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适应

　　1

　　小麦寒暄完打卡。

　　（打卡机外音女声）

　　谢谢！

　　脱鞋上了地板去换衣间了。

　　要下班的小麦看见上班的领导连忙展示她那张标志性的笑主动打招呼：“啊！早上好，廉功！”

　　廉功挂着工程师的头衔，历经数系的起起落落上场的下场好不热闹。只有他安安稳稳妥妥的把着位置戴着管理和品质的帽子。美中不足的就是对另类兆月如菊的这么个人的强势接管。

　　次次暗地里憋出内伤，除了因为管理权被一点点的彻底架空沦为摆设不说。之外他还要替她这么个行事果断、嗅觉明锐发现问题咬定目标，顺藤摸瓜抓住他的问题不放手。他就是在数次较量中这样落败下来的。他对她这个敢玩命的女人心生忌惮。

　　还要扛着—她行使制造部切实的最高权力，而他却要背负其所带来招致来自各个方面的聚焦调查问责的招呼。

　　此时此刻就在同一个地方，制造部好像没有留下一点点曾经那些—一系又一系的唱罢离厂，又一拨又一拨的上场的他们盛气凌人指点制造部的痕迹。有时只能从车间里曾经那些历经九九归一磨难，而像稀有宝贝那般的资历老人的只言片语中，说着有关他们的零星的一些事迹，可能这也是唯一还能证明他们曾经的存在过……。

　　廉功微笑应答：“早!”

　　“嘣”了一声无尘鞋重重落地的声音，一身厂服，短发大众脸相貌普通中年人，淡黄短袖外套，淡灰色长裤，穿着白色袜子的脚穿进那双早已落地后脚更面被压塌在鞋底面内侧上的白色防静电鞋里。

　　兆月如菊、丰爱巧异口同声道：“早上好，廉功！”

　　兆月如菊白了一眼还在沾沾自喜刚才异口同声的丰爱巧。

　　廉功被这突来的异口同声感觉窃喜回道：“早呀！”

　　便径直向左朝自己的办公桌走过去，兆月如菊紧随其后。

　　徐学洋问丰爱巧：“巧姐，今天你看我做些什么？”

　　“当然还是继续穿线了，千万不要爬还不会就想着跑！丰爱巧说对他说。

　　“嗯!”徐学洋回她的话。

　　“辰玉秀来一下。”丰爱巧说。

　　“巧姐，有什么事？”端着铁镂网材料一路小跑过去的辰玉秀问。

　　“辰玉秀，你安排下徐学洋呀穿线，给我把他给看住喽！别让他到处乱动给我惹麻烦。”丰爱巧解安排的对他说。

　　“嗯！好的！巧姐!”辰玉秀回她答。

　　“徐学洋呀！好好穿线！我看好你前途少年!”丰爱巧对徐学洋安慰着说。

　　“丰爱巧，你来一下!”兆月如菊朝丰爱巧喊话。

　　“哎……什么事？”丰爱巧回主管的话。

　　“来一下。”兆月如菊说。

　　丰爱巧转身回头对着辰玉秀：“别傻站着了，赶紧忙去吧！”

　　径直朝办公室方向一路小跑过去的丰爱巧，辰玉秀领着徐学洋走到第二排最里面的一台有问题的机器旁，其熟练摘掉防尘罩开机拿着一把镊子又重新做了示范转头的她对徐学洋说：“徐学洋看到了吗？就这样，跟我昨天教的一样，别乱拿在桌上的夹具，先学会穿线……”

　　“嗯、嗯!”徐学洋回话应答。

　　“来，你坐下先试试，我去忙别的事了。”辰玉秀边起身边对徐学洋安排。

　　徐学洋左右180度来回看了看，除了工作运转的机器声，就是坐满的工作人员，各自忙着自己岗位工作，手动焊线的声音或者移动夹具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徐学洋坐下仔细想昨天丰爱巧和辰玉秀两位师傅说的话，一边回想一边操作着嘀咕着：“开机先按左边橙色键，劈刀穿线斜角45度角，1X、2X是将肉眼无法看到的东西借助显微镜进行放大由小1X到放大2X以便于工作流水线上的作业，显微镜是生产操作的好帮手打材料全靠好帮手……”

