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玩完,小女孩就翻脸了,鼠财宝没想到自己被耍了,脸色变得漆黑,虽然它是一只灰老鼠,就算脸色变黑也是在毛发的遮挡之下,看不出来。
“为什么?”
“我家先生心情不好,想砍点东西,等等吧,等他砍完,我再把解药给你。”
鼠财宝更加生气,既然是这样,那为什么不早说?
白玩了?
但它跟这个小女孩是没办法沟通的,小孩子和女人是最没办法讲理的的生物,面前这个,两样都占了。
在白昼尚未结束夜晚还未到来的黄昏之时,雕像先生的剑磨好了。
雕像先生手持绿色短剑,缓缓置于腰间,拔剑!
猛然挥剑!
没有长虹般的剑气,仅仅是雕像先生的石皮寸寸脱落,一个高大瘦削的男人出现。
“你好了!”
小女孩兴高采烈地跳到男人怀里,男人似乎早有预料,反手接住了她。
不过鼠财宝没有关注这两个亲昵的人,反而呆呆地看着远处的景象。
一切都静止了!
云彩不再飘荡,河流不再流淌,厮杀的人魔与变异兽也不再挥舞刀剑与利爪。
但随着男人收剑,这所有的一切都只剩下一个反应——断开!
云被斩开,水被斩开,人魔也被斩开,平阳这座城市也被拦腰斩开,似乎这一剑斩的不是某个具体的事物,而是所有的一切被赋予了斩开的属性。
整个世界从喧闹变成寂静。
千米之下地底深处,条条锁链崩开,巨大棺椁上凭空出现一道划痕,而身处棺椁内部小世界的黑色门扉裂开一道缝隙,一只黑色的鹦鹉化作一道黑烟飘入缝隙。
制甲师协会的阿非田七皆被斩开,只有小姑娘身上出现一枚金灿灿的小盾牌才得以安然无恙。
男人取出地图和药剂,将迷你棺椁留下,鼠财宝按照长青市长的嘱咐将药剂撒到地图上。
平阳城的上空随即出现蒙蒙细雨,雨滴所至之处,所有的白纸小人都变回人类,大街小巷遍布茫然失措的人群。
失去手臂的阿非也从纸人变回了人类,可斩去的手臂没有恢复,也许是诅咒的原因。
不过被男人斩开的纸人并没有真的断开,而是在解除纸人状态之后又恢复正常。
不过田七更加好奇的是小姑娘的那个闪闪发光的盾牌。
注意到田七的目光,小姑娘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把左手袖子撸了起来,说道:
“这个是我奶奶给我画的护身符,每天可以反弹一次致命伤害!”
雪白的手臂上赫然是一个金光灿灿的小盾牌,简直闪瞎了众人的眼睛。
……
平阳城重建,大概一个月后。
小姑娘已经从失去父亲的悲伤中走出,阿非在一次闲聊中问道:
“你就不怕有人骗你吗?”
小姑娘反而奇怪的问道:
“为什么会有人骗我?骗我做什么?”
“姥姥可喜欢我了,她在我身上下了一个咒,只要骗我,就会倒大霉!”
“喏,你看!”
小姑娘一边说话,一边把右手袖子撸了起来,露出了雪白的手臂,手臂上有一个血红的眼睛。
眼睛非常逼真,好像在好奇的观察这个世界,阿非只是同那眼睛对视了一下,瞬间全身起了鸡皮疙瘩,立刻挪开了视线。
而一旁的田七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好像意识到自己为什么这么倒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