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本若儿,看着这么一个伤心的可怜人,道:“姑娘,你何必伤心呢,天下的男子都一样,真以为没了他们,女人就活不下去了。”拾儿看了看她,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宫本若儿走近,二话不说将银针刺入她的脖子,拾儿便倒在了她的肩上,汤罐也洒落到了地上。
“主人,已把拾儿带到。”宫本若儿将拾儿放了下来,黑半面人点了点头,道:“退下吧。”然后看着在地上的拾儿,盘算着计划。
“师师,我们到了。”萧天钦为师师开道,师师看着相国寺的牌匾,心下已有了主意,下定了决心,然后看着萧天钦点了点头,道:“萧大哥,我们走吧。”萧天钦想要帮着师师背琴盒,但师师婉拒道:“萧大哥,我可以的。”萧天钦只得知趣地退下了,跟在她的身后。师师将一本纳兰集,交到了通报人的手中,那人将此集传送到了无休法师面前。无休法师翻阅后,道:“快请。”那小僧便向女施主道:“女施主,无休法师有请,女施主,请随我来。”而萧天钦也站起身来,只见那人道:“这位施主,请到这边来,无休法师,只说女菩萨前去,小僧相随,请公子放心。”师师对着萧天钦道:“萧大哥,你先去,我去去就来。”萧大哥只能随另一人而去了。
师师拜见了无休法师,将琴盒中的司轮剑,摆在了他的面前。无休法师看了看,对着师师姑娘,道:“女施主,想让我替你保管,老衲自然义不容辞,只是这纳兰集异常珍贵,女施主将纸条夹在此集中,引导老衲接见你,女施主也是用心良苦。”师师苦笑赔礼道:“小女子知道无休法师为人公正,此事事关重大,故斗胆冒犯了大师,请恕小女子无礼。”无休法师笑着道:“哈哈,女菩萨不必如此,老衲当为你接下此剑,待有缘人来,我自会双手奉上。”师师拜谢道:“多谢法师。”
“戒安,送女菩萨去休息。”那小僧便将女施主送出,与萧天钦相见。萧天钦抓着师师的手,问道:“你跟大师说了什么,这么久。”师师放开了手,道:“没什么,只是将一本纳兰集送给了大师,法师已跟我说了,会帮我惩治真凶。”萧天钦问道:“那现在我们是不是可以去寻找司轮剑的下落了。”师师看着他道:“司轮剑?”萧天钦意识到自己的唐突,忙打话道:“你不是说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交给无休法师吗,我想会不会是有关司轮剑的下落的。”师师接话道:“这你大可不必担心,有无休法师的帮助,等我惩治了真凶,自然会说出,以慰拾儿和绍掌柜在天之灵。”此时,一阵怪风吹了进来,萧天钦心下感到寒意,但他此刻只能暗暗攥紧拳头,道:“如果无休法师查出来踪迹,那计划不就落空了。”萧天钦勉强点了点头,只能按下不提。但是他不知道师师的心意,她还是没跟大师说出,要他惩治这样的凶手,她没忍心这么做。
师师在房间里,将琴盒打开来,抚琴一首,忆昔往矣。黑半面人萧天钦见师师房中并无司轮剑下落,于是只得离开,趁着夜色,来到了无休法师的门前。无休法师打开了门,看着萧天钦道:“施主,这么晚了,不知有何事?”萧天钦有礼道:“法师,今日我家娘子将一本纳兰集,落在了大师房中,娘子让我来取回。”无休法师,眉头皱了起来,心下早知道这人有问题,一般师师不会这么做的,只能有一人说谎,女菩萨自然不会,那只能是他了。接着道:“纳兰集是女菩萨的馈赠,怎么她没跟你说吗?”萧天钦道:“原来如此,那是在下失礼了。只是在下想要抄写其中一诗,不知大师可否相借。”无休法师道:“客气客气,此集有人欣赏,老衲自当遵从。”说着便向房中走去,将诗集从暗格中拿了出来,让萧天钦抄录了一篇。
