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聚总是短暂,每个人终要回归到自己的生活,回到宿舍时几人都已起床开始了游戏人生,只有我拖着疲惫的身体爬上床铺,两年的相处,不断地摩擦下室友早已懂得照顾互相感受,爬上床后即使困意袭来但仍无法入眠,我的脑子里乱糟糟的,就这样不停的刷着新闻刷着视频,超高效率的接收着知识,玩游戏的室友倒也安静,不知不觉中进入到了另一个空间。
人的一生总会有几个梦让你印象特别深刻,深刻到你以为这就是真的不愿醒来,这个梦中,我穿着一袭灰黑长袍,骑着骏马停在高大的阁楼门前,翻身下马走在一条青砖铺起来的宽敞大路,穿过花园,驻足在一间外表华丽的宫殿,气派到让人望而却步,门是敞开的,好像在等待着谁的到来,跨过高高的门槛,殿内外有着鲜明的反差,宫殿内饰简洁素雅,这样的画面让我整个人都放松下来,殿堂上的画是什么我已然记不清,我望着厅堂上的画出神儿,毫无察觉有人悄无声息站在了身后。
按照梦中设定我本应是个警惕性极高之人,却在这个明显不是敝庐的环境中完全的松懈下来,一双略感微凉的手遮住了我的双眼,我并未显得慌张,抬起右臂握住眼前的双手,缓缓的将它放下,转过身去她一袭素白留仙裙,面容更是没得挑剔(虽然我已记不清她的样貌)我的脑海中不曾见过她,但却莫名的熟悉,如果不是她,我一生不会踏入这里,梦中的家族与帝族有着不可割断的渊源。
这一场梦并不像平日一样的无厘头,许多画面至今仍旧清晰连续,有人说梦是身体状态的反应,有人说是日有所思,我感觉自己应是后者才夜有所梦,(而且应该是电视剧、小说看多了的那种)梦中除了模糊的人物形象其余大部分故事情节都是清晰的,我用自己的语言略微改动将之串联完整。
梦中的坤元658年,我成为了白国将军后代,在我祖父年轻时期曾为白国平定周边战乱,替先帝稳定江山,立下赫赫战功威名远扬。
我的祖父本是一届粗人,但打起仗来运筹帷幄神勇无比,以威猛凶狠闻名四方,周边列国与白国山匪听到祖父的名号无不不战而栗,天下终归是太平时期更多,而祖父是个心直口快之人,注定得罪不少官员,但无人敢说他不忠,先帝对祖父的器重超过所有大臣,战乱时期文武大臣还不敢说三道四,毕竟祖父带来了白国的安宁,让他们能安居乐业,但战乱平息后因为祖父不拘小节,激动起来嘴下无德,很多时候先帝都下不了台,自然树敌颇多,更多人对祖父心生不满,即使祖父经常与先帝闹得不愉快,但碍于先帝的权威仍无人敢提出对祖父的诬告。
后祖父战场上的老伤复发便不再上朝,将军之位自然传至家父手中,自小家父在祖父的教诲下便善于行军打仗,但祖父在世大部分时期都为太平盛世,家父的战功也就体现在剿捕一些山贼而已,所以无论军中还是朝廷都大有不服之人,在先帝与祖父身体每况愈下时期,朝中也开始酝酿一场惊天的变动。
祖父虽是一届武夫,但将忠义作为一生信奉的二字,如果家父没有这个能力绝不会让其继承将军之位,先帝知晓祖父功高盖主,兵权在握,怕将会引出麻烦,特在最后一道遗诏上提到:宁老将军丰功伟绩,赐其3代免死,望保白国永世太平,辅佐太子早日接续天下之事。
先帝驾崩后祖父伤心过度,没过许久身体便撑不下去,临走前将我与家父唤至榻前,我牢牢的记住祖父的那番话:“我这一生忠心耿耿,现有的一切既是我冒着风险换来,也是先帝赐予,你们记住宁家权大势大但绝不可有反叛之心,权利太大不是好事,在朝为官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当我走后行事要谨慎,我自知这一生得罪了不少小人,若有可能我倒希望你们将来离开国都,特别是小文,你要记得好好读书,爷爷希望创造的环境能让你比我们活的轻松一些,你的身子比我还差,将来不要打打杀杀,爷爷希望现有的一切能让你真正的做自己。”
(梦中的我名为宁文,据说原本我还应该有个名叫宁武的弟弟;因为我导致了宁武并没有降生,父母为了全心照顾身患哮喘的我取消了他们最开始的二胎计划,所以我是宁家最珍贵的独苗)
当时年仅5岁的我虽并不太懂祖父的意思,甚至不懂死去是什么东西。但还是与家父一样点头应下,现在才知道死去是一个人的消失也是一个人的永恒,交代后事没几日祖父便追随先帝的脚步而去,去另一方世界开创全新的王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