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就算了？你撞坏了我家摊位，说句对不起就算了？”
靳歌笑任由妇人和妇人的儿子拉扯着，抿唇不语。
她不过是客栈呆的无聊，就出门站了站，她真的只是出门口站了下。
明明是这两人推着摊位撞上来，她看不见，只能任由两人拉着。
“多少银子，我赔你。”她冷冷的开口。
只是对方对视了一眼，妇人眼底的奸诈，男人眼底的贪婪，她都看不见。
“多少银子？这可是我家所有的瓷器，没有一万两可买不来。”
围观的开始窃窃私语，靳歌笑看不见后听力惊人，那些小声说话都被她收入耳底。
原来这母子两人看她长得还行，眼睛看不到，准备讹她回去做小妾，而且她也不是第一个倒霉蛋。
“一万两？什么瓷器值一万两？”她觉得有些好笑，之前还用一万两卖给钱贺几个汤圆，真是现世报了。
“我家祖传手艺，外人可做不出来，这批货早就有买主了，就是一万两买走的。”妇人气势很高昂。
靳歌笑不察觉又给妇人推了一把，脚下不稳后退了两步，男人见状上前，抓住靳歌笑的手。
她嫌恶的抽回，眸中已带有寒意。
“滚开。”她低沉警告了一句。
男人似乎没想到她气势这么强，稍微愣住，妇人一个眼神，他又壮起胆子抓起靳歌笑的手。
“姑娘，你撞坏我家瓷器，你看你要是肯给我做妾，这一万两就不用你陪了。”
她莫名的有些委屈，在这个世上孤单一人，走到哪都是任人欺辱，复衍去哪了。
男人和女人的力气还是有差距的，她使劲也没能抽回双手，看不见的恐慌让她双眼带着些许雾气。
任由男人拉扯着她走。
男人没走几步，手上吃痛，蓦的松开了抓住靳歌笑的手。
“哎呀。”男人吃痛交了一声，只见他的双手肉眼可见的开始腐烂。
男人慌忙叫唤着。
“儿啊，你怎么了？”妇人也急了。
“娘，救我，我的手好疼。”
妇人看了眼冷静的靳歌笑，上前就要抓住她。
“是不是你个贱人使得鬼。”
“哎哟。”妇人也跟着哀叫一声，双手同样的惨状。
两人看靳歌笑邪门，连滚带爬的跑了，周围的人也开始急忙离开，靳歌笑看着太邪门了。
她恐慌的听着变故，身体僵在那里一动不动，脸上是强稳的冷漠，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现在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
手臂处传来温度，她慌张避开。
“是我，别怕。”
听到那声音，她脸上的伪装不再。
“你去哪了。”一开口，她才感觉自己声音里的害怕和颤抖。
他眉心紧拧着，眼中带着心疼。
“这几日我有事，对不起。”
她诧异了下，他道歉得有些莫名其妙。
自己也是莫名其妙的，这么依赖一个见面两天的人。
“明天珺娘的婚衣就做好了，我还怕你不回来了。”她转移了话题，不想泄露自己刚刚对他那么依赖的心思。
“我知道，不会错过的。”他淡淡说着，手指一抬，她身上的脏乱恢复干净，只是她都没看到。
“我先送你回房间。”他揽住她的肩。
“刚刚那人怎么了？”
复衍眼中划过一道怒意，声音却很平稳：“没什么，不过一点小毒，没有大碍。”
她点点头，不在多问。
“谢谢你了。”
他轻声嗯了一句，没有太大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