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天宗
其余六人有的惊慌失措的逃跑,有的挥刀砍来。一眨眼的功夫,不论是逃跑的还是挥刀的,他们就像约定好一般,齐齐倒地,死的不能再死。
什么妖魔鬼怪?赵轻惊骇莫名,这不是高武世界嘛?怎么像修仙世界一样?
“爷爷的无形气指越来越厉害啦。”小女孩拍拍手笑道。
老人摸了摸女孩的朝天辫,笑的很慈祥。
赵轻松了口气,原来是无形气指,像自己这样连内力都没有的人自然感受不到。
他毫不犹豫,立马单膝跪地拜道:“请老前辈收我为徒!”
“倒是个机灵人,你是怕我杀你灭口吧?”老人和蔼可亲的笑着,小女孩抱着他的胳膊使劲摇了摇:“爷爷不要杀大哥哥,云儿想跟大哥哥玩嘛。”
“起来,让我看看你的资质。”老人招了招手。
赵轻站起身,坐到老人身边长凳上。
一只粗糙的大手在他头顶摩挲,片刻,老人满意的点了点头。
“想入我门,首先得知道我门派的来历。”老人咳嗽了一声,赵轻恭恭敬敬的给他倒了一杯茶。
老人润了润嗓子,继续说道:“上古凌始皇统一大陆后,立天宗为国教。后诸王反叛,皇室荒淫无度,凌国分裂为诸多诸侯国至今。而天宗也随之日渐式微,在一千年前分裂为天宗、星宗、命宗,各自隐世不出。随后数百年间佛道崛起,英雄辈出。”
“而三宗祖师分家时,各自得了镇宗秘典古之天书的一篇。新天宗继承天宗底蕴,又得上册算篇,能算天下龙脉,世间众生。为历代诸侯、帝王所尊崇。
星宗得了中册星篇,能观星练气,知世间星命之人。
命宗得了卜篇,隐匿山野,藏于市集,为天下占卜算卦之祖师。”
“老夫就是天宗长老,法号天穹。你可愿入我门来?”
这么牛逼?传承数千年的隐世门派里的长老?让我在出门第一天的马车上遇到了?这还用考虑嘛,何必舍近求远呢。
赵轻迅速倒了一杯茶双膝跪地,双手奉上热茶:“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天穹大师受了此礼,笑道:“是个练武的好苗子,天赋异禀啊。”
“对对对,可惜马上就要死了。”一个阴沉的声音接道。众人抬起头,二楼出现了一个人,一个让人不得不重视的人。
他披着一件流光溢彩的披风,上面绘满了诸天星辰,星辰之间隐隐约约有光华流转。头戴太阳王冠,王冠正中间镶嵌了白玉雕刻的圆月。脚上穿的是紫星靴,腰间悬挂的是诛星剑。面如冠玉,身材挺拔。可他一开口,就让人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天穹大师,好久不见。”
“天星之主亲自来了,不怕被大家耻笑?”天穹大师面色肃穆,淡淡道。
“坏人!”小女孩指着楼上的人道。
赵轻还在发愣,天穹大师扶起了他,让他站到自己身后。
“耻笑?呵呵,我们星宗被你们耻笑的还不够多嘛?地星出走,灾星降世,那一件你们不是在看笑话?”
天星脸上带着讥讽的笑:“倒是你,堂堂天宗第一执事长老,却贪恋佛门佛法,要是天宗祖师复生,也会被你活活气死啊。”
“天宗隐世多年,再不求新求变,只怕难以延续。贵宗地星之君不也在追求道家逍遥?倒是你,固守自封,心胸狭隘,实在配不上这个宗主之位,应当退位让贤。”
“老匹夫,我们星宗的事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天星怒急,飞身攻来,在空中他的披风悬浮,上面诸天星辰闪烁,化为一张巨网向众人罩来。
“徒儿,带天女走!”天穹大师怒吼一声,一掌将客栈大门击碎,单手一抓,将二人像小鸡一样,扔出了客栈。
赵轻一骨碌爬起来,抱起地上的小女孩,对着客栈喊道:“师傅,你还不知道我名字呢!”
“快走!”里面传来天穹大师怒急的声音。
赵轻朝里面看了一眼,里面噼里啪啦震天响,根本看不清人影。
“师傅,我叫赵轻!”他抱着小女孩,沿着官道跑了。
身后轰的一声,客栈塌陷。
天星从废墟中飞出,向二人追来:“哪里走!把天女留下!”
赵轻不敢回头脚下加快速度,双手把小女孩抱的更紧了。
小女孩把头藏在他怀里,搂着他脖子,很懂事的没有吭声。
“天星,受死!”天穹大师从废墟中站起身,像一颗炮弹砸向了空中的天星,赵轻感觉脚下的地面都震了一下,险些摔倒。
“大哥哥,小心呀,要不你放我下来吧,囡囡自己能跑的。”天女在他怀里瓮声瓮气的说道。
“没事,呼,你自己跑不快。”赵轻一边喘一边说道。
跑了十几分钟,赵轻实在没力了,他抱着囡囡藏到路边草丛,观察身后的动静。
官道上寂静无声,没有一辆马车经过。
调整了一下呼吸,赵轻眼神坚毅,他抱着囡囡往山上走去。
“大师,我能找到这里,自然也能找到他们,不管他们怎么跑都是徒劳。”天星的衣服依旧华丽整洁,没有染上一丝灰尘。
“那你就留在这里吧。”天穹大师身上的黑色上衣烂了几道口子,露出里面鲜红的伤口,似乎是被极其锋利的利刃划破。
“你打不过我,”天星笑了笑,眼神中带着慵懒,“我可不想欺负老人。”
“我在十年前见过你们师兄弟,当时我就知道,你比地星之君差多了。”天穹大师面如金纸,他努力调整伤势,“金刚怒目,佛陀睁眼,今日就是你伏诛之时。”
“这是你自己找死,怨不得我。”天星神色一变,欺身攻了上来。
天色渐渐黑了。
赵轻抱着囡囡在山里走了一下午,囡囡不哭也不闹。晚上,他找了一个山洞,点燃了一堆火。
囡囡拿着小树枝,往火里添柴。
“囡囡,你家是哪的啊?师傅说你是什么天女?”赵轻在烧烤一只野兔,他身上藏了一把临行前王大叔送的剥皮刀。
“我也不知道我家是哪的,”囡囡因为火光而兴奋的眼神黯淡下来,“我生下来就是跟一大群孩子住在一起,有个老阿姨照顾我们,我们都叫他鸨妈妈。住的地方很吵,经常听得到哭声和叫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