　　“小声点不行？”一旁的甲男孩望着正在嘀咕的徐学洋不耐烦的说。

　　徐学洋左手下意识按下橙色按钮关机，瞬间响起机器马达归位的声音和熄灭的灯光，其紧张还在重复来回前像似磁带机那般快进、倒带那般复读着：“开机先按左边橙色键，劈刀穿线斜角45度角，1X、2X是将肉眼无法看到的东西借助显微镜……”

　　“又怎么啦！说了多少次了！不要乱动……”听到关机声音的辰玉秀朝徐学洋喊话。

　　“嗯！”慢慢镇定下来的的徐学洋一边再次先按左边橙色键开机然后双目看着双目体护目镜，正下方物体在随着倍率镜来回切换被显示放大和缩小的劈刀影像一边应答。

　　“不要嗯嗯嗯不吱声！嗯嗯嗯就要记住做之前要喊报告。”无奈的辰玉秀有点生气教导的说。

　　正在右斜侧着头的徐学洋像似没听见在用镊子学着丰爱巧和辰玉秀穿线的动作小心翼翼的试了一遍又一遍，失败了一次又一次，一个上午就这样恍恍惚惚在失败氛围中恍然度过。

　　2

　　（打卡机外音女声）

　　对不起，请重按手指……

　　浸湿了汗渍凸显心中躁动不安的徐学洋，抬起头朝打卡机一处一看满是排队打卡的人把打卡机围成一圈得各站员工，争先恐后的抢打卡。

　　车间打卡机处排队的甲气势汹汹说道：“打不上一边去先让后面的人先打卡。”

　　“把手剁了。”一旁的封装站牛卺规冷不丁冷嘲热讽不耐烦嬉笑的说。

　　正在不时擦拭着手指打卡的乙女孩急得快哭了。

　　（打卡机外音女声）

　　谢谢！

　　女孩害羞生气打完卡的右手放下右手捂着嘴快步跑到换衣间了估计是哭了。

　　徐学洋再回头发现辰玉秀看着他又再次注视着劈刀用满是汗水有温度的镊子的一端，尝试再次穿线，反反复复尝试着穿线。

　　辰玉秀吃完饭回来打卡时发现偌大的车间还在焊线站机台上在穿线的徐学洋……

　　辰玉秀问道：“徐学洋你没去吃饭吗？”

　　“我去吃过了。”徐学洋回答她。

　　徐学洋拿着镊子的手不时出着汗不停着用夹着线的镊子送线一次次的失败一次次的尝试一恍然下午的时间过的那么快。

　　辰玉秀问道：“哎！徐学洋！线穿进去了吧？”

　　徐学洋回头看见的是白班焊线站领班辰玉秀。

　　“徐学洋，线穿进去了吗？”辰玉秀问徐学洋。

　　辰玉秀这喊声打乱节奏还是失败、断线了。

　　“就差那一点啊！”徐学洋又回答她。

　　辰玉秀边用右手捋了捋左手腕内侧的石英女式铝带手表边不屑地说：“差一点差一点，哎呀哎呀，下午五点半了，下班吧。”

　　“我想再试试！”徐学洋问她。

　　“不行呀，这是规定，入职人员都是一个星期内必须下午17：30下班。”辰玉秀严肃的说。

　　此举给徐学洋感受到一种从内而外营造的一种无形拒绝压力的氛围，像似必须是实力人员才有资格去操作设备，你是菜鸟就不能操作。

　　“休息会儿！都一天了，明天再……试试。”辰玉秀边走过来伸出左手按下机器左下角的橙色按钮关机在拿起旁边的防尘罩套上边对徐学洋说。

　　徐学洋揉了揉眼睛无奈起身走至打卡机，伸出右手食指。

　　（打卡机外音女声）

　　对不起，请重按手指……

　　固晶站一个女孩和打卡机同步发声道：“对不起，请重按手指……”

