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呢，谢谢姐姐。”陈夕被陈诺扶着，尝试着作死单脚跳下去。
陈诺看着陈夕脚下，时不时伸出手拦在陈夕身前，就怕她蹦着蹦着把两条腿都给蹦残了。“把你的呢、唉、呀、哇等一系列字眼给我去掉。”
“好的，姐姐。”
下了楼，陈夕站在看台上，遥遥望去，视线扫过操场，硬是没有看见自己想要看见的身影。
“姐，你能帮我去找找游寒吗？”陈夕忽然正经起来的模样，让陈诺也不马虎了。
陈诺了解陈夕，要不是真的有事，陈夕是不会这么认真的。“有什么事吗？不过我先说我脸盲，认错了别怪我。”
陈诺走远，陈夕面色也不怎么好看。
“叮咚”
微信来了一条消息，陈夕本来心情就不怎么好，看到联系人是纪宁时，心情更糟糕了。
［你在干什么？］
陈夕很烦这种没什么事就来问别人在干嘛的人。
［刨你家祖坟。］
输入，发送，一气呵成。
陈夕刚刚树立起的软妹形象就这么被她亲手给打破了。
“柳念！”柳念从陈夕面前走过，却像看不见她一般，没有看她一眼。
这时陈夕就知道，刚才在教室里的那一幕，柳念生气了，她在意了。
柳念闻声停下，转身看向陈夕的时候，脸上却还是带着笑。“刚才有点儿忙，就没有注意到你在这里，怎么了？”
“你男朋友……”
“对唉，阿宁没有陪你一起吗？我都叫了他多帮着你了。这人也真是的……”柳念就像平时聊天一样谈论着。
陈夕知道，柳念平时不会打断别人说话。“你不敢面对事实。”
“嗯？什么啊？”
“我说你不敢面对事实，你男朋友，纪宁，高二九班的纪宁，他刚才跟我搞暧昧了，想约我。”陈夕直视着柳念黑色的眼瞳。
“你在害怕，在自欺欺人……”陈夕在感情方面，就喜欢一针见血，直接了当地戳穿。“而且我觉得……你知道他是个渣男。”
柳念攥紧了手里的登记表，眼神也一直在闪躲。
“对。”
柳念忽而笑了，眼眶也红了。“我就是脑子有问题，即使知道他是个人渣，他是个水鬼，我就是想去赌一把。”
陈夕默不作声，两人都沉默了一会儿，陈夕方才开口：“念念，没这个必要，你很优秀的，何必要去取悦一个不可能的人。”
柳念轻笑，没有说话，目光扫过陈夕身后远远的人影。
“那你去问问游寒，为什么要取悦你这个不可能的人，为什么对你心心念念。”柳念抻直了手里的登记表，带着苦笑走向主席台。
陈夕成功僵化在原地。
就连旁人也看出来游寒喜欢她了吗。
“听说夕夕你在刨我家祖坟？”纪宁的声音从陈夕身后传来，并没有生气，话语中带着打趣的意味。
这个称呼……纪宁还挺自来熟的。
“能叫你夕夕吗？”纪宁见陈夕没有动静。
“行。”你叫都叫了，还能有什么办法。陈夕现在往操场上一看，连陈诺的影子她都看不见了。
这两个人，是跑哪里去了。让陈诺去找人，她不会把自己给找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