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大学配不上我
早读结束，这个小姑娘有点兴奋的叽叽喳喳的跟张小年说音乐，喜欢哪个音乐家，哪个曲。
张小年含糊的回应着，这些个人名都没听过。
冯芷忻兴致很高，眼神里的灵性总在忽闪忽闪。
撩着耳边的碎发，眉眼间弯弯的笑意。
“年轻真好。”张小年感叹，中年大叔的心理年龄，在这样青春时代里，心态渐渐也有些微的改变。
“像个大叔可对不起我17岁的青春。”
校园铃声，摇曳着撒下。
冯芷忻才停下，取出课本，张小年瞧了眼，看到小姑娘的名字，记下了。
老师也踩着铃声进来。
微微骚动的班级变得安静下来。
“起立。”
“老师好！”
“同学们好。”
“坐下。”
师生礼貌回应，倒是跟以前一样。
张小年看着讲台上窈窕的身影，有些怔住。
披着长发，肤如凝玉，皓齿瑶鼻，有些娇艳的红唇，微微闭合跟同学们问好。她上身穿着中规中矩的白衫，下身着一件到膝的黑色中裙，却掩不住窈窕的身姿。
行为举止间，有些成熟的魅力，跟冯芷忻这样的小丫头比起来，更具风味。
后世的美女见得太多，总不至于失态。微怔的原因是因为他认识这个人，或者说中国大部分人都认识——在娱乐圈最具声势的天后，宁素伊。
在全世界，有亿级的粉丝群体，张小年曾经也是其中一员。
没想到，这一世，在种种影响下，本该平行的线，相交在彼岸时空。
“张小年，起立，背一下昨天的两首古诗。”宁素伊环视台下的学生，例行课前检查，看他怪怪的，拎出来了。
冯芷忻捣了捣他的胳膊，小声让他起来，张小年才慢慢反应过来，脸上有些惊喜，站起来。
“报告老师，不会。”
张小年定定的道，旁边冯芷忻在小声嘀咕给暗号，也听不清。
宁素伊故作严肃的瞪他一眼，“那么请你的同桌替你回答吧。”
冯芷忻就起身，流利的背出来，两个人声线都很特别，唯一相同的特质是听起来很舒服。
“两位同学请坐，张小年课后要记得及时巩固。”宁素伊满意的点头。
“今天我们要学，‘槐云游’……”
不提这个，张小年在下面悄悄问，“咱们老师叫什么名字。”
“宁素伊。”冯芷忻淡淡道，白他一眼，好好听课。
窗外梧桐密密的舒展嫩芽，张小年也舒展了身体，迎着温和的光，微咪着眼睛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时代啊。”
铃声再次敲响，张小年再从漫长的思绪中回过神来。
“那么接下来的我，应该做些什么。”
“上辈子重重压力下，只想赚到足够的钱，找一个四季如春的地方，安度余生。”
这辈子重头来过，张小年小富即安的思想再次占据上风。
“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
喂马，劈柴，周游世界？”
他小声嘀咕，旁边冯芷忻听到了，忍不住用怪异的眼神瞧他。
那么，先赚钱，然后无忧无虑的当个富家翁。
张小年心情大好，笑眯眯的回望，小丫头脸皮薄，脸蛋微红，攥了攥没有威慑的拳头，看书去了。
女同学大概是校园里不会过时的话题，而校园里的草木、石砾、鸟鸣、微风，再回首看来，都分外可爱。
张小年一样享受校园里的宁静，一直到高考吧，再告别校园，挣点钱，悠闲的活着。
什么，这个男人为什么不上大学？
大学配不上我。
张小年暗暗点了点头，对着看不懂的三张试卷，淡定的放到冯芷忻面前。
“今天帮我做好。”
冯芷忻：“？？？”
“晚上放学别走……
给你唱首没听过的歌。”
冯芷忻暗咬银牙，“成交。”
心思完全不在学习上，张小年懒洋洋的撑着下巴，想着什么时候跟宁素伊搭讪一下，攀个交情。
一会儿又掏出手机，网页浏览着世界的概况。
冯芷忻倒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他好几眼，没多管了。
韶光易逝，很快中午，学生纷纷集队，去哪吃饭。学校食堂的饭菜质量还行，吃的久了，学生都喜欢去外面吃个新鲜。
张小年自然选择去食堂吃饭，这一口想好多年了，集体食堂，三五成行，而那些与自己成行的身影，都湮灭在另一边的烟尘里了。
“卷子快做好了，走吧，吃饭。”
教室里三两的身影渐渐走空，旁边的冯芷忻揉了揉手腕，将他从一丝丝的幻想中惊醒。
“走吧，食堂，我请你，辛苦冯大小姐了。”张小年心里微微苦笑，经常会陷入一个思绪不可自拔。
晚间桥边看到晚霞，他都会脑补出一个让自己黯然神伤的故事出来，感性了几十年，却是改不掉了。
冯芷忻俏脸微微一红，像是飘起两朵晚霞。狡黠的转转眼睛，严肃道：“小张子前面伺候着。”
“嗻，冯老佛爷请。”
张小年做了接引的手势。
冯芷忻作出洋洋得意的样子，背着手前面走了。
冯芷忻倒不是温温婉婉，现在这般模样，很是可爱。张小年失笑，跟着走了。
他也没挑，打了个五荤一素，每样都有个精致的小碗装着，两个人吃，量也正好，又打了饭来，饭卡里还富裕几百块。
冯芷忻也不客气，一直在做试卷，手酸着呢，等着吃。饭菜味道还可以，二人有说有笑的点评一番。
“小同学好啊。”
二人的桌子旁，有人端着饭菜坐下，张小年一瞧，这不是早上跟自己搭茬的那老师吗。
“你好。”张小年客套着。
“表叔...”冯芷忻唤了声。
周平看着言笑晏晏的二人，原来表侄女也跟他熟，那这事更好说了。
“不跟表叔介绍下你同学吗。”周平微笑道，芷忻父母这两年调动到了京城，小丫头常住自己家，关系很近，没一点生分。
“我同桌，张小年。”冯芷忻看表叔煞有介事的，吐吐舌头，跟他介绍。
“这是我表叔，你喊他，周叔叔好了。”冯芷忻不知想到了什么，俏脸横升飞霞，微微瞧了眼二人，低头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