　　固晶站的女孩子们大笑……

　　“荔秀莲干什么！把手指剁了？”蔡稆附声笑着。

　　“你是不是记错手指了，瞧瞧你满头大汗，让我看看手指都是汗，赶紧擦擦擦干净。”笑着的辰玉秀走到徐学洋旁边关心的询问。

　　辰玉秀又看了一眼打卡机一指纹口的地方里面也是汗液。

　　徐学洋赶紧把手指按着右腿裤兜边上擦擦，裤兜边上擦了擦。

　　辰玉秀赶紧擦了擦指纹，采集口处的汗边插边问徐学洋：“擦好了吗？”

　　“擦好汗了。”徐学洋回答她。

　　“再试试。”辰玉秀说。

　　徐学洋像往常一样深入手指按住指纹采集口处，上下快速扫描不间断闪烁绿、红色光束。

　　（打卡机外音女声）

　　对不起，请重按手指……

　　焊线站的福星又模仿打卡机有模有样的说了一遍，逗乐了固晶站的人员，辰玉秀强忍着笑了一下……

　　发现失态的辰玉秀赶紧说：“哎呀，干什么呢!”

　　“没有就是干活干了一天，给大家乐一乐，我也想下班一天啥事不做下午17：30准时下班多爽歪歪！”福星不满。

　　焊线站的王成剑此人文化程度初中没毕业说话带强迫性把两个句子熔断硬要接一起带着四川方言的普通话说道：也是人才呀，穿了两天的线了吧，都穿不了也是神一样的人啊存在！

　　荔秀莲：“不对！是碾压一切存在感的那种神……”

　　“这句话我爱听，其实神也是人，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是神一样的对手不可怕，猪一样的队友才可怕……”迬拀说。

　　固晶站插话的黎惠用家乡话说道：“瞧瞧你们那熊样，弄啥呢！荔秀莲这才几天读了几本书文气就这么招摇了，今天晚上你的产量不达标的话你就留下喝凉白开吧，管够！”

　　“干什么呢？烦死人了。”甲女撅着嘴望着嘟囔着嘴低着头沉默不言语的荔秀莲说。

　　“shut up shut up!”尤海飞接话。

　　“你个皮蛋，你们有鸡毛本事别人穿不上线你能行吗？”乙说。

　　乙说的话让尤海飞啧啧称叹发笑沉默。

　　固晶站、焊线站紧一条黄线之隔，争论议论，顿时四起围攻徐学洋穿不上线奚落嘲讽蜂拥而来。

　　有点控制不住情绪，泪在眼睛打转的徐学洋把脸朝一边侧开，一旁打抱不平的辰玉秀一边快速朝办公室跑去一边悄悄地说着话：“我，去找巧姐。”

　　“都是不想混了还是怎么了？徐学洋你过来。”丰爱巧大声呵斥。

　　徐学洋头上仰控制住打转的泪回过神，径直朝右边班长所坐的办公室走过去，车间办公室办公桌附近的丰爱巧：“徐学洋怎么样呀！看你的表现应该会打材料了吧！”

　　“没有！还不会穿线了。”徐学洋说。

　　刚回来坐下的兆月如菊接话道：徐学洋啊，什么还没学会呀！

　　兆月如菊感觉说错了什么，又补充了一句：“没事，慢慢来。”

　　徐学洋诧异：“嗯!”

　　“徐学洋呀，你来这干什么？”兆月如菊继续问徐学洋。

　　嗯，我这拿……打不上卡嘛！徐学洋回她。

　　正打卡的徐学洋被丰爱巧喊过去，兆月如菊看看坐着的丰爱巧。

　　“我看……徐学洋打不上卡。”丰爱巧回话。

　　徐学洋看着丰爱巧低下了头。

　　丰爱巧边拿出签到本子翻开那一页2008年3月25日边说：……让他过来签到。

　　徐学洋拿出放在上身体恤三左边上衣口袋上的笔，写了上下班时间和姓名，早上6:00过来，下午17：30走。

　　“行，嗯，早点回去休息！”丰爱巧说。

　　徐学洋点头示意说了句：“谢谢！”

