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兮瞪大了眼睛，然后慢慢低头，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脸，闷闷地道：“一大把年纪了，怪不好意思的。”
赵岐：“……”作孽啊，他为什么要多嘴。
第二日一早，车队再次上路，一到中途休息的时候，言兮就开始了她的问讯，赵岐则是旁听。
言兮第一个找的，是昨日第一个开口的姑娘，尚算明事理，“叫什么名字？”
“王菡萏。”
“你可还记得被拐前发生了些什么？”
“大约是大个月，我带着丫鬟去买朱钗，买完准备回家，路上碰见了乐坊的秦公子，他说他收了一把好琴，邀我前去品鉴，之后就没了印象。”
“秦公子？做什么的？”
小姑娘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羞怯：“他是乐坊最好看的乐师，也是琴弹得最好的！我们好几个姐妹都跟他学过琴。”言兮听完看了一眼赵岐，赵岐颔首表示自己听到了。
言兮继续问：“首饰店应该是开在繁华的地段，为什么没有人看见你们？”
“那日我走的是近路，也是秦公子告诉我们的，他可厉害了，对街巷了如指掌，经常告诉我么一些近道，让我们可以少走些冤枉路。”
“好了，回自己的马车上吧。”
第二个被带过来的姑娘身形比较高挑，言兮瞟了一眼姑娘的骨架：“习过武？”
“是”
“名字”
“周蔷薇”
“……”言兮停下手中的笔，一脸被雷劈了的表情，小声问赵岐：“你们通州的姑娘名字都用花儿名？”
赵岐揉了揉言兮的脑袋：“人比花娇，父母的期许罢了。”
“哎，还好我爹娘不期许我。”
赵岐：“……”他又多嘴了。
“你可还记得自己被拐之前发生了什么？”
那姑娘在言兮对面坐了下来：“那天天气很好，我独自出门，想去铁匠铺子给弟弟打一把小剑，可以请师傅教他习武，我指定了打剑的工匠，交了定金，之后老板就送我出了铺子，还指给了一条小路，我想日头这么晒，小路能阴凉些，走着走着就被打晕了。”
“那家铁匠铺你可是常去？”
“是，家中的铁器都是那家铺子打的，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老板似乎换了一人，但老板不常出现，我也不太确定。”
言兮写完最后一个字，让人回了马车，车队也休整完了，继续上路。
本想骑马的言兮被赵岐塞进了马车，言兮抗议无线，趴在软塌上，“我想骑马嘤嘤嘤”
“日头太晒了。”
“喔”
在之后休息的时间里，言兮用挑了几个顺眼的问了，问了第九个的时候，通州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