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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本是天上仙

第55章 清欢献策除祸根,南珽借势探君心

嫡女本是天上仙 南山桐离 3091 2025-07-02 07:30:00

  云淰殿的烛火彻夜未熄,清欢将香囊层层拆解,露出夹层中暗褐色的粉末。

  吕瑶攥紧锦被,指尖几乎掐进肉里:“果然是麝香?”

  “主子请看,”清欢捧起瓷碟,“这粉末遇水会泛出淡红色,正是麝香特有的痕迹。”

  铜盆里的水渐渐变色,吕瑶猛地后退半步,撞翻了妆台的铜镜。

  “是谁?到底是谁要害我?”她声音发颤,目光扫过空荡荡的殿门。

  清欢将布片烘干,低声道:“还记得如长使小产那日吗?她宫里的熏香也是突然换了配方。”

  吕瑶瞳孔骤缩,想起朱之仪临终前的憔悴:“难道……温淑夫人的死也与此有关?”

  窗外传来更夫敲梆声,清欢吹灭半盏烛火:“主子,当务之急是找到送香囊的人。”

  紫宸宫的早朝被暴雨打断,姬宏铎盯着齐国使者的密信,指节叩击着龙案。

  成海递上参茶,低声道:“圣上,肖副指挥求见。”

  肖建琛浑身湿透,怀中揣着染血的布巾:“圣上,抓到了当年给稳婆传信的婆子。”

  殿外惊雷炸响,中年妇人被拖拽上前,发髻散乱露出烙铁烫痕。

  “说!谁指使你送的信?”肖建琛按住她的肩膀。

  妇人咳出血沫,眼睛瞟向殿角的屏风:“是……是玉阳宫的人……”

  姬宏铎将密信揉成纸团,茶水泼在妇人脸上:“玉阳宫何人?”

  永安宫的暖阁里,晏南珽对着齐国皇后的灵位焚香,洪嬷嬷递过拭泪的帕子。

  “小主子,魏国的冬至宴要到了。”她看着孩子挺直的脊背。

  晏南珽将香插入香炉,火苗骤然拔高:“阿嬷,我想给魏帝送份礼。”

  德兴捧着锦盒进来,里面是枚刻着“齐魏和”的玉佩:“这是刘姑娘让备的。”

  雨丝飘进窗棂,晏南珽摸着玉佩上的纹路:“魏帝若收了,便知我无心对抗。”

  云淰殿内,吕瑶盯着清欢带来的药渣,突然抓住她的手腕:“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清欢跪下叩首,额头抵着冰冷的青砖:“奴婢不敢隐瞒,只是怕主子不信。”

  “信!我信!”吕瑶拉起她,“你说该怎么办?”

  窗外的芭蕉叶被风吹得噼啪响,清欢展开一幅宫位图:“送香囊的素心,是宣夫人的远房侄女。”

  吕瑶倒吸凉气,打翻了案上的安胎药:“宣夫人?她为何要这么做?”

  銮仪卫的牢房里,肖建琛看着妇人断气的脖颈,指尖沾到暗红的毒粉。

  “肖爷,这毒是西域的‘牵机引’。”侍卫递过琉璃瓶。

  他踢翻药渣,想起姐姐临终前攥着的梅花绣帕:“去查宣夫人的陪嫁清单。”

  雨停时,晏南珽捧着玉佩站在紫宸宫檐下,成海出来时叹了口气:“圣上在见娴夫人。”

  殿内传来瓷器碎裂声,晏南珽听见姬宏铎的怒吼:“你非要护着刘婼?”

  娴夫人的声音透过门缝飘出:“圣上,玉贞公主毕竟是您的血脉。”

  晏南珽将玉佩按在胸口,听见成海唤他:“小主子,圣上让你进去。”

  云淰殿的暗格里,清欢将素心的供词封入蜡丸,吕瑶握着簪子抵住咽喉:“若我出事,你就把这个交给皇后。”

  “主子不可!”清欢夺下簪子,“奴婢有个法子,既能自保,又能让宣夫人露出马脚。”

  她附在吕瑶耳边低语,吕瑶眼中闪过亮光:“可这样太冒险了。”

  “风险越大,机会越大。”清欢将蜡丸藏入发髻,“明日冬至宴,便是最好的时机。”

  紫宸宫内,姬宏铎把玩着晏南珽送的玉佩,突然捏碎了玉坠:“你母亲的丧仪,魏国会替你操办。”

  晏南珽跪在碎玉上,膝盖渗出血迹:“谢陛下隆恩,只是臣想亲自写祭文。”

  “哦?”姬宏铎挑眉,“你想写什么?”

  殿外的阳光穿过窗棂,照在孩子苍白的脸上:“写齐魏世代交好,写臣愿永为魏臣。”

  姬宏铎笑出声,踢开脚边的碎玉:“起来吧,冬至宴上,朕要看你的祭文。”

  銮仪卫的密道里,肖建琛看着宣夫人陪嫁清单上的“西域香料十箱”,拳头砸在石壁上。

  “肖爷,宣夫人今晚要去广元宫给太后请安。”侍卫递过披风。

  他抹去嘴角的血,拔出腰间的佩刀:“备马,我要去趟玉阳宫。”

  月光爬上宫墙时,清欢扶着吕瑶走进冬至宴的偏殿,看见宣夫人正与皇后谈笑。

  “妹妹今日气色不错。”景葙举起酒杯,目光扫过吕瑶腕上的玉镯。

  宣夫人掩唇而笑,眼角瞥见吕瑶袖中露出的香囊:“妹妹这香囊倒是别致。”

  清欢上前一步,故意撞翻吕瑶的酒杯,酒水洒在宣夫人的裙角。

  “该死的奴才!”宣夫人的侍女拔剑,被清欢反手制住。

  吕瑶突然干呕,指着宣夫人的方向:“是她!是她给我的香囊里放了麝香!”

