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出宫的第五天：借钱买房
“这就对了。”
“芍药，你出来的时候有没有被人拦下检查。”
淼火火懒懒散散把手搭在芍药肩膀，这样的举动对她来说正常不过。
可在来往的街上就显得有些另类。
“火儿。”
方颢出声叫道，他可不想被人指指点点。，
淼火火回过头，“又怎么了？
“没怎么。”
切，淼火火白了一眼，吃多了没事叫她。
淼火火回头继续跟芍药说话，只是这次没有再把手搭在她肩上。
“小姐，我出宫的时候是躲在菜筐子里出来的，他们没检查到我。”
芍药小声的在淼火火旁边说道。
而后面的方颢听力极好一五一十听了全部。
心想着以后宫里出来的东西，包括菜筐子之类的一定要严厉盘查。
免的进入乱臣贼子。
难怪他看到芍药的时候，还在想她怎么出来的。
现在明白了。
带着芍药到了土地庙，只剩下小如和狗子。
其他几个人都不在。
“狗子，其他人呢！”
跟在淼火火身后的芍药好奇的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小姐是怎么认识他们的。
“虎子哥哥他们出去了。”
至于出去做什么狗子没说，淼火火她也知道，无非就是外面乞讨。
乞讨是他们唯一的生来源。
“狗子哥哥，我们回来了。”
小风叽叽喳喳的声音从门外响起，淼火火转身看着他们。
进来的几个小孩，浑身破破烂烂的，手里都拿了点东西。
只是也很少。
少的可能都不够她一个人塞牙缝。
本来准备今天出城的淼火火，瞧着这一幕心里格外难受。
感觉她能来这世界，在这乱世能遇上他们，或许是冥冥之中注定。
“大哥哥，大哥哥，这是一个老奶奶给小风的鸡腿，这个给你吃，可好吃了。”
小风跑到淼火火面前，小手抓着她的衣摆，另一只手高举起别人给他的鸡腿。
高举的手再述说着，她要把鸡腿给大哥哥吃。
淼火火蹲下身，捏了捏他瘦小的脸蛋，“小风自己吃，大哥哥吃了。”
小孩心是最软的，谁给了他一点好处，会记得很清楚。
小风拿着鸡腿回头叫虎子，“虎子哥哥，大哥哥说他吃了，小风可以跟其他哥哥姐姐吃吗？”
虎子点点头。
小风一直记得，虎子哥哥说什么都是对的。
在虎子点头后，小风拿着鸡腿吆喝着其他小孩。
围坐在一块，你一口我一口。
吃得很开心。
淼火火的心里却不是滋味，对于一些富贵人家小孩，山珍海味能吃腻，何况是随时吃到的鸡腿。
倒是他们几个，能吃上鸡腿，还是老天开了眼，鸡腿在几人轮流你一口我一口，跟吃山珍海味样的满足。
芍药是见不得这样的画面，会让她想起还没跟小姐之前的生活。
也是跟他们一样，吃了上顿没下顿，荤也从没沾过。
淼火火招呼虎子到一旁，“虎子，你们以后就这样生活。”
他们几个中最小的是小风，七八岁的占了多半，最大的就他和狗子。
这样他们要怎么生活，才能平安活下去。
“我们只能这样。”
他们没有手艺，上工也没人会要。
带着小风几个，他也不能一跑了之。
几人都是他一路带到皇城，相对于是他的弟弟妹妹。
他也不想这样生活，没办法，年纪太小。
淼火火从虎子眼里看到无奈和倔强，却没有怨恨。
“我可以帮助你们，让你们能吃饱，前提是你们要自己做。”
她不想帮了他们，反倒让他们游手好闲。
这样跟给钱养着他们没区别，再说她也没有那么多钱来养。
当了衣服的一千两，她已经用了五十两。
虎子一听淼火火这样说，满眼的希冀看着她，只是心里不知怎么表达，他想说不用。
可是他还是说不出口，他能义无反顾拒绝，那小风他们呢！
他们还小。
淼火火叫上方颢出了土地庙，在路口两人面对面站着。
“方颢，有没有钱，借点给我呗！”
他能转一圈就换了身衣裳，肯定身价不菲。
