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不上麻木,更像是事情本来就该如此,人们说,任何事都有着因果,倒不是宗教信仰里说的那么玄乎,选择的人永远被选择着。
吃过饭看家人没有回去的打算,我起身离开,一场聚餐,亲人们在数落着一生,好像这样才彰显活着的证据,乡村公路上路灯不像城市那样,城市的夜晚像是实习生,属于人类的人造白天,躁动不安的灵魂,在游走,狂喊,不堪负重的躯壳,承载的灵魂在忽闪忽暗。
乡间小路,有路灯还是没有我不是很清楚,亦如我那浑噩的人生,总是无法琢磨,我一直记得儿时总是向父母询问,午饭吃了吗,在大人眼里那是一种可爱,可我是真的不知道,吃饭享用美味,我更喜欢称之为进食,只是为了饱食。
一段路程能遇见的人很少,有也是三两人结伴同行,快到家门口,一群人打闹着,小孩追逐大人在后面乐,说了什么,应该也就是那些话吧,犹如提线木偶,按照幕后人定下的条条款款,直行,转向,步伐刻板能清晰听见齿轮的响动,回到了家给手机续上了电,在家人回来前,离开,以便有充足的时间去解决,自己需求最大的问题,关掉了电灯,屋里屋外的区别模糊不清,手电筒开着,手机微弱的灯光指引我去往该去的地方,走了一半路程我开始浑身发热,在寒冷的冬天里算是一件好事,我能感受到这个深夜吹着的风特别燥热,吹动着我头部的虫到处乱窜,我想停下来去挠,可我还是在前行,虫群不满足头部,顺着脖子依附在我的四肢,钻进我的心肺,又顺着呼吸道进入大脑,桥下面有水流的声音,借着月光我还是看不清下面,可能是我没有停下脚步吧,还有多久,我的脚感觉被针扎,脚趾被挤压大了一圈,四年前的印象不足以给我信心,走着走着,我经历着这一切又好像和我毫无关系,走过路过城镇好像没有人类存在,除了从窗口透出的光线,证明里面似乎有着什么,一个村庄俩个村庄,一个城镇俩个城镇,我像是一辆老爷车,过时腐朽的零部件伴着我,又像一列蒸汽火车,叫嚣着前行,在我赶上时呜呜作响,超过时呜呜的炫耀一下,我到了,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我越是临近就越是迷茫,记忆在重合,没关系,虽然变了,灯塔照的眼睛睁不开,狗吠争先打破黑夜,忽然之间放弃了,我是那种跳楼都怕摔伤别人,顺着小路灯塔照的光再也找不到我时,我停了下来,在哪度过了黑夜,远方那是葬歌吧,是谁离世,我听的很仔细,那是我唯一能做的事,直到歌声停止。
入睡前总是怀揣期望,渴望与世长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