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情况徐冀遥放心不下父母,再次拨通了他们的电话,响了几声后通了:“你们没事吧,千万不要出去。”电话那头里是父亲的声音:“没事的放心吧,你们管好自己就行,把满意照顾好别的不用去想。”父亲的话一直都让徐冀遥很放心,小时候听到父亲的声音就能安心入睡,那份安全感直到遇见了洪谅才有了新的寄托。刚准备挂断电话,却隐约听见了母亲的声音大叫着“我来了!我来了!”电话那头赶忙挂断了电话,徐冀遥赶忙又拿起手机打过去,而这一次再也没人接听了。
徐冀遥慌了神穿上外套就想去父母家,洪谅抱着满意挡在她面前说:“我不是想阻止你,我了解你的性格和你父母对你来说的意义,但我希望你能回来,我和满意都会等着你回来。”说着拿起之前找到的常用探洞专业防护头盔递给她:“戴上这个,理论上应该可以隔绝毒气和微小颗粒物,这么多次都是它保我平安。”徐冀遥接过头盔,看见上面用电镀刻着:冀遥满意,旁边还有个心形的标志。眼泪止不住的从她眼眶里流出来:“对不起,我也知道此刻我更应该留在你们身边,但是如果我不去我的余生一定会在悔恨懊恼中渡过,我爱你们也爱他们,我一定会回来的。”说着用手摸了摸满意的小脸:“等妈妈回来我们又该吃奶了。”然后又抱了一下洪谅说:“对不起,其实刚才姜海的旋律让我又回到了祁煜在我以为是我的新房里告诉我他要结婚了的事,那画面就像我又回到了那天一样,但是他说的却和那天不一样了,跪在我面前拿着戒指向我求婚,当时我真的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真的对不起,如果那时不是你在我身边守着我接下来的人生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走下去,我以为我不会再爱上谁了,可慢慢的我还是爱上了你,想要和你天天在一起,想要和你有爱的结晶,想一起看着我们的孩子一天天长大,如果这是我们最后一次拥抱...”徐冀遥已经泣不成声。洪谅没有说话,只是帮她拭去泪水,帮她把头盔戴好,用手摸了摸她的头说:“没事的,这么多年了我了解你,不用想太多,放宽心我是专业的,这个头盔我用过几十次了从未失手过,这次也不会例外,想着快点回来就是了,不要把我的头盔碰坏了,这个很贵的而且这个是我最喜欢的,哪个备用我不是太喜欢用。”然后拿起满意的手挥了挥说:“来,和妈妈说快去快回啊。”满意笑呵呵的对着徐冀遥啊啊的也在学着洪谅像是在说着什么,徐冀遥又紧紧的抱了抱孩子和洪谅,然后转身拿起车钥匙向楼下走去,洪谅抱着满意站在窗台前看着徐冀遥的车从车库驶出向父母家的方向奔去。
见车已经走远,洪谅拿起手机拨通了电话:“你们还好吗?没出去吧?”电话那头回应道:“我俩都没事,你们都还好吧。”洪谅点了点头说:“都挺好的,满意奶也完喝了,鱼油也吃了,还吃了半个小饼干。”电话里的人笑了说:“那挺好,你就管好她就行了我们都没事。”洪谅有点了点头说:“嗯,老头干啥呢?”电话里沉默了一会说:“他呀,刚才一直在收拾他那堆破书,倒腾累了就睡觉去了,你想着给满意多穿点,你们总是给她穿的太少了。”洪谅强忍着泪水说:“嗯知道了,我去给满意再找件衣服,就不和你们说了,你们自己保重。”电话里催促道:“去吧去吧,大男人怎么磨磨唧唧的。”挂断了电话。泪水还是从洪谅的眼眶里滴出俩滴,他擦拭了一下,发现满意在皱着眉看着他,他用手点了一下满意的小脸说:“小小年纪皱眉容易有皱纹的。”说完做了一个鬼脸,满意又开心的笑了,笑的是那样的纯粹。
手机再一次响起,洪谅拿起手机:“喂,我能看见你,又想起什么了?”电话那头说:“其实我现在觉得这雾来的挺好,你知道吗?刚才姜海的旋律让我的眼前出现了很多过去的画面,那些场景都历历在目的在我眼前,就好像我已经真的回到了那个时候,有很多时候我都在后悔以前怎么那样做或者为什么那种选择,可是这些事过去了就都再也没机会重新选择了。直到刚才我发现我竟然回到了哪个时候,我能再重新选择一次了,那种感觉很真实很释然。”洪谅听着他的诉说知道他也受到了影响对他说:“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再去纠正就真的能改变什么吗,况且你知道那也不是真的。”大刘并不这么认为:“很多事我都觉得再让我选一次我一定不会那样,而且所谓真的,究竟什么才是真的,我确定我刚刚看见的也都是真的,那是可以看见的可以触摸到的真真切切的。很多事我都以为我这辈子都过不去那道坎了,就像上学的时候有个小混混每天下学都会找我麻烦,我一直不敢还手,长大了我还会做噩梦梦到这些事,我以为我这辈子字都逃离不掉这噩梦了,但是今天我又回去了,不顾一切的去和哪个小混混厮打在一起,用尽了全力,虽然打输了但是哪个小混混也伤的不轻,以后他再也不敢欺负我了,你知道这感觉有多爽吗。”大刘的情绪激动到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洪谅静静听着没有插话,沉默了几秒他接着说:“其实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还是楚瑜,我们在一起三年,我为了参加穿越南部五国的户外挑战赛,整整离开了一年半,再回来的时候收到的是她结婚的消息。起初我怪她为什么不能再等等我,明明说过回来就结婚的,就在她结婚的前一天我找到她,质问她为什么不能再等等我,我只是想去实现一个理想而已,而且花的时间并不多。她并没有回答我,只是和我说:你说完了?然后转身就回去了,当时我觉得她绝情,后来过了俩年我再回头去想,我知道她不是绝情而是心死了。”洪谅知道这么多年来大刘最放不下的就是这个人,多少次一起喝酒喝到最后他都会说他错过了一个他最爱的姑娘,这辈子不会再结婚了。电话里大刘接着说:“今天我又见到了她,我没有再去质问她什么,只是把我这几年的心里话再对她说说,她就穿着简单的T恤短裤和在大学我第一次见她时一样的美丽动人。‘你非要去参加哪个比赛吗?我们不是计划着今年准备结婚的。’她竟然说出了当年我去比赛之前一样的话,这让我多年积压了许多的话竟一时说不出口了,我一把抱住她抱的很紧,生怕她在离开我:‘我哪也不去了,我们今天就去结婚吧。’她也看着我开心的一直点头抱着我,眼睛里似乎还有泪水。”说着话大刘打开了自家的窗户,洪谅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喂,你这是干什么?你真的已经分不清现实与幻想了吗?”大刘并没有反驳只是说:“你知道吗,我终于体会到了原来能和自己爱的人永远在一起是这么幸福的感觉。”说完搬了一把椅子对着窗户坐下,表情安详平和的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