  全场哗然,姬宏铎将酒杯摔在地上,碎瓷片溅到晏南珽脚边。

  宣夫人脸色煞白,抓住景葙的衣袖:“姐姐,你要信我!”

  肖建琛突然闯入,手中举着染血的梅花绣帕:“宣夫人,这帕子可认得?”

  晏南珽看着混乱的殿内,悄悄将碎玉片藏入袖中,听见姬宏铎的怒喝:“把宣夫人拿下!”

  清欢扶着吕瑶退到角落,看见景葙眼中一闪而过的寒光,低声道:“主子,真正的幕后黑手还没现身。”

  吕瑶攥紧她的手,望着被拖走的宣夫人:“接下来该怎么办?”

  殿外飘起雪花,晏南珽望着姬宏铎阴沉的脸,知道魏国的冬至夜,才刚刚开始。

  肖建琛将绣帕拍在龙案上,血字“瑞文冤”在烛光下格外刺目:“圣上,这是从宣夫人妆匣里搜出的。”

  姬宏铎捏碎帕子,指缝间渗出血丝:“你姐姐的死,与宣夫人何干?”

  “当年稳婆传信的人,袖口有梅花护腕,”肖建琛拔出匕首抵在柱上,“宣夫人的陪嫁里,正有副梅花银护腕!”

  永安宫的炉火噼啪作响,晏南珽对着灵位烧祭文,刘婼递过暖手炉:“魏帝若信了你的忠心,便会放松警惕。”

  “阿婼,我看见魏帝捏碎玉佩时,眼里有杀意。”孩子摸着袖口的碎玉痕。

  洪嬷嬷端来姜汤,看着窗外的雪:“小主子,明日冬至,魏国的规矩是要赐宴质子。”

  德兴捧着锦盒进来,里面是魏帝赐的狐裘:“圣上让小主子明日穿这个赴宴。”

  云淰殿的暗室里,清欢将素心的供词誊抄多份,吕瑶盯着宣夫人的画像:“她若咬出皇后,该如何是好?”

  “皇后不会让她开口的。”清欢将纸页卷入发簪,“奴婢刚才看见有芷女史进了天牢。”

  吕瑶倒抽凉气,打翻了墨砚:“你是说,皇后要灭口?”

  更夫敲过三更,肖建琛蹲在天牢外,看见有芷捧着食盒出来,袖口沾着暗红污渍。

  “肖爷,宣夫人服毒自尽了。”侍卫递过染毒的银簪。

  他踢开牢门,看见宣夫人手里攥着半枚梅花护腕,突然笑出声:“好个杀人灭口!”

  冬至宴的宫灯亮起时,晏南珽穿着狐裘走进紫宸殿,看见姬宏铎坐在龙椅上,脚下是宣夫人的牌位。

  “晏南珽,”魏帝抛来酒杯,“宣夫人谋逆,你说该如何处置?”

  孩子接住酒杯,酒液洒在狐裘上:“臣以为,魏帝自有公断。”

  姬宏铎大笑,起身拍着他的肩膀:“好个自有公断!今年的冬至宴,你坐朕下首。”

  清欢扶着吕瑶站在殿柱后,看见景葙对着肖建琛使眼色,低声道:“主子,该把蜡丸交给娴夫人了。”

  吕瑶将蜡丸塞进袖中,望着高坐上的姬宏铎:“若娴夫人也不可信呢?”

  “她是唯一敢与皇后抗衡的人。”清欢看着晏南珽举起酒杯,“而且,她与懿夫人当年颇有交情。”

  肖建琛捏碎宣夫人的护腕,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娴夫人的侍女递过一封密信:“我家主子说,这是当年懿夫人的遗物。”

  信纸上的血字模糊不清,他认出是姐姐的笔迹:“幕后之人……是……”

  雪越下越大,晏南珽饮尽杯中酒,感觉袖中的碎玉片硌着皮肤,知道魏国的深宫里,每一步都踩在刀尖上。

  清欢看着娴夫人展开蜡丸,吕瑶突然抓住她的手:“你看,皇后的眼神不对。”

  景葙举起酒壶,朝着吕瑶的方向微笑,清欢猛地推开吕瑶,毒酒泼在石柱上,溅起绿色的泡沫。

  “保护主子!”肖建琛挥剑上前,看见姬宏铎将晏南珽护在身后。

  殿内一片混乱,晏南珽听见刘婼的呼喊,转身时看见魏帝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

  “晏南珽,”姬宏铎的声音盖过嘈杂,“从今往后,你便住在离宫最近的澄瑞亭。”

  孩子跪在雪地里,望着魏帝离去的背影,知道这看似恩宠的安排,不过是更深的牢笼。

  清欢扶着吕瑶躲进偏殿,看着娴夫人手中的密信,突然明白,这深宫里的恩怨,远比想象的更残酷。

  肖建琛擦去剑上的血,抬头看见漫天飞雪,终于知道姐姐的死,牵扯着魏帝最深的秘密。

  冬至夜的钟声响起时,晏南珽摸着澄瑞亭的窗棂,听见远处永安宫传来妁伊的笑声,握紧了袖中那枚碎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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