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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崽子和小白猫的爱情故事

第十七章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朱剑冠被清雨送到医馆,胃部就像火灼一般,他蜷缩着身体,咬着牙,努力的不让痛苦的呻吟从嘴边泄出。

  清雨见此,连忙加快速度。

  到了医馆,清雨一边抱着朱剑冠直奔病榻,小心的把朱剑冠放在踏上,一边大喊:“老神医,这有人中毒。”

  白眉白须的老者拄着拐股,颤颤巍巍的走来,看清塌上的人,抓住拐杖的手猛地收紧。

  “去”老者指着一个小孩子道:“把老夫的针包拿来。”

  小孩连忙去了。

  老者趁着这个间隙,坐到朱剑冠身边,手放在朱剑冠露出的手腕上。

  脉搏时而虚弱,时而强健,混乱不堪。

  老者俯身,用老树皮一般的手扒开朱剑冠紧闭的双眼,又仔细观察了他的面色。

  眼部充血,面色紫青。

  这是症状是钩吻。

  老者沉吟不语。

  这时,小孩回来了,将针包递于老者。

  老者将众人屏退,开始施针。

  而另一边,白艾拿着白瓷酒壶回到了竹舍,单膝跪地,将事情说了一遍。

  秦渊听完后,放下手中的笔,笑道:“你说,你亲眼看见秦舫的人在酒里下了药。”

  白艾低着头,恭敬道:“是,属下确实亲眼所见。”

  秦渊低头笑了笑,随手那起放在桌边的白瓷酒壶,打开,屋内顿时弥漫着一股栀子花的甜香和陈酿酒的清香,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药香。

  “呵”秦渊轻轻摇晃酒瓶,酒液在里面发出“哗啦啦”的声响,“这件事有蹊跷,先不说秦舫在我妹妹出宫时,向皇帝上奏让朱剑冠体验北秦风情,从而发生朱剑冠与我妹妹偶然相遇,单单那日审问刺客,说幕后主使是温潋情,这个本就不合常理。”

  “温潋情再蠢,她也是温家的女儿,找刺客不会找这种可以留下把柄的,就他为我妹妹挡刀这件事,怕是自己策划好的,就是不知道,他是怎么说服那些刺客,为他卖命。”

  白艾跪在地上不言语。

  秦渊低头看看他,嗤笑一声,“忘了,答应你不在你面前说这些的。”

  白艾僵硬的身体放了下来,小声道:“是属下无能。”

  秦渊笑了笑,走过去,将白艾扶起来,道:“孤知道原因,无需解释。”

  白艾闭了闭眼,一个画面闪过脑海。

  女人的嘶吼,滔天的火海,以及在冬天时双腿的疼痛,无一不提醒着白艾当年的事。

  白艾收了心神,恭敬道:“殿下,现在要去看看南蜀世子吗?”

  秦渊轻笑一声,“当然要去,摆了这么大的局,不就是让孤去的吗?”

  白艾垂着眸,不语。

  医馆内,老者施完针,看着朱剑冠背后的红色胎记,泪眼朦胧。

  这是南蜀皇室的标志!我终于等到了,终于等到了!

  原来,背后红色胎记,是每一个南蜀皇室都有的标志。而这位老者是前南蜀国皇帝的小皇子—朱光隐,因为小时候体弱多病,被一位神医带在身边,没想到,神医在朱光隐青年时死去,而朱光隐就接下神医的担子。

  并不是没有想过回到南蜀国,但是在准备回去的时候,他遇见了一个少年,那个少年就是樊公公。

  少年时樊公公借着看病,给朱光隐对上了南蜀的暗号,从此朱光隐负责宫外,樊公公负责宫内。

  一直到南蜀国投降,南蜀太子被送到北秦国当质子。

  那天,朱光隐只是远远地看着乘着他南蜀国骄傲的太子殿下,穿过大街,穿过人群,看着周围人兴高采烈的打量着那辆马车,嘴里不停地讨论着那辆马车里的人,朱光隐心如刀割。

  那是南蜀国的骄傲,为什么要让太子殿下来!!

  朱光隐记不清那天他怎么回来,怎么能忍住北秦人的侮辱的话。

  现在,老天有眼,让他见到了太子殿下!!!!