萧天钦录罢,将诗集奉上,这时,将三银针射向了大师的胸前,无休法师错开到了一旁,还是没能躲开,退坐在床上,赶紧运功护体道:“施主,你何故如此暗害老衲。”萧天钦被大师挡开后,跌坐在桌旁,将血渍擦干,又站了起来,向无休大师袭来,两人对掌数下,而对掌时,大师每用一成功力,那银针便入心一分,待萧天钦停了下来,三银针已入心脏。萧天钦道:“大师,你可千万别再运功了,再运功的话,银针入体,那你可真就是废人了。哈哈哈!”无休法师道:“你到底要做什么?”“噢,大师不是要帮师师找到真凶吗,我自然不会让你失望的。”无休法师双手合十,闭上眼,倒立于座位上,萧天钦看着还妄想运功的无休道:“大师,你就好好呆着吧。”
第二天,师师收拾好行装,准备独自下山,萧天钦将门打开,看着她道:“你这是干什么?”师师神色慌张道:“没有,听闻无休法师闭关了,我想该是下山的时候了。”萧天钦抓住她的手,道:“你想逃走,是不是?”师师看着眼前大变的萧天钦,道:“没有。”
萧天钦将她拉到了大殿上,佛像下,此时,相国寺的僧人都被下了毒,昏迷过去,宫本若儿将拾儿也带到了大殿上。受伤的师师看着萧天钦,步步后退。“主人,人已带到。”萧天钦将拾儿送到了师师身边,师师不安地看着拾儿,怎么会这样的,她还没死。喜极而泣向着拾儿的方向喊着,可是怎么喊,也听不到她的回答。师师看着萧天钦道:“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萧天钦转过身去,宫本若儿回道:“没什么,只是给她吃了点东西,让她乖乖听话。”师师怒道:“萧天钦,你还是不是人,她可是你的女儿。”萧天钦对着师师道:“你们这些个女人,真是可笑,一个为了父亲,一个为了丈夫,真是痴呀,可是在我眼里,都是工具,我劝你,还是把司轮剑的下落告诉我,否则我可就让她先陪葬了。”
师师道:“你敢。”说着将匕首抵着喉道:“萧天钦,实话告诉你,自从知道绍掌柜被你害死后,我就决定与你同归于尽,你要是敢伤拾儿半分,我让你永远得不到司轮剑的下落。”萧天钦知道她说到做到,于是道:“好,我不动。”师师道:“把解药拿来。”萧天钦示意宫本,将解药给了她。宫本若儿将解药递到了拾儿的口中,拾儿服下后,慢慢恢复了过来。师师高兴地看着她,拾儿看着师师道:“师师姐。”
师师准备扶起她,这时,萧天钦用刀背挑开了匕首,将师师打倒在地。拾儿抱着师师,对着爹道:“爹,你这是做什么?”萧天钦停下手来,道:“拾儿,我是救师师啊。”师师喘着气,告诉拾儿道:“萧天钦,就是天真道观的黑衣人,是他、、、”拾儿不敢相信地看着父亲,道:“父亲、、、”萧天钦此刻已唱不下去了,于是没有辩解,看着她们俩,“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拾儿失魂念叨:“父亲,是你想杀死了拾儿和无邪老人,就为了司轮剑。”萧天钦见没必要跟他们继续纠缠这个问题,便单刀直入道:“是我,又怎么样,有了司轮剑,我便所向无敌,不怕告诉你们,朝廷对我这样的人才,也是全力支持,再告诉你们一点也无妨,我就是菊樱冢的楼主。”
拾儿抱着师师道:“师师姐,你不能死啊。师师姐,你睁开眼睛。”师师慢慢睁开眼,看着匕首,最后看了眼眼前这个男人,风花雪月仿佛就在昨日,接着用匕首自尽了。真是痴人哪。一生寻找属于自己的那份真爱,现在只能痴笑造化弄人。拾儿哭着道:“师师姐,你为什么这样,不要呀,不要。”师师用手摸了摸拾儿的脸,道:“别哭。”说完将手伸向了萧天钦,道:“萧大哥,你不是想知道司轮剑的下落吗,我告诉你。”萧天钦谨慎又高兴地走了过去,师师贴近道:“我要你抱着我。”萧天钦也照做了,靠近师师。