方颢瞄了她半响，“你不是还有一千两？”
额！
淼火火被噎到了，不由自顾自吐槽，为什么要跟他借钱。
方颢一直跟在她身后，她花了多少了如指掌。
那一千两还是拿他衣裳得来的。
没有可借的希望，淼火火甩手就走，当她没说。
淼火火走的方向是往外城那边，方颢见此跟了上去。
她跟虎子两人说过的话被他听到。
她要帮忙，那她想怎么帮。
不可能给钱，钱给了他们会有花完的一天。
她去外城！
就不得让他多想？
外城相比内城要混乱，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
不像内城会有衙役巡逻。
外城。
淼火火一路过来，打量了这边的生活环境，还好。
只是联排的屋子会破烂些，询问过路人后在一家牙行停下。
牙行的大门口车轮滚滚，一辆马车刚刚离开。
门口送行的牙婆瞧见淼火火两人，高兴的上前招呼。
“两位客官是要买人还是？。”
身穿五颜六色的牙婆，一脸谄媚像跟青楼的老鸨没二样，随口把买人说得那么轻巧。
着实让人生厌。
那招呼过来的手帕一股脂粉味，呛得淼火火连退几步，“停，”
淼火火一脸嫌弃在面前拍了拍，试图赶走吹过来的胭脂粉，
对方见此也不生气，照样一脸谄媚招呼着他们，只是手中那副手帕没在挥过。
“我要买一处院子，有没有可以介绍的。”
“先说好，不能太贵。”
看真是来买东西的，牙婆脑海里转得很快。
在她的登记册上有几座院子还不错，价格上也有谈。
尤其一直没卖出去的鬼屋说不定他们能看中。
牙婆的双眼骨碌碌转着，看样子是在思考还是憋着大招。
淼火火好奇看着对方一张脸上切换自如，跟调色盘一样。
“两位公子，我们进去说。”
牙行里面左右厢房传出抽泣声，徐苓扫了一眼，在古代，买卖人口做的光明正大。
让淼火火一时接受不了，可她也知道自己很渺小，渺小的改不了这种现状。
甚至还会沦为这时代中的一员，说不定哪天也会自己厌恶自己。
牙婆从柜子拿出一本登记册，随意的翻上几页。
“我这确实有几处院子，两进两室，价格实惠，你们要不要去看下。”
“那走吧。”
速战速决一项是淼火火的强项，更何况她也不想在这里多呆。
方颢跟在后面犹如一个影子不插手，只是目光一直注视着淼火火。
对方一举一动尽收眼底，她刚才露出的厌恶以及忧伤。
他看不懂，或许是她想到了什么。
外城的巷子九曲八弯，要不是牙婆带着，淼火火觉得她肯定会迷路。
几人转了几个弯后，停在一处人烟罕至的院门前，门口的两只石狮已然脱落。
高墙下的杂草丛生，缝隙里几颗爬藤树只剩下枝丫。
荒凉又阴深。
“就是这了，不是我跟你们说，这户可是出过状元郎，你们要是买下来，肯定能一举高中。”
牙婆指着院子，话里话外表示院子的好处比比皆是。
“轰隆”一声，铜门往内打开。
淼火火探头往里瞧了会，院中的杂草太多，看不清内院格局。
“你们进去看看，我在外面等你。”牙婆站在大门不远处，一步都不愿往前。
淼火火就当对方看了太多，不愿意再看，自己进了院子。
她不跟着也好，还能看得更仔细些。
方颢此时眉头紧蹙，这里高中过状元，会是他？
淼火火在宅子走了一圈，瞧着还挺好的。
两进两出的院子不会太大，后院中有假山有花园，除了杂草多了些，其他还好。
起码不会是那种随时，要防备着倒塌的土地庙。
出来后，淼火火问牙婆，“说吧，多少钱。”
牙婆看他们还真看中这座鬼宅，顿时暗自窃喜。
“五千两。”
淼火火冷笑了一声，当她冤大头，这个鬼地方要五千两。
她去抢不就得了。
牙婆见淼火火要走，赶紧上前拦住，“公子，价钱我们可以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