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来查案的,谁来告诉他,为什么又走了?不对,应该是落荒而逃。
她从未想过自己今后的生活,以前她只知道,要听命与魔尊,自己存在的价值就是做婉容的药,可现在一切都变了。
这几日君临未来,她的心中仍抹不去他的影子。她喜欢他?怎么可能,只是见过一面,谈何喜欢。
只不过是因为他是第一个这般对她的男子,第一个让她感到了温暖,安心的男子。
而他初次见面注意的便她的容颜,天下那个男子不喜美人,他亦喜欢她的脸,现在说爱她,就太虚伪了。
这几日,他辗转反侧,脑海中时时浮现她的身影,他坐不住了。
他便来寻她,即使她可能就是凶手。
君临丢了一袋银子给老鸨,便上了楼。
此时的惊华正在房中,忧愁的写着“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清秀的小楷,淡然的晕染上了洁白的纸张,就像君临给她淡然无味的生活添上的一笔。
此前,她从未思念过一个人。
他推开门,走了进来。
见他来了,心情突然变得很美丽。
只见君临“淡然”的向惊华走去,拿过她桌上的纸,看了她写下的诗。心中划过一丝欣喜。
两人相视一笑。
接下来的几月,他们写诗作赋,弹琴作画,情意绵绵。
在彼此的心中对方的身影越来越重。
一月之期已到,她拿着匕首,毫不犹豫的刺向自己的胸口,任鲜血肆意流淌。
将血装入一个小瓶中,恰好冥夜便来了。
惊华行礼:“主人!”将瓷瓶递给冥夜。
冥夜接过:“以后你便不用再取血了,婉儿的身体也将养得差不多了。”
惊华:“是!”
冥夜:“这是本尊向药医拿的药,不会使伤口留疤,你且拿去用吧!”
冥夜挥手桌上便有了一个小瓷瓶。
惊华:“谢主人!”
冥夜走后,不等她收拾好桌上的血迹,包扎好伤口,君临便来了。
“怎么了?没事吧?”他急急拉她坐下,翻出药箱,为她上药。
认识的几月,他便发现她每月都会用匕首刺向自己的胸口,但他又不敢开口询问,便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惊华捕捉到了那抹心疼,心中越发感动,从来没有人关心过自己,被别人担心原来是这种感觉。
他小心翼翼的为她上药,包扎。
他知道,这些失踪案,与她有关,但他还是帮她隐瞒了。他从未过问,因为他害怕。
“我,是妖。”她不能再欺骗他,因为他是这世上唯一一个对自己好的人,她不该欺骗她,踌躇多日,今天终于说出口了。
他放下手中沾满鲜血的纱布,静静的看着她,这一天终于来了。
“我本是一株血莲,修炼了千年化为人形,你是唯一一个对我好的人,君临,谢谢你,让我知道什么是爱。若你介意,我便离开。”她不安的看着他,他是否介意她是一只妖,她也恨自己是妖。
“那些失踪的人,是你干的。”他突然害怕听到她的回答,如果是呢?他早已知道答案,若她欺骗他,他亦愿意相信她,她不是凶手,可是,她承认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