师师看着他,将他的手,紧紧握着,道:“萧大哥,你知道,你是我爱过的最后一个男人。”看着萧天钦无动于衷的表情,师师苦笑了一下,接着道:“你记得师师曾说过司轮剑,它的弱点,是主人心爱之人的鲜血。哼,要知道那是我骗你们的,哈哈哈,司轮剑根本没有什么弱点,我只是用这把剑,看出了两个人的野心,一个是叱咤风云的铁无痕,他亲手杀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媚娘,另一个就是你。你说我厉不厉害。”萧天钦急道:“你!”但是只能继续听她说完,“只是你更狠,连养了18年的女儿也杀。这一点无邪老人要好的多了。司轮剑没有弱点,而是无邪老人有弱点,那就是他从不伤女人,这就造成了那些无胆鼠辈的误传,而我只是为了测试真心,利用了它而已,江湖与我何干,我只是个小女子而已。”
萧天钦看着她,道:“难怪我杀了拾儿以后,司轮剑一点反应都没有,反而威力更甚。”师师看向拾儿道:“拾儿,我这一生为找到一个可以真心托付的男人而活,是不是很傻,现在终于明白了,女人本可以活的好好的,为自己而活,现在我真的累了。”拾儿看着倒下的师师,对着萧天钦道:“你走开,不要碰她,师师姐、、、”萧天钦到她离开,还在询问着司轮剑的下落,把拾儿一把推开,拾儿呜咽着,在师师面前低下了头。宫本若儿道:“主人,现在怎么办?”萧天钦无力地放开,更狠心道:“现在只能等无邪老人来了,相信他一定有办法找到司轮剑。”“那这个拾儿?”“别管她,如今她是最后一张底牌,只要她不生事,让她去。”“是,主人。”
萧天钦出了相国寺,来到了真正的黑半面人面前,萧天钦摘下面具,道:“主公,相国寺,已在掌控中,只等无邪老人前来。”黑半面人道:“好,你下去吧。”“是,属下告退。”
拾儿看着灵柩中的师师,为她上香祭拜。寺中僧众被迫困在大殿上。
无邪老人终于带着小道童,来到了相国寺前,只见相国寺大门洞开,没有人看守,小道童察觉这四周气氛怪异,防御式跟在了无邪老人的后面,来到了大殿前,只见一个擂台摆在了佛像下。无邪老人看了看,萧天钦将假扮的拾儿,绑在祭台上,将火药绑在了四周。萧天钦道:“无邪老人你来了,终于。怎么没把剑带来?”无邪老人凛然道:“对付你,足矣。”说着便出手想要取他性命,这时,宫本若儿点燃了一个炸药,投掷到无邪老人身边。无邪老人见状,带着小道童退开了。萧天钦道:“下一个,可就是她了。”
无邪老人站定下来,道:“你到底想怎样?”“论内力,我自知比不上你,如今有这大好机会,我想见识见识司轮剑的威力,你把这颗药吞下,我们在擂台上,打一仗。看看谁更厉害。”说着,宫本若儿将药扔到了无邪老人的手中。无邪老人看了看,小道童只能看着师父服下。无邪老人刚服下便吐了一口血,小道童怒道:“你们真卑鄙,说好的只封内力的。”宫本若儿笑着道:“你有的选择吗?”萧天钦带着伊贺弯刀上了擂台,无邪老人也跟了上去,萧天钦道:“该是你出剑的时候了。”这时,只见无邪老人催动心法,感应到了司轮剑,于是举手来,司轮剑心动了,感应到了主人,于是便从密室中破墙而出,在天空中一飞而过,落在了无邪老人的面前。拾儿听到了司轮剑飞驰而过的声音,道:“司轮剑,是他来了?”于是想破门而出,但很快被侍卫推了进去,一点武功也使不上。不知道外面现在什么情况。“无邪!”
