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一个人,会去悄悄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
爱上一个人,会想方设法让他成为自己的一部分。
乐因见这辈子喜欢过一个人,爱上过一个人,她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了爱情。即使哭过,毕竟笑过。乐因见觉得,她可以为了很多人选择放弃一切,但是她只想为一个人努力活着。
乐因见很胆小,但是自从进了大学,突然变得享受刺激。她想去蹦极,想去赛车。苏长登虽然喜欢看赛车比赛,却是个胆小的,凭着乐因见怎么说,就是不答应去陪她赛一圈跑道。于是乎乐因见为了让他答应,制定了一系列计划壮他的胆子。可能想问乐因见为什么不去找施别尔,苏长登确实问了,却被给了一个白眼。
计划的第一步,是拉他去感受迷你版的刺激——卡丁车。
记得那天太阳大得不行,乐因见被晒得两脸通红,连胳膊都晒得红通通的。但是仍然没有阻挡她的热情,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拉着苏长登来到了游乐园的卡丁车场地。场地很大,路障做的很精致,乐因见得意的朝苏长登嘟嘟嘴,
“怎么样,这个地方好吧,我可是找了很久才找到的好地方。”
“这就是你早上六点就大张旗鼓闯进男生宿舍把我吵醒又拉来这里的理由吗!”苏长登咬牙切齿,恨不得把眼前这个人给撕了。
“切,那幢楼还有哪个不知道你苏长登是我男人”乐因见白了一眼,迫不及待的准备穿上装备试一下手感。
“呵呵”苏长登无奈的套上装备,“有本事这话你在施别尔面前再说一遍。”
“你别给我说他,最近烦着呢。”
“怎么了,哟,不蜜里调油啦?这是换打情骂俏了吗?”苏长登白了一眼乐因见,整天在他面前腻腻歪歪的,不过最近确实很少看到施别尔,难道?
“蜜你个头,打你个头”乐因见拿着帽子作势想打苏长登,“他最近好像很忙,我这么久没去找他,他都没发现我不见了。”
苏长登最见不到乐因见这种恹恹的没生气的样子,“好了好了,不就三四天没见吗?要这么要死要活的吗?”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要死要活的了!”
“是个人都看得出来,好了好了,不是拉我陪你玩的吗,磨磨唧唧的干嘛呢!”
“我早准备好了,还不是你一直扯东扯西的。”
“哎,我现在后悔来得及不,看这车也没有很慢啊,你是不是骗我了!乐因见......恩?”
“也...也没多快啊,哎呀,好了好了,是我开又不是你开,坐副驾驶的人不要多嘴。”
还没等苏长登再多说一句,乐因见已经屏足劲儿一脚踩着油门出发,不时的可以听见苏长登喊着慢点的声音。
等乐因见开过瘾的时候,苏长登已经没有力气去管速度的问题,整个人软踏踏的摊在副驾驶。乐因见见状赶紧减慢速度开到终点。
苏长登指着乐因见,有气无力道,“你说你,一个女孩子家家,怎么喜欢这种刺激性的项目。”
“你确定不是你太胆小?”
苏长登鄙视的看了乐因见一眼,也没力气说话。回去的时候被她笑了好久。当他们回到学校的时候,正看到施别尔笑着脸在宿舍楼下等他们。后来才知道,今天是乐因见生日,施别尔放下手里的工作兴致冲冲赶回学校,却发现两个人跑去郊区的游乐园自己玩了。苏长登嘿嘿的对着施别尔笑了下,留给乐因见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慌慌张张的上了宿舍楼。笑话,施别尔的脾气他还不了解,越是笑得开心,越是生气。
乐因见老老实实的站在施别尔面前,低着头,手里却不老实的玩着衣角,整个人左摇右晃的。
“好好站!”施别尔的语气不出意料的生硬。
乐因见下意识站直,两人而就这样僵持了几分钟,乐因见越想越委屈,最后竟忍不住哭了出来,可是她也不敢哭大声,只能自个儿悄悄的流眼泪,悄悄的用手背将眼泪抹去。可是最后还是没忍住哭出声来,肩膀一耸一耸的。
施别尔皱皱眉,终究不忍心。上前抱住了哭得不行的人,“今天玩的开心吗”
乐因见在施别尔的怀里更加好哭,却还是不忘记点点头表示玩的还不错。
“好了,不哭了,这么大个人了,出门也不知道打个伞,脸都晒伤了。”施别尔轻轻地抹掉乐因见的眼泪,脸上有明显的晒伤,生怕用力会弄疼她。
可是乐因见却觉得施别尔还是在怪她,反而哭得更大声,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大声的控诉着施别尔最近对她的冷淡,“你还怪我....呜呜呜....明明...明明是你不理我,我...我打电话给你你也不...不接,家...家也不回。你知道...知道我有多...多难过吗....”乐因见一抽一抽的说着施别尔的“罪行”。
施别尔最近忙着出差,时常到晚上才有机会摸手机,走之前其实也告诉过乐因见,可目前这情况看着她大概是忘了,施别尔无奈的默默乐因见的脸,心疼的将她抱紧,“对不起,是我不好,不哭了,恩?”
