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选考的成绩出来了。
学校安排高三学生放学，去查成绩。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余小鱼一遍又一遍刷新着官网。
前一秒还在和朱琰琰吐槽崩了的官网，后一秒成绩已经显示在了显示屏上。
余小鱼咽下口水，一字一字地仔细看过去。
85，82，79。圆满了。
余小鱼回忆着从高一倒数十名过来的点点滴滴，有些心酸又是如释重负。
第一次的成绩满足了余小鱼对努力的期待，虽然技术并没有冲上八十，但在一窝蜂学霸都选择物理技术的赋分里有这样的成绩，余小鱼很满意。
其实不是很愿意再去天荒地老不知疲倦地背政治和历史，余小鱼打算将第二次考试复习的精力放在技术上，她希望杀出重围。
没有和朱琰琰聊很久，余小鱼打开了和楚肖楠的对话框。
QQ空间里，楚肖楠感慨着难得的97分，望着清一色称赞的留言，余小鱼敲下了祝福。
夜色很美，醉得余小鱼冲动了压抑很久的情愫。
“我喜欢你。”
“你可以做我男朋友吗？”
直接又大胆，余小鱼躺在床上摸着跳得十分疯狂的心。
“不行。”
犹如一盆冷水浇下，余小鱼突然觉得好像身上的被子并没有发挥它的作用。
“送你一朵花，你答应吧。”
余小鱼紧握着手机，颤颤巍巍又坚定地发送表情包。
可以是朋友，却没有喜欢。
“那我们不要做朋友了。”纵使余小鱼想得干脆却也没有直接打出这句话。
一句“晚安”余小鱼结束了自己汹涌的感情，却也是辗转反侧。
没有了冲动，余小鱼感觉自己的心真的仿佛被针戳了，疼得酥酥麻麻。
第二天，余小鱼顶着一双肿眼泡打开了QQ，反复地在楚肖楠的头像徘徊。
只是一个右击，手僵得点了两次。好巧不巧，就是在删除好友的那一栏。
大脑空白了片刻，余小鱼放弃地想着，不如就这样吧。
可喜欢哪像删除好友一样简单干脆。
返校的那天，朱琰琰没有问什么，只是在教室门口的走廊无奈地看着好友放空的双眼，紧紧地握住了余小鱼的手。
“我真的很喜欢他。”余小鱼盯着一班的窗口，“可是，就这样吧。”
当初是在选考后的那个晚上，余小鱼通过了楚肖楠的好友申请。
还记得那次假期，余小鱼沉浸在安稳的梦乡时，在网线的另一端，王嘉宜给余小鱼留下了惊喜。
“啧”
没有理由的，楚肖楠给王嘉宜发了这样一个没头没尾的字。
“余小鱼人真的超好，你去加她下。”王嘉宜尽心尽力地完成余小鱼交代的任务。
第二天，在余小鱼打开QQ的惊喜，就是在好友申请上出现的那个她犹豫着很久都没敢去加的人。
现在是在出成绩的这个假期，余小鱼手误删掉了楚肖楠的好友。
拔掉笔帽又盖上，余小鱼在日记本上一字一句地记下“感谢你年少赠我一场空欢喜。”
楚肖楠，你知道“你是年少的欢喜”的意思吗？
对于余小鱼来说，“喜欢的少年是你”，是楚肖楠。
这个余小鱼所有的笔都认识的三个字，楚肖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