无邪老人使剑而来,萧天钦拔刀而去,顿时刀光剑影,星火交接,十月剑法,果然妙不可言,灵活多变,柔绵精密。伊贺刀法,霸气十足,刀刀相逼,劈砍间挑。无邪老人行动越久,毒素蔓延的越快。这时,便已支持不住了,无邪老人依剑跪在了地上,不屈服慢慢站了起来。而萧天钦正式使出绝招,伊贺刀法最终式,无形随影,只见萧天钦奔袭到后方,向无邪老人背后袭来,无邪老人用司轮剑反手一挡,一剑将刀砍断了。而自己连连后退了好几步才停下。
萧天钦看着自己的刀,道:“果然是司轮剑。”
拾儿奔到了无休法师的房中,看着他道:“大师,你有没有教人解毒的心经哪,我想解开自己身上的毒,去外面看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无休法师倒立道:“如今,只好如此了,于是将纳兰集递到了拾儿的手中,道:“拾儿,你照着书中所写,练习,能学多少学多少吧,应该可以解开你的穴位和毒性。”
拾儿接过,“纳兰集,跟我看过的纳兰诗,一模一样。”“什么,你也有。”“只是不知道这是本心经而已。”“当然啦,这部心法,也是老衲多年前悟到的,原来写这部心法的人,怕被不正用心的人使用了,于是将心法口诀,藏在了诗中。你看哪,将这本诗集从后面向前翻,在每一个兰字后面,将字拼在一起,就是一首完整的口诀了。”“原来是这样。”
拾儿将心经放下,双手向上,吐纳气息,便不自觉想起十月剑法来,意出于形,将脑海中的十月剑法,一一舞动了起来。
萧天钦在擂台上,想要将剑拔起,没想到司轮剑将他震开,萧天钦握着被焦灼的手,看着这邪门的司轮剑,从无邪老人身边飞走了,拾儿刚收功,对着无休法师道:“大师,多谢你的心法。”此时,司轮剑直冲到拾儿面前,拾儿左避右闪,然后将它一把拿住,这才消停下来。无休法师道:“看来,它已经找到了主人,老衲也不负所托。”接着无休法师便被3银针攻心,气绝而亡。
拾儿肃穆地看着大师,叩谢了大师的教导。萧天钦赶来,看着拾儿拿着司轮剑,道:“快把剑给我。”拾儿将剑护在身后,萧天钦穷凶极恶使掌就来,拾儿只能用剑挡了开,没想到萧天钦竟然中了剑,伤了手。拾儿见状,撤走出来,回到了灵柩前,将师师带走,赶紧离开。
来到了殿外,小道童看着拾儿,道:“拾儿,这边。”无邪老人这才发现上了当,一掌打向了宫本若儿。拾儿带着师师,看了看无邪老人和小道童,道:“你们真在这儿。”小道童道:“别说了,我们赶紧离开这儿吧。”来到了寺外,一辆马车赶了过来,只见高尤掀开了车帘,道:“快上来。”
萧天钦和宫本若儿,只能看着他们离开了,冷冰霜和剑儿四徒弟,赶了过来,看到师父受了伤。萧天钦上了马,直接追了上去。冷剑冰霜抢下那些人的马,也跟了上去。
高尤看了看,带着师师的拾儿,道:“我们现在去哪儿?”车帘外马背上的无邪老人看着拾儿,两人不言一句,连高尤都感觉到了这份异常。拾儿道:“绝地崖。”拾儿这才看了看无邪老人道:“师师姐,说过,她希望自己的错,可以在那里终结。”无邪老人点了点头,策马扬鞭过去了。
拾儿一行四人,赶到了绝地崖,将师师的遗体在此火化。这时,萧天钦一行人,也赶到了这儿,萧天钦道:“拾儿,你若现在回来,就还是我的女儿。”拾儿道:“否则,你会杀了我,就像你逼死师师一样。”冷剑冰霜看着拾儿和师父,不知如何是好。萧天钦道:“你这个逆女,杀死了师师,还害死了无休法师,为了司轮剑,有违天理。”冷剑冰霜哀求师父道:“师父!”萧天钦对着四徒道:“快给我杀了她,以正法纪。”冰儿拔下剑,看着拾儿道:“拾儿,跟我回去,向师父认错,想你爹认罪。”
拾儿将冰儿挡下,拔出司轮剑,对着冰儿,不要逼我,她始终没想到眼前的萧天钦,自己曾经的爹爹,怎会如此无耻。于是只能将冰儿踢开,一剑砍下了萧天钦的左臂,道:“爹,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跪在地上,给他磕了个头,道:“你不配得到师师姐,从此你我父女,恩断义绝。”留下话道:“若我知道你再害人,天涯海角也会追到你的。”拾儿扶着无邪老人,拿着剑,跟着他一起跳下了山谷,头也不回地消失在火影中。几人坠崖后,后事如何暂且按下不提。
