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彪汉稍稍缓过来后立马狂追,阿琅回头慌张一瞥,只见他们相隔只一条街的距离了,上气不接下气道:“姑,姑娘,他们快追上来了,怎,怎么办?”
楚生回头一看,距离确是越来越近了,这一回头,却没注意到对面正走来一人,生生地撞了上去,一抹清澈的檀香冲入鼻中,让原本慌乱的人儿微微平静了些。
抬头一看,一张俊颜落入眼中,墨黑的瞳孔,高挺的鼻梁,凉薄的唇,一副不沾尘世的模样,冷峻地很,楚生一下想起这人便是秦㮾,赶忙挪开自己还靠在人家身上的头,再回头一看,那两人更近了。
阿琅早已跑在前头,却发现本在自己身边的姑娘不见了踪影,回头一看,却见姑娘就快被追上了,赶忙朝楚生大喊:“姑娘快跑!”
楚生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朝阿琅那儿飞奔而去。
秦㮾注意到了后头追上来的两彪汉,用眼神示意了自己的侍卫燕非,只见那燕非剑还未出鞘,两庞然大物便应声倒地。见应付不过,两彪汉赶忙逃之夭夭。
听见后头传来的声响,阿琅回头瞧了瞧,急急停下了。
“这时候还看什么热闹,快些逃命!”楚生喘气道。
“不是,姑娘,是那两人被打跑啦!”阿琅也喘着气,语气里是掩不住的兴奋。
楚生抚着胸口回头望望,那把人打跑的人她识得,是秦㮾的近侍,楚生望向秦㮾,只见秦㮾也正看向自己,微微地向他一笑,算是感谢。
看见前方女子如春风般的笑颜,秦㮾不知心里的哪根弦被轻轻地拨动了一下,待反应过来时,眼前只剩下那姑娘飘飘然离去的背影。
秦㮾正准备离去,却发现了地上遗落了楚生的一方帕子,他刚捡起,便有一股浓郁的辣椒味冲入鼻中,他赶忙捂住口鼻忍住了咳嗽。
站在一旁的燕非毕恭毕敬地伸出双手准备接过帕子去处理了,可等了半天手上愣是没有丝毫丝帕的触感,抬头一看,只见秦㮾已将那方帕子叠成了整齐的一小块,正准备装入自己的锦囊中。
燕非一脸惊愕地盯着自己的主子,看着他生生地把那方帕子放入了自己的锦囊。秦㮾看看他伸出的双手,缓缓地从自己的锦囊中取出一锭银子放在他的手心,燕非疑惑地看着他,放着银子的手楞楞地停在半空。
秦㮾见他这般模样,又取出一锭银子放在他手上,燕非瞪大了眼睛更加惊愕地看着自己这主子。
“别看我了,再多没有了,你平时打个架也不向我要赏啊,我给你的月俸不够用?”秦㮾拉紧锦囊的口子,把锦囊放回怀中,准备回府,燕非尴尬地握着两锭银子跟在秦㮾身后,不知该不该把银子放回自己的钱囊。
燕非心想自己这主子今日定是魔怔了,他怎么会主动收藏女人的东西的。要想他平日里,凭着自己精致且冷酷的外形,迷晕了不值多少无知少女,一个个都争着抢着给他送定情信物,可他向来是不收的啊。也就是因为这样,他在众少女眼中留下了一个高冷的形象,也便迷晕了更多的少女。跟他时时相处的燕非自然是晓得自己的主子不是个高冷的,但也不至于是个变态,收藏这女子的私密物件儿。
他琢磨了半天,总算找着个他自认为甚是合情合理的原由。他刚草草地嗅见过那帕子,像是调料的味道,是了,定是这料合主子的胃口,他那是准备回头让厨房配出来做菜吃!
秦㮾看着燕非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疑惑地皱皱眉,就算他拔光了头发也料不到这厮此时内心的精彩想法。
“对了,你去一趟相府吧,将今日之事告知王兄,现在这样风口浪尖的时候要多加小心。”秦㮾对燕非道。
此时那两彪汉已飞也似的跑回了相府,正好撞上了王莱的兄长王蘅。
“你俩又干了什么,这般落荒而逃?!”王蘅那温柔的脸上难得露出了冰冷的神情。
两人支支吾吾了半天,王莱听说两人行动失败,立马从张府赶了回来,“哎呀,好哥哥,我只是差他们买些东西,我近来很是安分了。”
“你知道安分就好,现下大皇子和三皇子争储,父亲位高权重,是在风口浪尖上,指不定谁就拿捏了什么来威胁父亲归顺,你最近别惹什么事端,我平时待你宽容,但是你不要以为可以随便做事。”王蘅严肃道。
见到兄长这般神情,王莱晓得事情的严重性,暗暗决定先放过楚生一马。
“晓得了,我一定不惹事。”王莱讪讪道。
王蘅的神色这才恢复了平常的柔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