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一夜无眠的夜冥言,那天晚上看着那轮月亮,眼睛都没有和上过。
他拿到的玉佩,就是她给的那个玉佩。
打开上面小巧精致的开关,里面有一张带着墨香的细绢,几个娟秀的字迹清晰的出现在上面:你看到我的眼睛的时候,想的到底是谁?是小师妹?还是秦沄倾?还是现在的我?
夜冥言不知道怎么去和她说这件事。
比如说小师妹就是她,比如原先的秦沄倾已经死了。
还有,她就是她,无论是来世今生,他都愿意一直陪伴着她。
当然,也只许他陪伴着她。
第二日,天刚刚亮,王府的马车就停在了将军府门口。
秦沄倾还没有起。夜冥言一个人悄悄的进了她的房间,看着床上的弧度,温柔的勾起了唇角。
不过,小家伙就这样没心眼?他一个大活人在这里都不怕?如果遇到了刺客怎么办?夜冥言皱了皱眉。
然后他很快就发现他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秦沄倾根本就没在床上。
“王爷就这样进了我的房间,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她斜斜的倚在屏风后的贵妃榻上,身上穿着微薄的中衣,盖了一层纱被,勾勒出的曲线几乎令人血脉喷张朱唇不点都带着妖艳的红,一只玉臂支着脑袋,白净无瑕的肌肤,让夜冥言看着看着眸色渐沉。
他拿着她今日要穿的衣服,缓缓上前。
“怎么了?”她微微抬眼,慵懒至极,自是魅惑天成。
“娘子若是懒得起身,穿衣这种事交给为夫也未尝不可。”夜冥言带着淡淡的笑意,伸手一把将她捞起。
秦沄倾一阵无语,白了他一眼,任由着他的一边穿衣一边在自己身上作妖。
“娘子可是因为昨夜为夫不在身边就没睡好?为夫没有娘子在身边,也没合上眼。”夜冥言笑道。
七王,你知道你的人设崩到哪里去了吗?说好的高冷男神呢?说好的禁欲呢?
秦沄倾现在只想好好地翻个白眼,然后睡一觉。
不得不承认,他的怀里很舒服。
比她睡过的任何一张床都更舒服,而且带着淡淡的香味,让她有种莫名的心安。
只是今天,她不能这么任性。
秦沄倾好像想起什么,眉头微微蹙了一下。
“王爷,我......我想如厕。”她说完这话,大囧。
夜冥言看着她耳尖泛红,笑了笑,将她放回了地面上。
只不过再回来的时候,秦沄倾没有让他继续牵着她的手,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有关礼仪的话,大抵是想告诉夜冥言公共场合不要对她动手动脚。
夜冥言只当她是害羞了,就让着她任性一回。
他不知道的是,身边的人手上的帕子,因为紧张,已经被揉出皱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