冷剑冰霜,跟着萧天钦,回到了客栈。剑儿一向相信拾儿,所以留下信后,离开了。而冷冰霜三人一味相信师父,不知不觉吃下了宫本若儿的摄魂散,从此成为了若儿的傀儡,为菊樱冢效力,成为了邪魔的追踪猎犬。
没有了司轮剑和无邪老人的影响,江湖上各门派便放开了手脚,相互争斗,一时间风云变幻,而玉龙帮在宫本的经营下,不断做大。铁无痕铁帮主也被捧成为了一方人物,但其实,他们害怕的是玉龙帮身后的菊樱冢家,得罪他们的人,统统都得死。
朝廷,在得到6文6武的人才后,一直在官场上肃清整顿,井井有条,所向披靡,文官治国,平定了河南疫情,收获了人心,其中以蔡胜男为首,数他威望最高,武将中人才济济,只一日,皇上将将金面罩放入了暗格中后,听到了边境帝国的挑衅,于是便派人进攻,迅速扩张了版图,一时间国力强盛,更是使帝国俯首称臣。
这日,帝国送来贡品,其中有一位风姿绰约的美人,为皇上献舞,令龙心大悦,可没想这女子竟是来行刺皇上的。晚会上,皇上捂着手臂,让人乱剑将她杀死。
晚上,夜深人静,进入梦乡后,他梦到自己带军出征,一路上无所阻挡,遇神杀神,遇佛杀佛,这时,一个身影出现了,他害怕地向着她靠近,画像落了下来,拾儿像仙女般从画中走出,皇上高兴喊着:“拾妃,拾妃。”小安子看着,床上的皇上,小心地叫了叫,皇上终于惊醒来。他擦了擦汗,镇定下来,看了看小安子,道:“去,去把那幅画像拿来。”小安子会意,速速让人取来,皇上看着画像中的拾儿,不觉抬起手来,摸了摸她的脸旁,看的入神了。
这时,小安子知道自从江湖上传言,拾妃已故,皇上便再也没有笑过,于是安慰道:“皇上,我有个办法,不知可行与否!”皇上忙道:“快说。”此时,小安子让穿着拾儿衣服的女子,出现在了皇上的面前。皇上看了看,走到了她的面前,像是真的太像了。可是当她抬起头来,皇上便完全失去了兴致,仰天笑而不多语,道:“给我拖出去,斩了。”然后转身拿着宝剑,直奔练剑室,将剑鞘扔到一旁,开始乱劈乱砍起来。小安子看着这恐怖的场景,这才安了心,擦了擦额上的汗,守在了门外。
剑儿自从离开师父,便来到了绝地崖边,他不相信拾儿就这样走了,他们就这样走了。他将准备好的绳子,放了下去,慢慢下到了底下。可是到了一半,发现绳子不够长,欲上去时,小道童将绳子割断,只见剑儿,从崖边大树上,左翻右翻,落到了水中。小道童踏过水面,上了竹筏,将竹筏划到了剑儿的面前。剑儿这才爬了来。看着天空,听闻周围的花香鸟语,看了看小道童道:“我不是在做梦吧,我是不是死了。”小道童边划边说道:“你没死,只是以为会掉进地狱,结果发现来到了天堂而已。”剑儿道:“这就是我想说的。你怎么把我想说的话,全说出来了。”小道童带着他,来到了一处茅屋。拾儿见到了剑儿师兄,高兴地向着他奔去剑儿也抱着她,两人好得像一个人一样。无邪老人站了起来,走到了他的面前,道:“这就是剑儿。”剑儿看着他,道:“你真的是无邪老人,我真是太幸运了,终于见到了偶像,心情很复杂,不多说了,抱一下。”无邪老人看着拾儿,拾儿点了点头,道:“你就满足他的一个小心愿吧。不然他也不会跳崖来找我们的。”
小道童摇了摇头,又一个惹祸精要来了。晚上,无邪老人让拾儿将剑儿、高尤叫到了房间,无邪老人将刀谱和棍谱,摆在了俩人面前,道:“这是我自创的刀法和棍术,现在我想要传授给你们,希望你们能够物尽其用。”剑儿和高尤看了看,高兴道:“真的吗,你会收我们为徒。”无邪老人道:“先别高兴太早,如果一个月后,你们不合格,我同样可以收回的。”俩人开心地将刀谱和棍谱收了起来,道:“多谢,额,师父。”
拾儿道:“还有我呢?”无邪老人道:“十月剑法,我也已经交给你了,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了。”随后看了看小道童,小道童会意点了点头,希望师父可以尽早入关,无邪老人为避免他们的担心,顺其自然道:“另外,我这几日需闭关十日,拾儿你得好好看着他们,”小道童走了过来,因为只有他一个人知道此次师父凶多吉少,于是不舍奶声奶气道:“师父。”
