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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见说不出

作本书结尾,并浅谈喜剧

看得见说不出 易水安澜 2122 2023-02-01 00:56:15

  这本有一年多没有写过了。三年前我本想保持每看一部电影就写一篇影评的习惯,大概是懒惰的缘故吧,不出半年就搁置掉了。不会写是一方面,自觉没什么好写的则是另一方面。有些东西可以借助作品、借助作品中的人物、借助剧情大胆地表述,但转换为直来直去的议论,就显得不合适了。

  我的草稿箱中还有这些码了个开头、总想着以后会补上、但是搁置至今也不知该如何写的——文章,影评,姑且算是吧——

  《约定的梦幻岛》:我非常喜欢的一部动漫。我平时是不太看动漫番剧的,口味也挑剔得很,这部是我至今想起依然愿意给满分的佳作。

  《黑执事2》:很喜欢这一部塑造的畸形依恋关系,哦,这是可以说的吗?

  《樱子小姐脚下埋着尸体》:好看的动漫,但是没有什么记忆点,我现在只记得它的配乐非常好听,尤其是主题曲。

  《魂断蓝桥》:BE文艺片,男女主颜值吹爆,叙事手法和画面都很好,艺术感拉满,但我个人感觉剧情没什么亮点,属于难过一晚上转天就会遗忘的那一挂。

  《我想吃掉你的胰脏》:剧情很棒,叙事节奏非常好,剧情和结局给当时的我很大的冲击。非常好的一部动漫电影。

  《蔚蓝深海》:做过这部电影的剪辑,意识流,剧情不太好剪。男女主颜值在线,画面绝美,配乐好听。战后题材,三年前我在评《太阳照常升起》时简单说过这个。以小见大,女主和他的两位丈夫是三种不同的人,三个人展现了三种不同的世界观,立意与思想是十分深刻的。

  《教父1》:传统的好电影,镜头、配乐、叙事包括演员选角都很有上个世纪的味道,一代教父也有许多有深刻教育意义的语录,蛮对我口味的。

  这些是草稿箱中的。如果按看一部写一部的影评的规矩来的话,我还应该写《一代宗师》、《盗梦空间》、《理想国》(这个就是书了,但书我也是写过的,《理想国》放在这里应该不算突兀)、《霸王别姬》、《摇滚红与黑》(这个是音乐剧,没关系,差不多)、《维多利亚》(有些冷门的片子,德国的犯罪片,最大特点一镜到底,喜欢)《大独裁者》、《摩登时代》、《漫漫长夜》。

  后三部——《大独裁者》、《摩登时代》、《漫漫长夜》——是喜剧大师卓别林的作品。我不喜欢关注时事,新出的电影不论好坏,我大多是不看的,好片子放手里捂个三五年,等别人都不说它了,我才去看。我时常考古,于是近期就看了这部“远古时期”的经典作品。

  看完我忽然想起不久之前——真的不久,也就几天的时间——的春晚小品和相声,听说风评极差。我没看,一来我是个低俗的人,对于这种矜持端庄的文艺节目没什么兴趣,二来我没什么节日意识,春节都是当普通假期过的;三来就是我早就知道春晚的质量会走下坡路。所以我没看,看各大社交媒体上的人大多都在批评小品和相声没劲,我就了然一笑。

  还好没看。

  不过没看就不该妄加评判,因此我在此不批评春晚的小品和相声节目,就单纯聊一聊喜剧。

  我一概是不爱看喜剧的。有人说喜剧的内核是讽刺,或许是吧,只是这“内核”往往藏得太深,我只能看到对弱者和可怜者的凝视和嘲讽,以及观众作为局外人对经历苦难者的冷漠。

  小时候看《熊出没》,我不喜欢看到光头强被熊大熊二欺负;看《倒霉熊》,我不喜欢看到倒霉熊被他人戏弄,或是因为自己的无能而愤怒,转而与他人发生矛盾;看《猫和老鼠》,我不喜欢看到汤姆被其他猫或其他狗欺负,也不喜欢他被女主人惩罚;看《憨豆先生》,我不喜欢看到憨豆先生做出一些反常规的举止从而引起他人审视的目光。

  我不想去嘲笑这个引人发笑的家伙,因为我幼时也常是被人当做笑话——大多数并无恶意,只是对承受者来说是一种负担——的那个人。我也不忍心去看喜剧,为主角提心吊胆的感觉太不好受了。

  卓别林大师的作品没有给我羞耻的感受,或许也是我长大了、变冷漠了的缘故,但我觉得他的作品与我小时候看的戏剧作品不同,尤其是《大独裁者》和《摩登时代》。大概是时代背景的缘故,诞生在动荡年代的作品讽刺意味更浓——我须得这么说,因为我也读过《熊出没》的深入解读,这些解读让我对《熊出没》有了极不一样的评价;每一部倾注了创作者心血的好作品,都是有其深度的,只是“讽刺”这种情感的强度有所不同罢了——于是我的批判的理性得以兴起,对我的共情的感性进行压制。

  我有这样一种偏见:只有讽刺到位了,观众才不会用大部分精力去可怜那个弱者,观众才能真正享受其喜剧部分。一旦讽刺消失,喜剧就变成了彻头彻尾的悲剧,纵然他有再多可笑的部分,我只会觉得人生而可悲。

  春晚的小品、相声与我上文中所说的喜剧有所不同,这些作品中没有绝对的强者和弱者。失去讽刺的依托,这些作品不会变成悲剧,只是一滩平淡的死水而已。这倒是好一些,起码看着心里不难受了。

  说到这里,论述的焦点就聚集到了“讽刺”上。讽刺本质是愤怒,是压抑着的愤怒,或者说是理性的愤怒,是和缓的愤怒。它不带有暴力属性,它是引起暴力的因子。

  在创作者可以百分百确保能够合理利用“讽刺”手法之前,在我能够完美利用“讽刺”手法之前,我选择原谅一切抛弃讽刺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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