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女,快起床,您说了要教小人武功的!”夏涵羽半跪在床沿边,轻轻摇晃着她的身体。
叶书双:“……”
她寻思着,这几天是不是对夏涵羽太好了?居然胆大到打扰她睡懒觉!
虽是这样想着,叶书双还是坐了起来。可是,眼睛就像是缝上了一般,睁不开。
叶书双努力睁开一只眼,看了看窗子。
这天还是黑的!
“小羽别闹,这天还黑着呢。”叶书双摸了摸夏涵羽的脑袋,略带些请求道。
由于没有睡醒,叶书双的声音还是沙哑着的。再配上一副迷糊的双眼,竟有些可爱。
夏涵羽瞧着她的眼睛愣了一下,心里疑惑着,为何王女在睡觉还戴着面具?
听说,王女的容貌被毁,丑陋至极。估计是因为容貌的原因,王女才不得不在睡觉时也戴着面具吧!
“王女,小人听说,此时是练武的好时辰,王女,您就起来吧。”夏涵羽双眼巴巴地看着叶书双,声音软糯。
吸~呼~
叶书双深呼吸一口气,一双美目努力一睁,看着床沿边的夏涵羽。
终于还是妥协了!
“行吧,那本王披件衣服。”叶书双感觉太阳穴突突地疼,作势揉了揉太阳穴。
早知道就不提什么要收个徒弟之类的了,哪能想到这夏涵羽对于练武的兴头这么高!
“好吖好吖。”夏涵羽从床边站起来,嘻嘻一笑。
叶书双白了一眼一旁兴奋的要飞起的夏涵羽,无声地叹了一口气。自己惹得祸,哭着也得受。
叶书双披了一件外套,示意夏涵羽跟着她走出房。
她的水听榭是王府里最大的,可虽是最大的院子,可屋子却不多,她的房门外就有一处很宽敞的小广场。
“就在这吧。”叶书双打量了这个小广场,对着身后的夏涵羽说。
“啊?哦!”夏涵羽从叶书双的身后走出来,站在院子的中心,抬头看着叶书双,“王女,那小人现在该干什么吖?”
“每一个武功,都需要一个练武的基础。现在你就先从扎马步开始吧。”叶书双摸了摸下巴,“就像是这样。”
叶书双说着,给夏涵羽作了一个标准扎马步的动作。
扎马步的痛苦,可是她一辈子都忘不了的,虽说现在她是不咋害怕了。
“哦,这样吗?”夏涵羽一副恍然的点点头,依着她的样子试着作了一下扎马步的动作。
“昂,对。不对,再往下一点点……下盘要稳,知道吗?对,就这样。”叶书双满意地看着夏涵羽,顺势坐在了旁边的摇椅上。
孺子可教。
这一坐下,睡意就来了。
叶书双撑着头,迷迷糊糊看着夏涵羽了一会儿,就睡着了。
……
“王女,王女,大皇女求见。”
嗯?
大皇女?叶书止吗?
叶书双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君兮那张恭敬的脸。
“哦,知道了。”叶书双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生理盐水便从眼睛里滚落下来,看起来眼睛湿漉漉的。
再看院中,夏涵羽早已不见了踪影。
叶书双皱起眉,然后又懊恼起来,“小羽去哪儿了?”
她睡了多久?这傻小子扎马步扎了多久了?
“回王女,奴晨起时见羽妾夫脸色苍白在院中扎马步,奴便劝羽妾夫回房休息了。”君兮回答道。
“哦!那就好。”叶书双将套在身上的外套穿好,便迈着步子走出水听榭。
……
一到厅堂,便见叶书止坐在叶书双平日坐的座椅上,另一边还坐着段无洛。然后,两边坐着些妾夫。
哦?平日没见着这些妾夫,怎地叶书止来了,就都齐了?
“哦?什么风把姐姐给吹来了?”叶书双背起手,嘴唇上扬,淡淡地说道。
叶书止见叶书双来了,却依然坐在座椅上,喝着手中的茶,“前几日听说妹妹醒了,所以姐姐特意来看看你。”
呵!
叶书双冷漠地看着叶书止的举动,又环视了一周,妾夫们的表情,除了扶苏和段无洛,皆都对她熟视无睹。
好!很好!
“哦?是吗?莫不是姐姐关心则乱,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叶书双居高临下地看着叶书止,慢慢又开口道:“本王是主,你是客。本王是王女,你是皇女。本王叫你一声姐姐,是抬举你了。”
叶书止一怔,这叶书双在几位妾夫面前,向来怯懦。以前这时候,她总是能借此狠狠蹂虐一下叶书双。可今日是怎么了?
况且,她居然这样公然贬低她的身份!
扶苏盯着叶书双的侧颜,心底为这大皇女担忧,王女自落水醒后,性情就大大不同。
段无洛也抬眼看着叶书双,不言语。自从昨日叶书双做出责罚扶苏与他一事,他就感到叶书双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叶书双了。
叶书止轻咳了一声,站了起来,尴尬且苍白地解释着,“妹妹没来之前,姐姐与段正夫交谈甚欢,竟忘记自己是客了。”
“是吗?你为什么是和本王的正夫交谈,而不是和本王的右侧夫交谈呢?你们的关系很好才是!”叶书双撑着头,不知道脑海为何蹦出风亦染三个字,在记忆中搜寻了一下,知道了叶书止和风亦染的事,情不自禁地开口。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惊,尤其是两位当事人,脸变得煞白。
王女怎么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谈及此事?
叶书止和风亦染的事情,本就人尽皆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