无邪老人将药丸服下,在屋外为他们演示了一遍刀法和棍术,嘱咐道:“你们看仔细,能记多少记多少。”高尤和剑儿将这些默记在了心上,道:“师父,都记下了。”说着两人便各自演示了一番,看的拾儿目瞪口呆,念叨:“不会吧。”
小道童走到拾儿身边,道:“你现在知道,师父有多费心了吧。”无邪老人道:“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特性,拾儿你不必在意,教而得其用,学而得其法,融会贯通,才是上乘武功。”
拾儿看着无邪老人,心里道:“师父,真是厉害,我得勤加练习才行。”
这一日,高尤、剑儿、拾儿在师父闭关十日期间,正在练习自己的武功,不知为何,突然地动山摇、鱼跃湖面,是为不祥之兆。三人在平地上也站立不住,树折而倒,三人尽力躲避。而拾儿想要回去看看无邪,却被滚落的山石挡住了去路。这下,连唯一的通道,也被卡死了。等到恢复平静后,三人从土堆中爬了出来,拾儿看着被封住的山路,大喊道:“无邪、无邪、、、”高尤和剑儿急忙用手搬开山石,拾儿很快也加入了他们的行列。“师父、师弟、、、”这时,小道童传音道:“我没事,师父也很好。只是被这山石挡住了,无法相见。”三人这才放下心来,道:“师父,我们去搬救兵,你们撑住。”
拾儿、高尤和剑儿三人,坐在地上,道:“如今,摆在面前的唯一难题,就是这千尺山崖,想要上去,恐怕不容易。现在我们和师父被困在这儿,怎么救呀?”高尤用石子打下了一只鸽子,拿来准备作为晚餐时,无意识道:“除非我们能长对翅膀,飞出去就好了。”剑儿看着那鸽子道:“对,我有办法了。”说着,将那鸽子拿了过来,拾儿和高尤凑了上去,道:“你有办法?”剑儿接着道:“当然,我们就靠它了。”
剑儿将拾儿写下的纸条绑在了信鸽的腿上,将手中特质的饲料,喂给了它,剑儿道:“这种饲料,专为师父的,噢,不对,专为京贺镖局的信鸽所用,一旦食用后,就会产生依赖性,只有飞往京贺镖局各分舵点,才能够吃到。因此,希望这信鸽找到分舵之前,不要被人宰了,就应该能到。”
拾儿担忧道:“但是京贺镖局不是,得让萧、萧天钦知道吗?”高尤道:“如今,也只有这个办法了,我们先想办法出去再说,不然师父和师弟不知道会怎样?”拾儿看了看信鸽,如今只能如此了。
剑儿道:“鸽子呀、鸽子,就看你的了,吃饱后快去吧。”于是将信鸽放飞了。
小道童扶起了师父,看着他惨白的脸色,无邪老人扶着门框,又吐了一口黑血。看来无邪老人自己也知道,如今想要恢复武功,已是不行了,这种毒性随内力而生,如今只能废去武功,才能将毒完全排除。无邪老人看着小道童道:“孩子,不用担心,去将化功散拿来。”小道童跪在地上,含泪道:“师父。”无邪老人擦了擦孩子的泪,道:“没有了武功,也是件好事,以后你得好好保护师父了,况且成为一个普通人,一直以来也是为师所期望的,快去吧。”
无邪老人在小道童走后,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心中难免有些神伤。小道童去拿了化功散,无邪老人已泡在了桶中,对着小道童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化功散随风落在了水中。无邪老人满头大汗,在桶中浸了一天一夜,化除了功力,随后起身将衣服穿上,小道童将外衣递给了无邪老人,看着已恢复些气色的师父,小道童将拾儿房中的纳兰集,递到了他的手中。无邪老人装作开心的样子,笑了笑将纳兰集放在手中,走到了桌前,欣赏起来。小道童以为师父一切如常,便放下心来,带上了房门,离开了。
无邪老人将纳兰集慢慢放下,看着自己的手,只是一个平凡人的手了,虽然嘴上说已放下,但要真的放下,可能还需要些时日,接着便深陷在自己练武的回忆中。
