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来的老道士,坐在那树上作甚,来偷东西的?”华青燕抬头看着歪脖子树上的人“你来到我的院子作甚,您就看我这小院儿,像是有钱的样子吗。”
那老道士坐在树上默不作声。
“您还赖在这不走了?”华青燕斜着眼睛道“我华某人还是劝您一句快走为好,不然就得让你见识一下我新学的打狗棒法了。”
“年轻人,身段不错。”那道士盯着手上的酒葫芦,瞟了华青燕一眼道“小道来这不为别的,就是等着看一场戏。”
“看戏为何不去勾栏,来我这作甚。”华青燕顿了顿,抬手比了个兰花指“再说,看我的戏可是要花钱的。”
“戏开始了。”那道士怔怔的看着酒葫芦说道。
“你这老道士,胡说些什么?”华青燕啐了一口,转身回到屋中拿了些行头便向勾栏方向走去。
秦王府
“主,您要我找到二十位绣娘已经找到了,皆是精通苏绣之人,都是那有名的绣娘,凑齐她们可是不容易,只是您为何要花这么大价钱去定制一件戏服?”管家站在顾君离身边,弓着腰帮顾君离填茶。
“唯有苏绣的华丽和通透才配得上他。”顾君离望着窗外。
顾君离看着窗外的天色,过了好一阵才说道,“备轿,去看戏。”
“哥哥要去哪儿,可以带上阿雀吗。”却听一阵清脆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却见红雀从门外蹦蹦哒哒的走了进来。
“当然可以。”顾君离笑着摸了摸红雀的头发。
且见,离秦王府最近的勾栏门口停了一华丽异常的轿子。
在商阳,是个明眼人一眼便能看出那是秦王的轿子,不是明眼人的经常在这儿听戏的醉汉们多瞅上几眼儿也能看出来是谁来了,要问为什么?
呵,谁不知道自从这勾栏开业到现在,那秦王便是三天两头的往这儿跑,倒是给那勾栏老板笑坏了,连肚子上的肉都多上了那么两圈儿。
进了门,便看到那人满为患的看席上,有个视角最佳的座是空着的,想必是那老板特地给顾君离留的。
顾君离带着红雀入了座,便等着华青燕上台。
却看,华青燕身披蟒袍头戴凤冠上了台,唱的依旧是华青燕听不腻的贵妃醉酒。华青燕眼睛一扫,差点没控制住表情,好嘛,这厮又来了。
“嗯,这戏服果真是配不上他。”顾君离摸了摸下巴。
“嗯,还是这个哥哥好看。”红雀摸了摸下巴。
且听华青燕唱道“......好似嫦娥下九层,清清冷落在广寒宫,啊在广寒宫......”倒是唱出了几分凄切的意味。
倒是顾君离身边的红雀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又要睡着了。
“你先带阿雀回府。”顾君离对身边的人轻声说道。
落幕,散场。
顾君离又是没脸没皮的来到了后台,孜孜不倦的问道“华青燕,你可愿来到我府上唱戏。”
“不去。”华青燕头也没回的答道。
“嘤,无情。”顾君离掩面离去,仿佛被抛弃的黄花大闺女。
华青燕“......”
待顾君离离去后。华青燕独自走在四周无人的路上,终是忍不住一口血从嘴角流出。
“小二,温酒。”
残月如线,是谁心底的朱砂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