  朱光隐小心的抚着朱剑冠的脸庞。

  这眉,这鼻子像太子,这嘴巴像太子妃。

  朱光隐一遍又一遍的描摹着朱剑冠的五官,眼神充满了怀恋。

  大哥当年是嫡长子,一出生便被立为太子。长大后,其他兄弟虽然都有些不服,但是大哥都一一的摆平了。

  虽然自己是嫡次子,但是因为跟大哥相差的年岁是在太大,每每都是趁着大哥来皇后殿里请安,自己缠着他,其余时间都很难见到大哥。

  很小的时候,母后就告诉自己,不论什么时候,都要帮大哥。因为在整个皇宫里,只有大哥是真心对自己。

  当时,并不是很理解这句话。

  直到自己喝了一碗放在桌子上,说是母后给自己的莲子羹,如果不是那时候,师傅云游正好在南蜀,怕是自己的尸骨都早已化成灰了。

  而之后,父皇虽然大怒,但是却没有找到下毒的人,这件事就一直像根刺一样,扎在母后心里。也是因为如此,母后才让自己跟着师傅云游四方,免得自己再受宫中阴司之苦。

  只是没想到,这一别,就是永远。

  朱光隐垂下手,靠在塌边。想等朱剑冠醒来之后,问问南蜀国的情况。

  这边,秦渊带着白艾到了医馆。

  清雨一见秦渊,就立马赶过去,准备挨单膝跪下时,被秦渊拉住了。

  清雨愣了愣,小声的向秦渊说明刚刚的情况。

  秦渊知道这个盘踞京城多年的老神医的臭毛病,但凡看病就不会让人在旁边。

  但是,这个老家伙脾气又倔又臭,不会轻易出手。

  刚刚清雨说,这个老家伙一见是朱剑冠就立刻让人取了针包,并且立刻搭脉,治疗。

  不对劲。

  秦渊对白艾使一个眼色,“你和清雨先退下吧。孤一个人在这里就行。”

  白艾不放心,但是又不能违抗秦渊的命令,便和清雨退了出去。

  出去之后,白艾拦住清雨,凑到他耳边小声道:“殿下让你去查一下这个老神医的来历,尤其和南蜀的关系。”

  清雨应了,转身离去。

  白艾朝医馆的门望了望,心里叹口气,去做秦渊交代他的事。

  秦渊坐在医馆内,也不嫌弃这里到处是病患,就席地而坐,跟旁边的人交谈了起来。

  “老人家,你身子骨看着挺硬朗啊,怎会来此?”秦渊微笑道。

  老人裂开嘴,露出快掉光的牙,笑道:“老头子我身体不中用了,不中用了。”

  秦渊诧异道:“怎会?老人家看着一点都不老呢。”

  老人听着这话高兴,笑道:“老头子我今年都八十又六了。咳咳。”说着咳嗽了起来。

  秦渊立马去平老人家的胸口,“老人家,您可算是老寿星了。”

  老人听了这话,却唉声叹气起来,“哎,岁数大也没用啊,这都快吃不了饭了。”

  秦渊疑惑道:“为何?”

  老人叹道:“这些年打仗,家里的男人都被征走了,赋税加重,家里就剩我们这些不中用的,承担不起啊。”

  秦渊听得心惊。

  又听老人道:“前几天,我前面有户人家,被逼的直接上吊死了。哎,这世道啊。”

  秦渊皱紧眉头,“那您还有钱抓药吗?”

  老人脸上的苦涩稍褪,“没钱啊,这药钱是我把我家的地卖了,凑的。”

  秦渊不说话了。

  他从来没想过,在这个看似繁盛的王朝下,地基已经被侵蚀一空。百姓吃不上饭,人民名不聊生,纵然攻下南蜀国,对于百姓而言又有什么用?

  秦渊深深吐一口气,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他突然想起来,小时候,母后对他说的一句话,

  “渊儿,你要记住,得民心者的天下。”

  秦渊站在医馆门口,看着街边小贩们一个个热情叫嚷着,宝马香车从宽敞的大道飞驰而过,闭上了眼睛。

  这浮华之下,是街边乞丐乞讨的卑微,是无数家破人亡的场景。

  秦渊深吐一口气,不打算等朱剑冠苏醒,徒步回了太子府。

夏季的苏打水

今天快被作业逼疯了啊啊啊啊,就先更这一本吧(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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