三日后,无邪老人从房中走了出来,小道童放下剑来道:“师父,”无邪老人欣慰地看着他,然后便拾起箫,来到了湖边,吹奏起了自己喜欢的一首逍遥,小道童陪在师父身边,默默守候着。
京贺镖局汾阳分舵,在绝地崖附近,截住了一只落在他们围墙上的信鸽,只是这鸽子,不是京贺镖局分舵所饲养的,那下人将鸽子抓住,打开了纸条,见到内容后,便立即快马加鞭,送到了萧天钦的手中,“好啊,终于是让我等到了。”萧天钦站了起来,无手臂的衣袖飘荡着,宫本若儿道:“主人,我有一计。”萧天钦看了看她,道:“好,就按你说的办。”
“皇上,有消息了。”小安子马不停蹄赶来道。皇上站了起来,道:“快呈上来。”小安子,将那人送来的纸条,呈了上去,皇上大悦,道:“赏。”小安子递上后,道:“听说是一个猎户,射中了鸽子,知道是皇上的悬赏通告中人,便将此消息,传了过来,但不知是真是假。”
皇上看了看,“应该是拾儿的笔迹,不论是真是假,朕要亲自去看看,传顺天府尹蔡胜男和禁军统领崔月。”小安子道:“是。”
“皇上微服出巡之事,不得张扬。”蔡府尹道:“崔统领,你选调一匹精锐小队,跟随皇上左右,其他人掩护在四周,没我的命令,不得轻动。”
宫本若儿报告萧天钦道:“行动已开始了。”萧天钦笑着道:“无邪老人,我看你这次怎么与天斗。”
小队人马,很快来到了绝地崖,皇上看到一名女子,带着一个孩子,正在祭奠。只见那女子叩了三个响头后,准备起身离开。皇上下了马来,看到这幅场景,道:“你们是谁?”崔月威吓道:“还不快说。”那女子退后,小心翼翼道:“小女子叫小柔,这是我弟弟,叫七星。我们只是来祭奠故人的。”
皇上走到了无邪老人和拾儿墓前,将牌位斩断,把他们抓了起来,来到了崖边,喊道:“拾儿。”可是崖下深不见底,声音根本传不到,拾儿他们也听不到这呼喊。
而崖底下的拾儿等人,见这些天过去了,怎么还没动静,已坐不住的拾儿道:“不行,这样等下去,也不是办法,无邪他们可能弹尽粮绝了,我得上去。”剑儿知道拦不住拾儿,没办法了,急道:“还是另想办法吧。”说着俩人将树枝绑在了一起,交给了拾儿,道:“拾儿,你把这些带着,石壁上异常光滑,你应该用得着。这儿数你轻功最好,万事小心哪。”
拾儿拿上后,对着他们道:“放心吧,我会的。”拾儿便踏上了石壁,一步一步向上爬去。另一边,皇上让人准备了绳子,他正要下去时候,崔月崔统领拦住了皇上的去路,道:“皇上,切不可鲁莽行事,保重龙体要紧,还是我去吧。卑职定会将拾儿姑娘带上来的。”皇上也只能作罢,点了点头。
拾儿攀折杂草树枝,一点点向上爬去,没想到这石壁如此陡峭,拾儿看了看身后,已是入了云端,于是将自己绑在石壁上,歇息会儿再继续,但双手还是倚在石壁上,不敢有所松懈。另一边崔月沿着绳子爬了下来,见下面雾云缭绕,于是将信号弹抛了出去,不久信号弹便没了踪迹,看来得向皇上再要些绳子来。于是将冲天信号像上空发射出去,侍卫将绳子接好继续放了下去,而拾儿看到了信号弹,便向上喊道:“有人吗,是有人在上面吗?”崔月终于听到了回音,道:“有人,你在哪儿?”拾儿看了看上面,不知如何回答,突然崔月的绳尾出现在了拾儿面前,拾儿道:“我看见了,你等一下。”拾儿用手去够,但是安全绳拉住了她,于是她将绳子松开,在凛风中,向着绳尾处走去。
体力不支的她,不管双手的血渍擦伤,用尽最后的力气,跃到了绳尾处,拨动了绳子,崔月看着绳子动了,于是翻身滑下,在绳尾处,看到了拾儿,于是倒挂着,将手伸到了拾儿面前,拾儿伸出手,眼神开始迷离。幸好,崔月反应及时,将腰带解下,缠住了她。抱着她,拨动绳子,让上面的人开始收绳。
将拾儿放在了皇上的面前,皇帝看了看,果然是拾儿。皇上抱着她,便即刻返回了客栈。剩下的交给了崔月处理。而崖下的高尤和剑儿,看着拾儿身上落下的绳子,道:“不好,难道拾儿有危险。”
崔月将绳子放下,再加长了绳子,高尤和剑儿等人看到了绳子,便沿着它,上了崖。崔月将俩人统统拿下,和小柔、七星,一起关进了大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