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时间不应该只是用来担惊受怕的,应该是可以用来依靠的,就像一扇厚实的墙一样。我已经丧失了大部分的创作的欲望,最大的原因就是我开始否定自己,我不觉得自己能够在小说的领域里拿下一席之地。既然立不了足,那就另觅他处,我开始有意放弃这一方世界。
想想从前说过的话——天生的作家,未免有些讽刺,可是我又该如何?回归到现实来讲,一天能够利用的时间就那么多,况且不可能把每一分没一秒都好好的利用起来,借口到处都是。怠惰和疲惫轮番光顾,身心开始变得唯唯诺诺,我不喜欢这样。
是啊,时间就那么多,在每一分每一秒的流逝中,我到底在做些什么,仅仅是对着手机傻笑吗?等到某个时刻良心发现,审视起自己应该完成的任务时,突然又变得恐慌,原来自己已经积压了那么多的事情没有做。在沉甸甸的压力面前再度失去直视生活的勇气,选择逃避,选择放纵,一次又一次,直到又一次恶果的到来。
的确,记忆中有一部分很痛苦,像是扎进肉里的刺一般,不时地就传来一阵阵的痛楚。最糟糕的是,这根刺一时半会还无法拔除,你只能忍受那根刺可恶地待在那,给予你不断的折磨。可是,仅仅是因为这一时半会的痛楚,就轻易不肯再往前迈出一步的做法也是很愚蠢的,比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更加夸张,夸张到成了逃避的最佳借口。
没有最坏,只有更坏,逃避到自己的世界进行放纵,带来的不是什么好结果,而是可以预见的糟糕的未来。问题来了,我们的勇气去哪里了?
是被游戏荒废了,还是被生活压垮了,抑或是被自我怀疑所抛弃?更极端一点,我们发出了“生而为人,我很抱歉”,这样的普遍同感,这已经成了一件很是恐怖的事情。是什么在度量着我们的价值和人生?是隔壁家的孩子还是中国首富?在人们纷纷向制高点看齐的时候,这注定不是什么好事。
能站在道德至高点的人,他的行为也应当要与之相匹配,但现实显然不是这样。站在上帝或者圣母的角度来审视问题的人大有人在,只是他们只敢用键盘来发表着这样或那样的言论,等到真正把他们拉出来的时候,原型不过是一只只掉了毛的瘦猴子,难看的很。当我们看齐的对象过于高大时,自身的矮小便被无限放大,在这种强烈的落差下,自卑成了自然而然的产物。
选取一个好的比较对象是很关键的,起码是可以看得见,赶的上的。王健林的小目标是一个亿,我们的小目标也要是一个亿吗?这当然不可能,目标的首要前提是能够达到。随后就是要规定时间了,没有时间的限制,行动会变得十分散漫。人都是有惰性的,这种惰性是与生俱来的本能,这种本能其实没有什么害处。但是,如果你是真心想做些什么,那就要克服这种与生俱来的惰性。雁过留声,人过留名,遵从懒惰的人只能把名字留在沙滩上,被潮水一个来回就轻易洗掉。
是啊,有多少的天赋和才情就这样被埋没,寂寂无名地走了一遭。但是我们也要避免极端,严格的时间观念并不意味着没有休息,只是这样的休息,会被赋予具体的形体,拥有一定的限制。一旦超过这个限制,就立马回复到劳作的状态中去。我们拥有无数的借口和理由,但是它们中的大多数其实是可以克服的。我们每天都需要一定的时间来休息,以此达到自我调节的目的,既然如此,那就提前安排好这个休息的时间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