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寒生跨坐在马上,用力收缩着马上的缰绳,身子往后一仰,马儿便停止了脚步。
“怎么回事?”寒生骑着马,赶到了声音传来的现场。
“参见将军!”副首看见是寒生,作揖应道。
“怎么回事?”寒生再次问道。
“回将军,不知为何?突然出现一封信,将军,请看!”副首将一封被利箭刺穿的纸张,递到了寒生的面前。
寒生接过纸张,仔细瞧去。
“这?”寒生看完纸张上的字体后,神色不禁紧张起来。
“怎么了?”副首看到寒生这般模样,也不禁慌张起来。
“将军,这上面究竟写了什么?”
“信上说,周围有埋伏。”寒生紧紧拽住手里的纸张,皱眉说道。
这纸张上的字体,莫名有些熟悉,像是许久未见的一样。
“什么!”副首听完后惊呼一声,“怎么会?这离边境还有十里多路,那月氏族人怎会知道我们在此?”
“不!”寒生摇摇头,他厉声说道。
“这说明我们之中定有月氏族人的人在。”
“快!全部人提高警惕,准备好作战,你再传令下去,让将士们再仔细看看身边有何异人。”
寒生拉起马上的缰绳,身子随着骏马缓慢地转动着,他仔细瞧着周遭的一切,到底是何人在此泄露消息?
“是!”
副首听到命令后,连忙拽起身后的旗帜,他大声怒吼着。
“众将士们听命,将军有令,全员备战,军中有奸细,望多留察。”
“是!”
“是…”
正在营中休息的将士们听到命令后,都快速站起,整理好衣着,备好军器,全员进入备战状态。
“方尘?”
寒生看见身后的小人儿,他不解的问了问,只见这小人儿未曾前往战队之中,反而停留在自己的身后。
“你为何还不去战队之中?”寒生疑惑的看着他,心中闪现过一丝不祥的念头。
“我?”
方尘看了看寒生,略有迟疑的问他。
“我为何要去战队之中?”
“你身为众将士一员,虽年纪尚小,但这军中规矩,你不可不知,还不快去!”寒生催促着他。
谁知这小人儿却仍未起身?
难道?
难道这小人儿就是奸细?
“你?你为何还不动身?莫不会,莫不会你就是奸细?”寒生迟疑地看着他。
忽然,眼前这小人儿仰头大笑起来。
“哈哈哈,没错,我便是奸细,堂堂太子殿下,武功高深,灵敏聪慧,却怎么也没发现我是一个奸细,哈哈哈。”
他大声笑着,就在电光火石之间,眼前的小人儿,从衣袖里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快速的朝寒生飞奔过来。
小人儿轻功了得,一脚踏上,便腾空而起,只见小人儿手握匕首,宛若飓风一般,直逼寒生。
寒生跨坐在马上,瞳孔里的小人儿越来越近,他想要抽出背后的兵器以防御小人儿的攻击,却奈何浑身无力,手脚发麻。
怎么回事?他的喉咙阵阵发疼,身体使不上劲,难道,难道,他被下了药。
脑海里闪现过一丝回忆,寒生记得自己唯一吃过的食物,便是吃了小人儿递来的干饼。
原来,这方尘隐藏的够深度,连寒生自己都被蒙骗过关。
“啊!”
只见小人儿与寒生越来越近。
“将军!将军快躲开!”副首慌乱的大声叫喊,他紧握着自己手中的兵器,胡乱地在空中飞舞。
突然,小人儿越来越近,一把锋利的匕首直插寒生的肌肤里。
“啊!”寒生痛到惊呼。
小人儿将匕首狠狠地插进了寒声的手臂上。
手臂上传来刺骨的疼痛,匕首被狠狠地扎进肌肤内,鲜血直流。
“你!”寒生一声怒吼。
只见寒生使劲全身力气,将胸膛里的内力混合于掌中,一掌使出,便将飞置在空中的小人儿打至地面上。
小人儿在空中旋转几圈后,狠狠的摞倒在地,他的身子不停的上下起伏着,血液从他的口里喷涌而出。
“副首!”寒生压抑着疼痛,艰难地说道。
“快!让众将士防御,活捉这奸细。”
“是!”副首听到命令后,拿起兵器便直指地上躺着的小人儿。
副首一边防止地面上的小人儿崛起,一边朝不远处的将士们大声叫喊着。
“快,众将士们,地上躺着的是奸细,将军有令活捉奸细。”
“是!”
“是!”
众将士们纷纷前往,将小人儿围得水泄不通。
“副…副…副…”寒生跌落在马背上,他喘着粗气,艰难的从嗓子里发出一点点声响。
寒生死命的捂住手臂上的伤口,他感到浑身晕眩,他似乎明白,自己定是受了剧毒。
“将军!将军!你可还好?”副首回过神,赶忙朝马背上的寒生跑来。
只见寒生双目紧闭,眉头皱紧,晕阙了过去。
“将军!将军!”副首使劲摇着寒生的身子。
见寒生未有半刻回应,副首便赶忙招呼一声正在闲置的将士。
他们费力将寒生救下马来。
“快,快传军医,将军受伤,快传军医。”
副首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在耳旁回响着。
强劲有力的脚步声不停的走动着。
寒生紧闭着双眼,无法使劲用力,眼皮也挣脱不开。
他的意识浅薄,晕晕沉沉,渐渐睡去。
…
是梦
天青色的环境,雨珠稀稀疏疏的下着,空气里满是青草的香味。
散发着古色古香的庭院里,他手握书卷,身着白袍,静静地坐在石桌上,不禁出了神。
微风稍稍吹过,带起他脸颊上的一丝鬓发,微微作痒,让人好不舒服。
“寒生!”老夫子慈祥的声音响起。
他慢慢转过头,向身后的声音看去。
“寒生,又在看书?可从书卷上学的了什么。”老夫子抚顺白白的胡须,轻轻问道。
他静静的看着老夫子,突然,他似乎察觉到老夫子身后的异样。
“什么人!”老夫子的身后藏着小人儿。
“什么人在老夫子身后?”他厉声说着,一步带两步的便来到了老夫子的跟前。
“还不快快现身!”他再次说到。
“哈哈哈,寒生可真是男孩本色,可不要吓到人家姑娘了。”老夫子笑着,转身便向身后的小人儿看去。
“寒少年可真是好眼力,那本姑娘便不再躲藏了。”
一声清脆的声音在他的耳旁响起。
只见一位身着灰衣紫炮的女孩从老夫子身后跨出。
他定晴一看,娇嫩的肤色上带有一双明亮的眸子,立挺的俏鼻,如樱桃班的朱红小嘴,女孩浅浅含笑,举止投足间,美艳动人。
寒生看得呆了,这是他第一次与流年的相遇。
那一年,他八岁。
正是情窦初开懵懂的年纪,在那一年里,那一眼中,他便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