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抱着安平脚步飞快的朝着府里走去,“管家管家,快去把陈礼叫过来”管家一看,丞相抱着一个女孩昏迷不醒,后面还跟着一个姑娘,一个公子,知道就是出事了,不敢懈怠,马上去叫陈礼了。
“陈礼她伤在了左肩上面,是被棍子砸到的。”朴飞轻轻的把她放在了床榻上面。安平双目紧闭,额头冒出冷汗,身上一阵一阵的颤抖。脸色苍白,嘴唇干涸,叫人一看就心生怜惜。
“我要先看看伤口,你们谁方便把她衣服脱掉。”陈礼把好了脉又接着说“再准备一套干净的换洗衣服,准备热水给她擦洗一下”。
“我是他妹妹,我来吧,麻烦你们都出去可以吗?”秦雨语带着哭腔哽咽道,本来那一棍子是打在我身上的,要不是姐姐替我挡了那一下,也不会这么严重。
“你们不必着急,她这是疼的,可能伤到了肩胛骨,静养两三个月就好了,另外我把药放在这里了,你们收好一天敷三次,我给你们写一个药方,喝半个月就好了,切记不可干重活。”
“哎呀好痛,好痛,我这是到了地狱吗?”安平睁开眼睛就看到一个冒着寒气的人站在面前。“你醒啦,这么能逞能啊,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要不是你运气好,正好碰到我路过,你怕是血溅当场了”。
我肩膀痛的要死,听他一讲话,现在不光肩膀痛,头也疼,心里也不舒服。我哼哼唧唧的。只当没听到。
“阿姐阿姐!你怎么样?好点了吗?痛不痛啊?是我不好?”秦雨小脸上面满是泪水。双手握着我,贴在她的怀里面。
我心里面其实挺无奈的,我都还没死呢,你咋哭得这么丧啊?
“那一棍子是朝着你脑袋打下去的,我受一点小伤没事,你别哭了啊……一哭就丑了,不好看了。”
“哼嘴硬。”朴非站在我床前,居高临下的望着我。我听他讲话,我怎么牙齿痒呢?“姐姐,是丞相救了你。”本来我想闭目装死的,这下好了,不得不应了。
“哦!多谢丞相大人。”
“你好好休息,不必着急,我还有事”一甩袖子,转身离去。“那个公子呢,我们是不是救了一位公子”
“姐姐,你先休息一会吧,他人就在这,没什么事儿”
“我没事,我伤的是肩膀,又不是脑子,是有点疼,方才好多了,你先扶我起来”
朴飞来到了书房,处理公务。看了一会儿心烦意乱。安平怀里的玉佩,乃是一对,她的为阴,我的为阳。合起来就是一整块。
这是我的恩师安然给我的,这么说的话,安平确实是他的女儿了。手指轻点桌面。安平当年到底怎么逃过一劫的?
“还有这种事情,还有没有天理王法了?”秦雨听了王语讲的话,气得她两个鼻孔,呼哧呼哧的直喘气。
原来那王语是王家布庄的大少爷,宋志本是他府上的一个管家,去年。王家老爷突然患上恶疾。药石无医。
他和他母亲,都是尽孝在病榻前,导致无人打理王家布庄。宋志恶向胆边生。一边哄着他们俩。一边把王家布庄,变成了郭家布庄。雀占鸠巢,真是好不要脸。
今年三月份,王家老爷没能挨过去。一命呜呼,撒手而去。留下孤儿寡母,家产也被人家夺了。王语沉不住气,一定要找宋志讨一个公道,所以就有了安平看到的那一幕。
“今天多谢两位姑娘的救命之恩,无以为报。”王语双手抱拳。“以后若有事差遣,万死不辞”
“举手之劳,没想到你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宋志那种恶人,人人憎之”。秦雨哭的梨花带泪。
我摇了摇头这么大个家业,被夺一点都没察觉到,明知如此,还要三番四次的去找人家麻烦。你是打得过,还是赢得过?这话自是不能当着人家面讲。
“王公子,那你以后打算如何。事情竟然已经发生,悲天悯人的话毫无意义,生活还是要继续下去的。”我实话实说。人生中哪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我一直为我,遭遇的这些不公。感到愤恨不满。埋怨自己,又埋怨别人。居然比不上一个小姑娘。王语面色苦笑,心里羞愧。“多谢姑娘,姑娘这番话使我豁然开朗。我想找个营生,不知姑娘能否介绍一二。”
“我家也是做生意的,家里都是我算账,我不精于此道,十分烦恼。想必你不会比我差,不嫌弃的话,不如跟我做吧”一个商户从小熏陶出来的。我也有心拉拢他。
床榻上的少女。虽然脸色苍白若柳扶风。声音却是铿锵有力。方才站出来为我说话的那一幕,刚刚说的这番话我想答一声,不,都感觉困难。
“多谢姑娘,多少郎中医伤医不了心,姑娘却是医心,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叫我安平就可,这是我妹妹秦雨”。
朴飞手里把玩着着一块玉佩,半坐半椅在床榻上。老师,我今天看到您的女儿了。她的脖子上,也挂了一块同样的玉佩。她过得很好,您在天上能不能看到?当年要不是您收养了我。我也不知现在何方?
安平我见过几次,性格倔强就跟您一样。您若在天有灵的话,请保佑她吧。也不知这一棍重不重,想了想还是去看看她。
秦雨还是红着眼睛,“姐姐,刚刚吓死我了,你下一次别这样了,我害怕。”
不会的,不会有下次了,我拍了拍他的手。
“安亭姑娘好的倒是挺利落的,这才一会儿工夫就躺起来了。”这人来的时候分明是担心的。偏偏说话扎人语气冰冷。
“丞相大人很无聊吗?大人,我听到您叫我的时候,说什么郭侍郎这话何意呀”吃了这么一棍子,这么大一个亏,我是问问要查清楚的。
“你就不能歇一会儿吗?好好养伤再考虑这些吗?”朴非也是很无奈,活了二十五岁,也没见过这般女子。明明弱不禁风,非要上蹿下跳。
“不能,这也算是我仇人。”
“宋志的幕后东家是现今的户部侍郎郭笑。”本来冰冷的脸上说了这句话更加冰冷。
“多谢丞相大人的款待,我们急于回家就不打扰了。”我只是不熟的地方待不惯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