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一个劲的在求饶,“公子,放过我吧!我不小心洒的,我不是~不是故意的啊!”说着说着,眼泪都流了出来,看来是急得没办法了。欧阳熙看着小厮急切的样子,想要为弱者鸣不平,只好代替小厮向苏墨尘求情,“公子,看您这穿着想来不是达官贵人也一定是侯门将相之后,何苦为这一件小事同小小一个小厮计较呢?”
好你个欧阳熙,我为你出头你不感激我,还挖苦我斤斤计较,苏墨尘气得头都要,冒出火来了,缕缕炊烟仿佛从头上冒了出来,欧阳熙看见苏墨尘头顶似有似无漂浮着一缕烟,又哈哈大笑起来,孟絮对于欧阳熙这反常的行为也是哭笑不得,说来也是奇怪,明明在自己这一个温柔娴静的大家闺秀,一碰着苏墨尘,顿时就能变成喜怒无常的“黑白无常”,孟絮无奈的笑了笑,谁都没有发觉他的无奈。
苏墨尘气鼓鼓的坐在了隔壁,不仅要坐在隔壁,苏墨尘还把声音弄得震天响,以此来吸引欧阳熙的注意力,欧阳熙懒得往那边瞟一眼,苏墨尘便一直弄出声音来,一会儿不是凳子倒了,一会儿就是放下茶杯铿锵响,欧阳熙只好向他投了个白眼,苏墨尘缓缓说,“哎哟,这不是个大家闺秀吗?怎么还向我投了个白眼呢?大家闺秀还会翻白眼的吗?”睁起无辜的双眼望向孟絮,仿佛向他求证一样,孟絮就像遗世独立的谪仙一样,喝着酒,并不急于问答他的问题,不急不慢地问答,“人之本性—食色性也,这色自然是千姿百态的,翻白眼又有何不可!”继续不声不响的喝起酒来,欧阳熙见孟絮略胜一筹,乐得哈哈大笑起来,嘴都合不拢了,拿起酒来一饮而尽。
欧阳熙刚喝完酒,孟絮就准备给她再次斟酒,缓缓说“我们临安城的戏曲啊,可有不少南戏腔调呢!从艺术价值来说,……”未待说完,苏墨尘一把捏住了孟絮的手,捏的非常用力,两人手上的青筋都暴了出来,毕竟是练家子,两个人的手捏在一起,谁也不让谁,连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滞了一样,大街上飘旋的树叶都停在了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