　　丰爱巧点头徐学洋转身便离开了，在车间换衣间的徐学洋用钥匙打开304衣柜把衣服放到衣架上锁上门拿着穿上鞋离开下楼。3

　　走出厂区走出、门卫室时看见那辆写着多一点字样餐车，现在由早餐换成米饭套餐饭餐车前围着人群正争吵着不时伴随着饭勺碰撞声搀杂在一起。

　　发现人群中有双眼睛正在望着他，仔细一看原来是小麦班长此时身着一身浅蓝色破洞牛仔套装，脚踩着一身高帮蓝色帆布鞋的她已经快速走进一旁的商店。

　　汪汪汪汪……

　　一阵从身后方向传来的狗叫声引起徐学洋的注意转过身，其望见一根泛黄锃亮竹节分明的竹竿拐杖，依靠在坐着地上浅红色石砖人行路面上，拿着白色瓷缸不时朝行人挥招着手施舍行乞者左肩上一旁分类垃圾桶左下侧铁杆上系着，一根破旧灰色缠布绳不时在扯动着顺着绳头发现在行乞者。

　　身后有一个被栓着浑身脏兮兮乱转叫着的小狗，径直离开走到半道又快速转过身回跑到行乞者面前，把口袋里握着已经发烫的一元硬币掏出来放进那个空空的瓷缸里后听见发出一声清脆的落定碰撞声。

　　放下钱赶紧要走的徐学洋被行乞者喊道：“年轻人！遇事要早做打算……”

　　此时不明白不想也不愿意去搭理这奇怪行乞者的徐学洋，其只想赶紧离开头也不回的跑着。

　　穿过厂区的围栏外等着车辆减速迅速过了马路的他和刚从商店出来一戴着黑色鸭舌帽，戴着蓝色口罩，上身白色T恤下身浅蓝色破洞牛仔裤右手肘挂着一浅蓝色牛仔外套的女孩迎面而过。

　　吃点什么？离茤乌一边不时询问着，一边拿着包子的右手顺带擦着汗手臂上的汗液甩在一旁正吃饭的人身上引起他不时抬头四处张望。

　　一旁不解在猜想刚才那个是否就是小麦班长的徐学洋在望着，已经过了马路的那个跑着戴鸭舌帽的女孩已经半蹲下来把拿着面包和水面包双手递给行乞者。

　　拿回手的时候见把一个什么东西从从手中掉进了一旁的白色瓷缸里，紧接着见她把一旁放在地上的一袋颜色鲜艳的包装袋拿起朝边上见生人怯懦躲在行乞者身后的小狗边招手边把已经打开的包装袋里面的狗粮撒在一旁。

　　没过一会小狗嗅着味道慢慢靠近吃了起来，突然间只见她四处张望了一下像似确定什么的赶紧站起来朝厂区快速小跑进去……

　　“赶紧上班，去了这么久的清洗房，丙酮、乙醇的味道还没闻够？还想去敲模条呀，内弘凰你不是刚吃完饭吗？”一旁一个蔡稆拉着另个女孩说。

　　“我都被口头辞退了还上什么班！我不知道为什么见到麻辣烫不吃上一口我就肚子疼走不动路呀……”内弘凰哭着望着一旁冒着热气麻辣烫摊点望眼欲穿的说。

　　“你这是病就知道吃！你这身板再这么吃下去，哪还有人要你呀！”一旁蔡稆怒憋着笑回她。

　　“只要能吃上一口麻辣烫，我就什么都有了……”内弘凰一边望着煮沸翻滚中的麻辣烫用手在空气中做拿着串的动作，一边打着嘴巴哭喊。

　　憋着笑的蔡稆边扯着内弘凰往厂区跑边喊道：“赶紧上班把离职的事情再和主管说说……”

　　内弘凰：“为什么要说，辞职就辞职我怕她什么？”

　　“哎，你都辞职了，我车间里还有包辣条送给你……”蔡稆问说。

　　内弘凰听着后赶紧扔下同伴女孩快步跑经厂区，后面追着蔡稆喊道：“我从没见过你这样的没心没肺的女孩子这都被辞退了还惦记着吃，不要脸给我留点见到吃的就什么都忘了……”

