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这时,床上的男子醒了。
“乖羽羽啊,梨汤来了。”
羽羽还没来及关心,就被爹爹的梨汤止住了脚步。
“你们是谁?”
床上男子听见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迷迷糊糊看着面前的三个人。
赵大虎双目一瞪,看见躺在自家闺女床上的陌生男人,把手上的梨汤重重的放在桌几上。忽略男子的容貌,不顺心的对宝贝女儿说道:“你怎么能让陌生男子躺在你的床上呢。”
虽然刻意压制了怒意,话一出口,声音还是大得很。
赵羽羽把赵大虎拉出屋外,“爹,他马上就是我相公了,这次你绝对不允许把他放跑了。”
看着宝贝女儿蛮横的性子,赵大虎叹了口气,“爹爹也是为你好,测试一下,对你不好的男人不配娶你。”
赵羽羽见自家爹爹眉眼间多出了几丝皱纹,乖顺的点了点头,指了指屋里的人。
屋内
床上的男子伸手摸着头上的大包,双眼迷茫的看着出去又进来的赵羽羽和赵大虎。
洒大夫起身,说出了致命的伤。
“头部遭到重击,血块在脑中堵塞,想要治好……”停顿一下,看着似懂非懂的大当家和如狼似虎的赵大虎,继续说道,“就是回到了六七岁的年纪,很难恢复了。”
最后一句话赵大虎听懂了,他以后就是个傻子。
赵羽羽也听懂了,面露难色的看向床上的男子。
好不容易抢到一个好看的,被自己作坏了。
床上的男子有意识的望过来,两人双目一对。
尚言清澈的瞳孔眨了一下,害怕的缩了缩。
小相公眼眸湿漉漉的,眼眶有些微红,乌黑的头发披在肩上,十足的可怜样。
羽羽被他水汪汪的眼睛戳中了心脏,走到床边,摸了摸尚言的头发,柔化了她的指尖。
一本正经的诱骗:“不要怕,我是你的未婚妻,你叫我羽羽,这是我爹,这是洒大夫,过几天我们就要成亲了。”
尚言没听懂,下意识朝羽羽乖巧的点了点头。
真是个小可爱。
“那我叫什么名字?”
赵羽羽想了一下。
小可爱叫啥来着,她记得好像跟她说过。
让她好好想想。
……
赵大虎看着冥思苦想的宝贝女儿和床上那个乖巧安静的呆子,想要说什么,最后被洒大夫拉着手臂拖走了。
……
“你叫尚言。”赵羽羽一拍手,她想起来了。
床上的人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赵羽羽弯腰仔细的看着男人温和的眉宇,轻轻说道,“这里是红叶寨,你今天好好休息,明天早上我带你认认路。”
清晨微风,叽叽喳喳的鸟儿吵醒了床上的男子。
尚言睁开眼睛,迷茫的双眸里透出了一丝痛苦,抱着脑袋过了好一会,眼睛里恢复了清澈。
“你醒啦!”
门口闯进来淡紫色的身影停在了他的床边,她身后的两把大刀依旧明显,看得尚言有些晃眼。
“既然你醒了,那我去给你端早饭。”
赵羽羽看床上的美男子睡醒朦胧的可爱样子,正经的顺了一把他柔软的头发。
几根秀发落在了床上。
尚言有些委屈的看着凶手。
赵羽羽当做没有看见,“等会我带你出去转转,我牵着你。”
说完,去给自己小相公端早饭。
培养感情要从早开始。
吃完饭,尚言在门口望了望,空无一人。
不是说带他出门的吗?
秋香把尚言领到大当家面前。
半晌。
尚言见赵羽羽没有说话,胆怯的抬起头。
一张竹藤编制的椅子,正好容纳赵羽羽的身体。
她,她居然睡着了?
所以,她给他端完早饭还睡个回笼觉。
“咳咳。”
尚言捂着嘴咳嗽一声。
竹藤上的女子睁开眼睛,把面前的小相公看进眼里。
赵羽羽表情一肃,看得尚言心里有些毛毛。
小心翼翼的问:“可以去外面玩吗?”
“可以。”
赵羽羽点头,把手放在小相公的脑袋上揉了揉。
真软。
…………
一峰只独秀,飞鸟绕林间。
从山下到山寨的路只有一条且机关重重,山寨附近都是悬崖,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敌。
赵羽羽领着尚言走遍寨子里的院落。
每走过一个院子,那院子里的老老少少不约而同地放下手上的活,凑到自家门口观望。
赵羽羽平常大大方方给大家恭维,第一次生出了不想给大家看她的小相公的想法。
爪子牵过尚言的手,快速离开被人参观的地方。
尚言盯着两人牵着的双手,脸上拂过一抹可疑的红。
两个人不知不觉来到了寨子的中心位置。
“羽羽,这个院子看起来好漂亮,可是这颗大树上怎么有那么多刀痕。”尚言伸出一只手指着大树。
“这里是我娘的墨玉院,当年我娘就在这个百年老树上练习刀剑,自从我娘不在了,我爹一个人在这,这颗树就变成了我爹练功的慰藉。”
赵羽羽看着这棵大树,感叹道:何尝不是娘给她留下的痕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