乐因见抽抽噎噎的埋进施别尔的怀里,两个人就这样在男生宿舍楼下站着。
那天的晚霞异常漂亮,红中带黄的光影贴在两个人的身上,宛如一幅画。
后来,A大多了一个广为流传的故事。T大的校草与A大文学院院花的爱情故事感动了无数人,用苏长登的话说,就是越酸掉牙的事儿,越能打动人。
作为补偿,乐因见要施别尔陪她再去一次游乐园,不过这次不是去开卡丁车,乐因见想蹦极。可是她有点怕,但是又非常想去尝试一次,所以需要一个人推她一把。施别尔眉头紧皱,没有拒绝,但是也不像是答应的样子。
“好不好嘛,好不好嘛”乐因见紧紧抓住这次机会,趁机撒娇,“又不是让你陪我跳,就是想有人帮我一下下...”
“....好”
“我就知道我的别尔哥哥最好了!”乐因见开心的跳起来亲了施别尔一下,转了一圈,“太开心了!我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苏长登,哼,他说你肯定不会答应。我要告诉他,他错了!”
“哎,”施别尔笑着拉住想再次跑上宿舍楼的乐因见,“别闹了,我们回家吧!”
回家,这个多温暖的词,乐因见笑着点点头。那个傍晚,A大的林荫大道上,有一个女孩不知因为什么,开心的跑来跑去,被她围着转圈的男孩,也只能无奈的笑笑,偶尔拉住她一下,不过过不了几分钟,女孩又会挣脱男孩的手,手舞足蹈的说着什么。
可是后来,乐因见没有再一次去成游乐园。前一天的太阳实在烈得伤人,乐因见没有做任何防晒措施,体质又弱,第二天乐因见是被难受醒的。
施别尔急冲冲把她送到医院,乐因见全身浮肿,特别是脸,肿成一个气球一般。大概是由于施别尔在旁边,在医生检查的时候变得异常娇气,是不是两眼汪汪的看着施别尔说难受。好不容易做完检查,幸好只是皮肤过敏,医生配了一些口服药和药膏,临走的时候还叫住施别尔,“药膏一定要擦,别因为难受就忘了。再疼女朋友也要等好了疼。”
施别尔瞬间红了一脸,从小到大,施别尔就没像现在这么想逃离一个地方。
那是施别尔第一次对乐因见百依百顺,很多次,乐因见在很难过很难过的时候,就会去想曾经的时光。很傻、很幼稚,却很温暖的回忆。乐因见不喜欢可以去记住或者记录一切,但是和施别尔在一起的日子却时刻记着。
她知道施别尔第一次吻她的时候的样子;
她知道施别尔第一次带她去参加公朋友聚会的样子;
她知道施别尔第一次因为担心而骂她的样子;
她知道施别尔第一次陪她逛超市的样子;
她知道很多,回忆总是这样,会在难过的时候自动跳出美好的东西来哄你开心。但是往往事与愿违,乐因见总会笑着笑着就陷入无尽的悲伤。那是种无力、无奈、无法逃脱的情绪。
后来,施别尔还是找了一个时间陪乐因见去了一次蹦极,不过他没有站在乐因见身后,当他抱紧乐因见跳下去的时候,苏长登连说了几句,“疯了,都疯了。”
施别尔怕高,这是个不为人知却也无伤大雅的秘密。乐因见不知道,苏长登却是了解的,房子只住五层以下,每次团建爬山都拒绝的人,却因为乐因见的一时兴起,而选择陪她一起。苏长登不经感叹,爱情里的人,不是疯子就是傻子。
年少无知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这么多年,乐因见曾无数次的想,为什么相爱的人不能永远在一起,是真的有缘无分、造化弄人,还是两个人之间本就存在着什么不合适的地方。无数次的自问,注定二字是最先浮现在乐因见的脑海中的,可能,就是单纯的爱而不得,相遇、相知、重逢,无论多少次的挽留,终究是错的。相逢不再逢,才是该走的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