一个连我也搞不定的极度危险级别的失落者，超级危险，极其凶残，你这样的东西是不允许存在世上的，所以当我死亡那一刻，他们就会把你连同整个学校都炸成灰烬.....嘭，哈哈哈！多么美丽的烟火，多么耀眼的花朵，桀桀！”
零时而像狂躁的疯子，时而像虔诚的信徒，现在又像是个庄严的祭祀，祷告着，献祭着，
“我死了，你也会陪葬，你是禁忌，为世间所不容，你是魔鬼，注定被烈火烧死，你，要选哪一个？”
羽非然脑袋里突然出现了两个小人，一个是天使，它说：相信他，他是你的白马王子，他一定会保护你的；另一个是恶魔，它说，不要相信他，他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坏蛋，他会把你骗到角落，先...后杀的。
都是些什么啊，羽非然晃了晃脑袋，赶走了两个不靠谱的小东西，不确定地说，“我知道了，我跟你合作，但是你要让我弄清楚这一切。”
“bingo！！真是聪明，我就喜欢聪明的女孩子，呵呵，你知道吗，我们在这里谈话是被人监听着的。”
“什么！？”
零顺手抄起旁边地手术刀甩了出去，像箭矢一样，羽非然都看呆了。
手术刀“哐”地一声钉在了教学楼旁的一颗大树上，一个黑木耳一样的东西骤然粉碎。
“执行局专用窃听器，性能好得不得了，但是接下来的话，可不能被别人听见。”
“滋滋滋滋.....”
情报接收员放下耳机，默默请示，“局长，窃听器被毁坏了，应该是零大人做的。”
小萝莉一阵沉默，车里呼吸可闻，“静候吧。”
零拍拍手，微笑道，“现在好了，既然你选择跟我合作，那么我一定会帮你交涉成功的，现在我要问你一个禁忌话题。”
“你问？”
零想都不想就问，“你多大？”
羽非然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回道，“16岁”，警察不都会问这个的吗，再说问女人年龄却是不太好，不管这女人到底多大年纪，可她发现零的眼神不太对，一时间小脸一红，低声啐骂：“呸，色狼！”
零大叫无辜，可那眼神却实实在在落在了不该落的地方，心里估计着恐怕有C+吧，不过和她的禁忌能力比起来就不值一提了呀。
零这样想着就觉得自己是在认真破案，心怀正义，没有什么错啊，就光明正大地一直盯着，还越凑越近。
羽非然红着脸一直后退，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这个人真是太....贱了！
直到羽非然实在受不了了，“啪”一巴掌抽在了零脸上，就跟揍莫有德一样，一下打得零分不清东西南北，摔倒在地，鼻血横流，嘶！！！恐怖。
要是莫有德在此，多半会高呼一声，“主公威武！”
“有不有搞错！这么紧张严肃的气氛下，你居然问这么低下的问题！我会以为你是什么专业人士，没想到是个死色狼！你这种人，老娘没打一百也打了八十个了，你TM耍我呢！？”
恐惧，慌张，迷茫，种种负面情绪压抑得太久，现在一下子宣泄了出来，羽非然突然觉得自己轻松了不少。
零就懵了，我靠！什么鬼，老子一世英名今天居然尽毁于此，真没想到啊，原以为是个身材爆好的美娇淑女，居然带着暴力狂的内在特质，丢脸啊。
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潇洒地把鼻血擦掉，零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羽非然是禁忌存在，一巴掌甩翻自己不算丢脸，自己不也是不躲不闪硬接的嘛，正常情况下还是打不过我的，对，就是这样。
面上可不能这么说，“其实，我做的每件事都是有原因的，刚才只是想缓解你内心的紧张·······”
“你骗人的吧？”羽非然一脸怀疑地看着零，心里却信了不少。
零不以为然，继续说道，“人的内心是有一道道防线的，恐惧、绝望和死亡都是侵略的铁蹄，当这些东西攻陷了最后一道防线的时候，内心的国度就会随之——全面崩溃。这是监狱里审讯犯人最常用也是最有效的方法之一，而你从现在开始内心必须时刻保持理智，不然到时候我也救不了你。禁忌，请牢记这个词，它或许将伴随你不短的时间。”
说到最后，零越来越严肃，表情越来越正经，甚至于狰狞，让人望而生怖，羽非然下意识点头，却不害怕，天知道她怎么就在这短短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了适应了这个疯子的行为模式和说话格调！
“那·····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很好，我们还有些时间，接下来，我将向你展示一个全新的世界，欢呼吧，绽放吧，被困锁在黑暗深渊里的禁忌之花！！”
零将手机放到了羽非然面前，羽非然看到上面的画面沉默了，跌坠了，那些被封存在记忆深处的恐惧如同影子随之而来，将真实的她撕扯的面目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