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偷偷摸摸看春光
慕言吩咐了下人,叫他们收拾一间屋子给路露。
在此之前,慕太子诚心邀约路露,请她去自己的寝室小坐。
路露摇头婉拒,慕太子不肯。
慕太子倒是不臊得慌,眼里带着笑意:“不是说好的吗?”
路露:……谁和你说好的?
在路露无奈以及关爱智障儿童的眼神下,慕太子懂了,画风一秒转变,于是有了以下一幕:
慕言严肃地板着脸,清了清嗓子,一幅庄重的样子:“狐狸怎么办?”
路露看了看慕泽西怀里宛如咸鱼般的样子,狠心一笑:“送给孩子了。”
火浮泪奔,果真是最毒妇人心!
它已经被揪的没脾气了。
长毛什么的,孩子开心就好。
随便揪,它年轻毛多。
就是……火浮咬牙切齿,能不能别扯它尾巴!
“和他住吧!”毒妇•路露莞尔一笑,露出了一个在慕言眼里美若天仙,在火浮眼里阴森无比的笑容。
路露话中的“他”不言而喻,指的就是慕泽西。
慕泽西这会儿是个乖宝宝,站着安静地抱着火浮,给它顺毛,别提有多亲昵了。
但只是一想到再这样下去自己的毛就好掉光了,等它变成“秃”狐的时候,怕是早就来不及了,火浮就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不,它要学会对命运做出反抗。
“我不要!”既然已经口吐人言了,火浮也不再遮掩,直接表达了自己对这个分房间的不满。
“怎么?”路露似笑非笑,“你想和我一起?”
火浮:……抱歉,更不想了!
路露也是知道火浮心里的小九九,随即轻哼一声,不在意地继续开口:“那你就去睡外面呗!这样谁也不和你一起了!”
“就是哦~”路露话锋一转,“听说这里晚上蚊虫可多了,诶,外面百姓也都是富贵人家,最喜欢什么貂皮大衣了。貂皮大衣你知道吧?就是那些动物的毛呀……尤其是狐狸的……”
路露说的兴起,火浮听着后怕。
这已经涉及到它的人生安全了,生命诚可贵,其余皆可抛!
“我不要!”火浮大喊。
路露点点头:“嗯。”随后露出了一个“你懂的”的表情,向火浮抛去。
火浮认栽,生无可恋:“和慕泽西住吧!”
路露:“这才乖嘛!”
于是几人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慕泽西还是懵懂着,全然不知道大人们的安排,还在逗着怀里的火浮笑地咯咯的。
*
很快就收拾包袱入住了,下人应着慕言的要求,给路露的屋子都也是宽敞。
房间地理位置还挺好的,就在慕言的对面。
一进去采光很好,雕木镂空设计的圆形装饰隔板,上面放着下人挑选过来的花花草草。
隔板后面便是床铺,蚕丝织成的被子柔软轻盈,一边放着比较大的梳妆台,想来是特地准备的了。
路露走近,瞧了瞧铜镜里的自己。
满脸的胶原蛋白,黑发柔顺。她笑,想着自己精神还是挺好的,丝毫不见疲惫之意。
铜镜里的少女柔柔一笑,眼里跟洒满了星河一般,熠熠生辉,看的人心生悸动。
关上了门,倒也是落了个清净。
慕言说了等会收拾好便可以去找他,他带他们出去真正地逛逛云啸。
火浮跟着慕泽西去了另外一个房间,在府里靠近小花园的地方,因为慕泽西喜欢在那里玩。
路露随意扯下了束着发的簪子,捏在手心里玩把。
脑海中就莫名浮现了那个闪烁着红光的的百花簪……
她抿了抿唇瓣,视线落在铜镜上,但心思却是飘远了。
想着凌词说要拿它追小仙子,路露又不禁莞尔一笑。
大概,是她多虑了吧。
三千青丝如瀑,披在路露雪白的颈边。
她垂着眼帘随意拉开了梳妆台下的一个个小抽屉,发现里面居然放满了各式各样的珠宝发簪,心头微微一跳。
不会吧。
路露心中也不好妄下定论,迟疑了几秒后,直起身子径直走向了衣橱。
一打开,便是各式各样的锦绣华服。
眼前是眼花缭乱,心中更是一团乱麻。
路露挑眉,又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给她准备的?
这么多?
她伸出手随意挑出了几件拿出来看看。
估计是了,特意给她的。
那轻盈的料子摸在手心的触感很好,她手上拿的这件便是粉嫩的桃花色衣裙。
剪裁的倒是很漂亮。
衣摆是一层层的薄纱,裹在布料外,领口边缘嗅着精致的桃花瓣,依稀可见那一阵一阵绣上去的痕迹。腰间有收束,这样也不会嫌太大。
倒是有点像她第一次来云啸时穿的衣服。
心动不如行动。
路露三五两下,便是很快地换上了新裙子,连着带心情都变好了,到底还是有几分爱美的心。
她捧着自己的脸摸摸,转了个身子,裙摆便在空气中划过一道圆弧。
好看。
路露毫不吝啬地夸着自己,颇有几分自恋,随后便是一蹦一跳地准备去找慕言。
天色尚早,彼时烈日还是挂在高空之中,投下毒辣辣地阳光。
路露走到了对面慕言在的地方,抬手准备敲门,视线却不自觉被里面的模模糊糊的画面所吸引。
这木门上面是纸糊的窗纸,光一照,倒显得有些透明。
屋子里的少年上身精光,露出还算精壮的身材,隔着一层纸糊都能感觉到那隐隐的腹肌摸上去手感肯定很好。
墨发时不时随着慕言脱衣服的动作遮住脸颊,他抬手撩拨,露出宛若刀刻一般的容颜,眉色清冷,不苟言笑的样子。
一件。
两件。
快了……
路露不自知地看呆了,下意识咽了咽口水,快要到亵裤了呀……
眼看着就要到重点部位了,路露不害羞,反而脸贴的更近了,就想看看里面的春光乍泄,心里跟冒泡似的咕噜噜的,血液倒流充斥着全身发热的感觉。
因为动作幅度太大,路露直接把脑门磕在了门上,发出了沉闷的声响。
屋子里慕言的手已经摸上裤子了,正准备解开,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当即神色一凛,语气像是万年寒冰,透着锃锃的冷意:“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