　　“靓仔！麻烦让下！靓仔！”站在一旁的还在望着想着小麦和那个女孩两者之间联系的徐学洋，被满头大汗抱着叠加起来待洗的碗筷的离茤乌连撞带喊。

　　“对不起……”歉意的徐学洋急忙道歉。

　　“不用你帮!”被撞的徐学洋望着满头大汗抱着叠加起来待洗的碗筷的离茤乌沉默着，望着一旁女孩离茤兮朝刚过来系上围裙赶紧帮其找零的男孩子阜哥怒色不悦。

　　“不好意思，要不来份鸡腿咸蛋套餐饭怎么样靓仔……”脑袋反应快的离茤乌见状又再次连忙道起歉来。

　　“我愿意！”阜哥笑了一下。

　　“都是一家人！怎么还分什么彼此，是不是姐夫！”笑着的离茤乌赶紧插话解围。

　　“谁是你……你姐夫……”气的姐姐离茤兮大声怒着说。

　　离茤乌一边右手指着阜哥一边硬气道：“不是我姐夫那还干嘛每次西红柿鸡蛋就像不要钱似的给我姐夫，给我吃的就像经济危机物价上扬那样清汤寡水的！这不还没分家嘛我话要挑明了你这个姐一碗水可要端平了！姐夫你别生气还是老样子！”

　　“西红柿鸡蛋没有了！你看……”正忙着急着气着压着火的姐姐离茤兮问阜哥。

　　阜哥苦笑着：“什么意思嘛！离茤兮！说好的西红柿鸡蛋呢！中午来的早等那么久你们才来！”

　　“那你可以不来嘛，又没人让你来……”离茤兮不屑的说。

　　边上正在忙着的离茤乌见急绷着脸半天说不出来话的阜哥站在原地，其赶紧上前一边用右手指着东方一边微笑道：“哥！主要是最近西红柿和鸡蛋涨价了，中午那边都说了以后这里不准摆摊了，现在早上中午晚上城市市容管理巡逻队查的紧不准摆摊。我和我姐在最东边巷子那里摆的，卖的差不多了就顺道回来在这里把剩下的卖完，你看要不？”

　　阜哥憋屈的说道：“你们总是这样也不是个事呀！”

　　“对，就是嘛！像我这样的未来志向也不在这个摊点上呀……”带着傲气的离茤乌挥起带着滴着汤汁的勺子说。

　　阜哥一边抹去落在工衣上已经有了几滴圈圈印记汤汁，一边指了汤勺微笑说道：“进厂也是一条路子，说远了其实为了这口西红柿鸡蛋我容易吗？自从被拉入黑名单后，除了南、北我吃不起外就剩下这边朝东方的这条街了。”

　　离茤乌放下指着方向的汤勺，惊讶念叨着：“黑名单，从东到……”

　　“对，我是从对面西方十字路口面馆开始吃到东方，再从对面东方一路吃到这！一路吃过来不是太贵就是西红柿鸡蛋太少、太酸，要不就是老板嫌弃我只吃十元不满意之后把狗拉出来拴在门口……”阜哥尴尬的继续说。

　　“什么意思？”离茤乌不解问阜哥。

　　苦笑的阜哥说道：“都知道我怕狗所以……”

　　“这有什么！不就是一碗西红柿鸡蛋嘛姐夫等你入赘咱们家，你害怕我姐不给你吃嘛！放心她不给我这个弟弟吃也要给你吃……”笑着望着姐姐的离茤乌顺势回答他。

　　“靓仔！吃点什么？我们这里……”一旁笑着的离茤乌朝正刚从商店里走出来的徐学洋微笑问。

　　“我话也先挑明了！我家九代单传以后不管男孩女孩都要随我姓阜，我叫阜……”尴尬的阜哥望着徐学洋回答他。

　　一旁的尴尬笑着的离茤乌说道：“你们这种叫私定终生呀！姐夫你看你弟妹还没着落呢！你看……”

　　阜哥吱吱唔唔道：“我……”

　　一旁笑着合不拢嘴的离茤兮一边拿着勺子从一旁饭煲里舀出西红柿鸡蛋，一边说道：“我忘了不好……”

　　微笑不语的徐学洋挥手示意后赶紧朝员工集体宿舍跑去上了三楼进了305房间把饭盒洗了洗，看看左手黑色电子表显示下午18：30赶紧拎着瓷缸子下楼洗碗打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